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儀皺著眉頭問宋天慧:“要不然咱們再去其他村子看看?”


    宋天慧點點頭,鐵力和李子涵也沒意見,他們早知道宋家許多事情都是宋天慧拿主意,他們是宋家請的,所以肯定是聽宋家的意思了,既然宋天慧說再看看,他們就再看看吧。


    “再去東邊的村子看看吧。”宋天慧想了想說道。


    “好。”鐵力答了一聲,就趕著驢車朝東失去,結果這後麵的碾子村也是類似情況,這次宋天慧幹脆也不在村裏收了,就是勉強收迴來也是長得不怎麽好的雞,沒什麽價值。


    “繼續往東看看。”宋天慧皺起眉頭說道。


    她覺得對方不可能把附近十裏八鄉能賣的雞都收了,但如果路程太遠了,他們跑過去收也沒太大意義了。她不由起疑,到底是什麽人收了這麽多雞,大戶人家就是自己吃也用不了這麽多,除非是做生意,很可能這幾個村子都是一家在收。


    實在收不到,她就隻做這點風雞好了,雖然沒有計劃中的多,但也能賺些銀子的。


    再往東邊的村子叫楊家村,村裏大多數人姓楊。宋天慧一行人趕著驢車進了楊家村,就看到有人正在收雞,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直口快的李子涵直接說道:“可算碰上搶生意的人了,我得好好看看都是些什麽人。”


    別說他了,就是宋天慧也是好奇的很。他們就趕著驢車走了,就看到一個管事打扮的人正在讓人排隊稱斤,那人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臉龐圓潤,一看平日裏吃的就不錯,莊戶人家可少有這樣的圓潤樣貌。


    而且那人穿著料子不錯的直裰,雖然是在旁邊盯著,卻隱約露出些嫌惡之色,有個人帶來的雞撲騰了幾下子,飛起了些雞毛。還拉了泡雞糞出來,那管事急忙朝旁邊躲了躲,生怕身上沾了雞毛很臭氣。


    宋天慧就下車去問一位老大娘,“大娘,這邊雞是啥價錢收哪?”


    沒想到她問的大娘是個大嗓門,大聲嚷嚷道:“呦,以前沒見過你們哪。你們咋都從外村跑來賣雞了?”她看了眼驢車上的五隻雞,捂著嘴笑:“你們的雞也太瘦了些,人家最多給你們二十文。”


    宋天慧估摸了一下,價格倒是不算離譜。


    有個夥計看了看宋天慧他們,就到管事跟前耳語了幾句,那管事再看向宋天慧他們的目光則充滿了不屑。他冷哼了一聲,大聲說:“有些人想跟我們爭。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結果竟收了些瘟雞來。”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意思很明顯,他是說宋天慧他們的。那夥計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宋天慧他們也在收雞,所以告訴了管事的。


    宋天慧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可是這人說什麽不好,偏要說瘟雞,這話造謠的成分就大了。


    如果哪裏得了雞瘟,附近很可能死一片雞。雞瘟蔓延的很厲害,而且人要是吃了得雞瘟的雞,肯定要出事情。這人可以說他們的雞皮包骨,或者說是小雞崽,但也不能說是瘟雞。


    “現在做管事的眼力都不行了嗎?活蹦亂跳的都成了瘟雞,那有病了成了啥?難道是寶貝了?”宋天慧冷笑著說。


    李子涵就在旁邊跟著附和,“我聽說瘟雞會過病,要是瘟雞的話,這裏八成要倒大黴了,剛剛說話的是誰啊,竟說這沒譜的喪氣話。”


    宋天慧心裏叫好,李子涵很上路,很會配合嘛。


    那管事吃了癟,就厲聲說:“哪裏來的土包子,敢跟我們天香樓對著幹,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宋天慧一聽到“天香樓”三個字,差點就笑噴出來了,她之前想了半天,就沒想到是天香樓自己想做風雞了,竟然還跟她撞到了一起,這事也實在太巧了吧?


