不過他現在倒不是很擔心。


    破空閃確實是凝結金丹後的修士,才能使用的一種高深法術。


    自己這張靈符得來不易,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還幾乎消耗了他小半的身家,就算五行築基再怎麽得了的,對方總隻是築基級別的修仙者,不可能有本領追上自己的。


    今日之事,待自己調查清楚,一定會想辦法十倍百倍的報複。


    他在心中暗暗發狠著。


    眼看對方要逃出生天,秦炎卻並沒有氣急敗壞與慌亂。


    嘴角邊反而流露出淡淡的笑容:“破空閃麽,很不錯,剛好試驗一下我這五行天道築基的極限在什麽地方了。”


    說完秦炎一招手,那雷屬性的小刀飛了迴來,他重新祭起了一件寶物。


    紅芒耀目,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火麟劍一出便顯出了它的不凡之處。


    此時,九柄仙劍圍繞在秦炎的四周。


    隨後秦炎雙手揮舞,口中一聲輕叱:“合!”


    頓時那九柄仙劍滴溜溜一轉,化為了一柄火紅色的巨大仙劍,秦炎身形一閃,便站在了巨劍的表麵。


    霎時間,靈芒大作,以驚人的速度向對方追去了。


    “哼,不自量力!”


    這一幕,灰衫修士透過神識亦看得清清楚楚。


    他並沒有驚慌失措,嘴角邊反而露出一絲冷笑之色。


    顯然認為秦炎這麽做是愚蠢而徒勞的。


    你怎麽可能跟得上金丹修士全力逃跑的速度。


    就算是五行築基,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但沒過一會兒,他的表情就由嘲諷變成了驚恐。


    秦炎確實追不上他。


    但同樣的,他也無法將其擺脫,雙方的距離不增也不減,被死死咬住,而這種情況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要老命了。


    畢竟靈符再這麽玄妙了得,裏麵的法力是有限的。


    對方可以不急,同自己耗下去,而靈符一旦失去了效果,自己可就會任人宰割……自從目睹兄長隕落,他已興不起半分同對方對抗的念頭。


    怎麽會這樣呢?


    他抓耳撓腮,驚慌失措。


    整個人已是方寸大亂了。


    而後麵的秦炎,臉上卻是露出溫和而自信的笑容,果然如自己的猜測。


    對方所祭出的這張,根本不是完整版的“破空閃”靈符。


    因為據自己所知,此法術就算是金丹老祖想要學會,也要擁有特殊的天賦,更別提將其煉製成靈符。


    那太難了!


    相應的,其價值也要比普通的符寶高得多,區區一築基初期的修仙者,恐怕沒什麽機會獲得。


    所以據秦炎推測,他手中的這張,應該不過是一瑕疵品罷了。


    雖然依舊很是難纏,但自己全力施為之下,憑借天道五行築基的強大法力,堪比妖將的強悍身體,還有成套靈器施展禦風之術,速度也要比尋常的快上一些。


    三者合一,還是有機會追上對方地。


    事實也是如此。


    隨著那靈符中法力的消耗,他正一點一點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灰衫修士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顯然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然後,他做出了一個抉擇:“欺人太甚,我與你拚了。”


    隨後,他如同飛蛾撲火,一連祭起了數件寶物,惡狠狠的朝著秦炎撲過去了。


    困獸猶鬥!


    哪怕明知道實力差距懸殊,也不可能有人願意束手就縛。


    麵對走投無路,狗急跳牆的敵人,秦炎既不驚喜,也沒有半點擔憂畏懼,一聲輕叱:“疾!”


    話音剛落,他踏在腳下的那柄巨劍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金鐵交鳴之聲傳入耳朵,那九柄火麟劍已悄無聲息的迎上去了。


    叮叮當當……


    絲毫懸念也無。


    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那灰衫修士所祭出的幾件寶物,就無一例外的落在了下風。


    剛才大哥隕落,他已知道對方實力了得,而真正交手,卻發現還是低估……比想象的還要強得多。


    他實在無法理解,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怎麽可能強悍到如此地步。


    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依舊如同螳臂擋車。


    “啊!”


    慘叫聲傳入耳朵,戰鬥嘎然而止,灰衫修士艱難的低下頭顱,他的心髒,已被對方的仙劍貫穿掉了。


    “告訴我。”


    然而憑著身為築基修士的強悍生命力,他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隕落,而是掙紮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你……真的是五行築基麽?”


    “不是。”


    秦炎表情平和,對一個將死之人,自然沒有什麽保密的必要了,就當自己發發善心,滿足他臨死前的願望,他輕輕的道:“我乃五行天道築基。”


    “五行天道築基?”


    灰衫修士一下子瞪圓了雙目,原本氣若遊絲的他,居然迴光返照起來了,一邊咳嗽一邊大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原來是五行天道築基,那上古典籍中記載的傳奇,被認為是幾乎不可能,奇跡一般的築基方式。”


    “死在你手裏不冤,隻是,隻是可笑少主聰明一世,十年辛苦,自以為機關算盡,最後卻是為你做嫁衣了。”


    “你說什麽少主?”


    秦炎卻是勃然變色。


    聽到這裏,他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來這所謂的靈脈爆發,與千載難逢的築基機會,都是有心人設的一個局。


    怪說不得自己築基竟曆經了如此多的波折,如果這原本是一個陰謀,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隻是聽他的口氣,那設局的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而且現在好像還兇多吉少掉了。


    與自己做嫁衣,這話何意?


    秦炎心中頓時有陰霾浮現而起。


    他有心詢問詳細,可抬起頭顱,卻發現對方已沒有了氣息,原本心髒被刺穿能堅持那麽久,已近乎於奇跡。


    秦炎的臉色難看已極,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僅憑這一鱗半爪推測,也不難得出結論,自己無意間似乎陷入一個極大的麻煩中了。


    畢竟能布下這麽大一個局,那少主絕非什麽善茬子,背後恐怕擁有非常可怕的勢力。


    而聽對方的口氣,好像因為自己的緣故,那位少主作繭自縛,最後卻是給自己做了嫁衣。


    而他自己卻陷入了非常危險,甚至是萬劫不複的結局。


    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這件事情一旦暴露,他背後的勢力絕不會放過自己,這一點絕無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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