    天香樓的少東家顧揚不在,事情大多是許掌櫃負責,別的不說,她還是相信許掌櫃不會跟她做對的,至少現在不會,想想之前許掌櫃解救宋正材時的態度就明白了。當時許掌櫃好心辦了壞事,她一臉的不爽,許掌櫃也隻有賠不是的份,完全沒有一點架子,甚至有意要跟她交好。


    這說明什麽?


    許掌櫃曾經對宋天慧非常客氣,可以說是以禮相待,一方麵是他的職業素養比較好,為人八麵玲瓏;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看中宋天慧送去的新奇東西。但這些都不足以讓許掌櫃刻意去交好她,甚至還有些討好的味道。


    所以隻能說明一點,應該是顧家的少東家顧揚給許掌櫃交待了什麽,許掌櫃是因為少東家的麵子,所以對宋天慧如此禮遇。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許掌櫃犯得著為了收雞這種小事就針對宋天慧嗎?就得罪宋天慧嗎?


    所以,眼前這位小管事狐假虎威沒有用對地方。


    “哦,原來是天香樓啊,那我倒要問問許掌櫃和顧公子這是怎麽打算了,是專門看我不順眼嗎?”宋天慧冷笑著說。


    那名管事愣了愣,他沒想到一個鄉野小童竟然知道許掌櫃和顧公子,他心裏不由打起鼓來,不會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可別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畢竟做到管事的人腦子都夠轉,他眼珠子轉轉急忙改了語氣,“瞧我這嘴,一著急就說話不清楚,你們可別誤會哪。”


    他雖然沒有明說,那但意思就是在跟宋天慧配不上,宋天慧淡淡的笑笑,也沒再跟他爭執下去。


    “你們都收了幾個村子裏,西邊幾個村子都是你們收的嗎?”宋天慧開口問道。


    那管事雖然不情願跟宋天慧講這些。但他怕宋天慧真是有背景的,隻好忍著不耐煩說:“我們就收了三個村子,蒲草村、五牛村,以及現在的楊家村。”


    五牛村他們沒有去,但蒲草村是剛剛經過的。


    “你知道其他村子是誰在收不?”宋天慧又開口問道。


    那人立即皺起了眉頭,“是香滿樓的人,他們看我們當初賣風雞生意很好,就沒少在風雞上下功夫。聽說他們也打算收一批雞,然後做成風雞。”


    沒想到這裏麵還有永安城第二大酒樓的影子,宋天慧突然改變了主意。她不繼續收雞了,就做目前的那些,就讓這兩家自己鬥去吧。


    當然,她家的風雞可是要加價的,因為味道對獨特。


    “麻煩你給許掌櫃帶個話,我家今年要做的風雞不少,歡迎許掌櫃來訂貨。”她說道。然後扭頭對宋正儀他們說:“我們迴去吧。”


    宋正儀他們也不好多問,就跟著宋天慧上車,鐵力趕起車來,幾人很快就出了楊家村。


    “慧哥兒,那雞我們還收不收了?”李子涵有些不高興的問道,他當時還想再說那個管事幾句的,沒想到對方那麽快就服軟了。


    “暫時不用收了。我們先迴去吧。就賣家裏的那些好了,我們不跟他們爭,我們走精品路線。”宋天慧神秘的說道。


    另外三人都聽的一頭霧水,宋正儀更是直接問:“啥叫精品路線哪?慧哥兒你說的這個我咋沒聽說過哪?”


    宋天慧嘿嘿的笑,“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見她這樣說,三人也都沒再追問。


    兩天後,許掌櫃果然親自上門了。不過他找的並非宋天慧家裏,而是宋天慧家的攤子上。


    許掌櫃是個聰明人,他沒有先提來意,而是點了東西一一品嚐,還把宋家攤子誇了半天,連做飯的宋彩雲聽得都紅了臉。


    宋天慧就笑著點頭,然後問:“許掌櫃貴人事忙,來一趟不容易,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許掌櫃爽朗的笑了起來,“慧哥兒果然快人快語,我這次來是為了風雞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給你添了麻煩,我把那個管事教訓了你一頓,你可別放在心上。”


    宋天慧淡淡的笑笑,“不會,我也沒空跟他計較。”


    許掌櫃鬆了口氣,繼續說:“原本我們收雞就是打算做風雞,之前買了你家的風雞效果很好,但畢竟數量有限,很快就吃完了,後來有些老主顧天天追問還有沒有風雞,弄的我們頭都大了。實不相瞞,後來我們也嚐試著做了風雞,但天氣熱,雞沒有風幹就臭掉了,實在做不成合適的來。”


    他打量了下宋天慧的身上,見她沒有露出不虞之色,便笑嗬嗬的繼續說道:“我聽說你要做風雞,與其我們自己做出來味道一般,不如找你這個地地道道的創始人來做。雞我們來提供,包括調料也都由我們提供,我們會付你加工費。”


    “許掌櫃,不好意思,我們不打算收雞了,今年就做家裏那些,再多就忙不過來了,還是那句話,我迴頭要出售風雞,歡迎你來購買,順便也能比較下,就是跟香滿樓的比較比較也是應該的。”宋天慧笑著說。


    她本來打算賣的是特色,賣的是與眾不同,可如果答應了許掌櫃的話,那不等於是賣勞動力的了?她有空間裏各種稀有調料做後盾,幹嘛要去給人走苦力?


    許掌櫃沒想到宋天慧會拒絕,他小心的觀察了宋天慧的表情,發現宋天慧表情很坦然,也沒有不快之色,心道宋天慧是真的不接受他的提議,他不敢多做勉強,隻跟宋天慧說好,等她家風雞做好了,他再來購買。


    許掌櫃說話的時候,宋正儀剛好在攤子上,把他和宋天慧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等許掌櫃離開之後,他才開口問宋天慧:“許掌櫃說的那事也錯,咱出出力就能賺到銀子,不是很好嗎?你為啥沒答應呢?”


    宋天慧很高興宋正儀沒有強壓著她答應許掌櫃,雖然當時宋正儀很著急,也不明白宋天慧為什要拒絕,但他沒有當著外人麵質疑宋天慧的決定。就衝這一點,宋天慧就覺得宋正儀進步不小,而且也不大男人主意,不會逼迫老婆、孩子按他的想法行事,而且願意聽宋天慧的話。


    “咱有多少精力給人家做苦力啊?爹你可考慮清楚,這錢咱賺的不但不多,還要出大力氣,咱家裏還有攤子要忙,我娘肚子大起來做不了,到時候咱要沒日沒夜的做嗎?”


    宋正儀覺得宋天慧說的有道理。惋惜歸惋惜,卻不再多問了。


    轉眼到了臘月中旬,離過年也不久了,宋家攤子生意越來越好,可卻出了一個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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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正儀皺著眉頭問宋天慧:“要不然咱們再去其他村子看看?”


    宋天慧點點頭,鐵力和李子涵也沒意見,他們早知道宋家許多事情都是宋天慧拿主意,他們是宋家請的,所以肯定是聽宋家的意思了,既然宋天慧說再看看。他們就再看看吧。


    “再去東邊的村子看看吧。”宋天慧想了想說道。


    “好。”鐵力答了一聲。就趕著驢車朝東失去,結果這後麵的碾子村也是類似情況,這次宋天慧幹脆也不在村裏收了,就是勉強收迴來也是長得不怎麽好的雞,沒什麽價值。


    “繼續往東看看。”宋天慧皺起眉頭說道。


    她覺得對方不可能把附近十裏八鄉能賣的雞都收了,但如果路程太遠了,他們跑過去收也沒太大意義了。她不由起疑,到底是什麽人收了這麽多雞。大戶人家就是自己吃也用不了這麽多,除非是做生意,很可能這幾個村子都是一家在收。


    實在收不到,她就隻做這點風雞好了,雖然沒有計劃中的多,但也能賺些銀子的。


    再往東邊的村子叫楊家村,村裏大多數人姓楊。宋天慧一行人趕著驢車進了楊家村,就看到有人正在收雞,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直口快的李子涵直接說道:“可算碰上搶生意的人了,我得好好看看都是些什麽人。”


    別說他了,就是宋天慧也是好奇的很,他們就趕著驢車走了,就看到一個管事打扮的人正在讓人排隊稱斤,那人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臉龐圓潤,一看平日裏吃的就不錯,莊戶人家可少有這樣的圓潤樣貌。


    而且那人穿著料子不錯的直裰,雖然是在旁邊盯著,卻隱約露出些嫌惡之色,有個人帶來的雞撲騰了幾下子,飛起了些雞毛,還拉了泡雞糞出來,那管事急忙朝旁邊躲了躲,生怕身上沾了雞毛很臭氣。


    宋天慧就下車去問一位老大娘,“大娘,這邊雞是啥價錢收哪?”


    沒想到她問的大娘是個大嗓門,大聲嚷嚷道:“呦,以前沒見過你們哪,你們咋都從外村跑來賣雞了?”她看了眼驢車上的五隻雞,捂著嘴笑:“你們的雞也太瘦了些,人家最多給你們二十文。”


    宋天慧估摸了一下,價格倒是不算離譜。


    有個夥計看了看宋天慧他們,就到管事跟前耳語了幾句,那管事再看向宋天慧他們的目光則充滿了不屑。他冷哼了一聲,大聲說:“有些人想跟我們爭,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結果竟收了些瘟雞來。”


    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意思很明顯,他是說宋天慧他們的。那夥計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宋天慧他們也在收雞,所以告訴了管事的。


    宋天慧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可是這人說什麽不好,偏要說瘟雞,這話造謠的成分就大了。


    如果哪裏得了雞瘟,附近很可能死一片雞,雞瘟蔓延的很厲害,而且人要是吃了得雞瘟的雞,肯定要出事情。這人可以說他們的雞皮包骨,或者說是小雞崽,但也不能說是瘟雞。


    “現在做管事的眼力都不行了嗎?活蹦亂跳的都成了瘟雞,那有病了成了啥?難道是寶貝了?”宋天慧冷笑著說。


    李子涵就在旁邊跟著附和,“我聽說瘟雞會過病,要是瘟雞的話,這裏八成要倒大黴了,剛剛說話的是誰啊,竟說這沒譜的喪氣話。”


    宋天慧心裏叫好,李子涵很上路,很會配合嘛。


    那管事吃了癟,就厲聲說:“哪裏來的土包子,敢跟我們天香樓對著幹,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宋天慧一聽到“天香樓”三個字,差點就笑噴出來了,她之前想了半天,就沒想到是天香樓自己想做風雞了,竟然還跟她撞到了一起,這事也實在太巧了吧?


    天香樓的少東家顧揚不在,事情大多是許掌櫃負責,別的不說,她還是相信許掌櫃不會跟她做對的,至少現在不會,想想之前許掌櫃解救宋正材時的態度就明白了。當時許掌櫃好心辦了壞事,她一臉的不爽,許掌櫃也隻有賠不是的份,完全沒有一點架子,甚至有意要跟她交好。


    這說明什麽?


    許掌櫃曾經對宋天慧非常客氣,可以說是以禮相待,一方麵是他的職業素養比較好,為人八麵玲瓏;另一方麵是因為他看中宋天慧送去的新奇東西。但這些都不足以讓許掌櫃刻意去交好她,甚至還有些討好的味道。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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