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出院迴家了,建國仍象從前照常上班。知道秋月受傷後,伶俐也曾給建國打過幾次電話,得知秋月的情況,隻有黯然放下電話。她知道建國的心已經無法迴到自己身邊。

    為贏得建國注意,秋月常常借口說自己的傷口痛,並撒嬌要建國為她做按摩。每次建國懷著愧疚的心,默默地滿足秋月所提出的要求。秋月暗為自己的妙計而慶幸萬分。但她知道,時間一長,建國終究會發現自己耍的小手段。該如何才能牢牢抓住建國?

    秋月又猛然想起那個罪惡念頭。看到建國對自己的笑臉,秋月覺得自己太卑鄙了。這樣一張陽光般的笑臉,如果撕壞了,是如何的恐怖?想著那個血淋淋的鏡頭,秋月心裏打著寒顫。建國忙問她怎麽了。秋月強笑著說沒事。

    “建國,如果你的臉被弄壞了,你會怎麽樣啊?”秋月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秋月,別瞎想這些無聊的東西了。”建國打斷秋月的話。

    “我是想說,如果你的臉長得不好看,是不是還會有那麽 多女孩喜歡你?”秋月補充了一句。

    “喜歡一個人,並不是隻是喜歡他的臉,其實更多的時候是沒有理由的。隻覺得心裏有好感,然後渴望再進行下去,就象當初我們倆個。你說對嗎?”建國說。

    “去你的,別臭美了。”秋月嬌嗔道。

    沒有工作的日子,無聊極了。秋月除了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幾乎是不出門。建國下班又沒有一個準時的,說好五點半,往往會七點才迴來。

    幾天沒有打電話給建國,伶俐心裏一點也不踏實。她從心裏羨慕秋月。半夜裏醒來,還時時迴想起與建國溫存的那一幕幕,想著想著,臉兒紅紅的,自己都覺得太沒出息。

    如今枕邊空空的,一縷揮之不去的惆悵將心揪得好疼好疼。但在建國麵前,她仍會表現得如同以前一樣,一幅不在乎的樣子。因為秋月一直住在建國那裏住,為不引起她的誤會,伶俐隻能在建國上班的時間給他偷偷打電話,卻不敢約他出去吃飯了。

    以前與建國一起吃飯時,伶俐特別喜歡看建國狼吞虎咽的樣子,看著他因為不舍得浪費而拚命撐飽時的狼狽樣。現在自己每天進出都是一個人,到了吃飯時,免不了想起建國。那種思念使她一天天地憔悴下來。終於,她又忍不住給建國打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建國在電話那頭說不過來了,伶俐十分失落,便撒謊說自己不舒服心裏悶得慌,可能生病了,想找個人聊聊。說著這話的時候,伶俐心裏特別委屈,想著自己以前對建國這麽好,如今卻要用這種方法來換得他的同情。

    建國一聽伶俐病了,私下裏決定去看看伶俐。盡管他怕秋月會吃醋,心下還存著自己去見伶俐是坦坦蕩蕩的的行為。

    建國見到伶俐的時候,發現她這幾天瘦了許多,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楚楚可憐,想著她從前對自己的好,而她現在這樣子自己卻不能幫助。建國的內心除了負疚與自責,也隻有歎氣的份了。在見伶俐之前,他還是有些擔心怕秋月知道,可不知怎麽的,看到伶俐這樣子,又讓他萌發出一種保護的欲望。雖然,他沒有想過要和伶俐在一起,但衝著她叫自己哥哥,而且從來沒有說過要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不是那種耍手段的女人,潛意識裏湧起一種保護的責任與義務。這個想法有時過於簡單的男人,隻是單純地認為伶俐隻是僅僅把自己當成親人一般了,而自己意識裏,也正是把她當成自己妹妹般。自從那晚倆人發生關係之後,建國不但沒有怪伶俐,反而積心思慮地為她的種種做法推脫責任,更多的時候,他是在怪自己毀了伶俐。所以,他在安慰秋月的同時,又忍不住偷偷來關心伶俐。

    在與伶俐見麵的幾天,建國總是比較準時迴家,怕引起秋月的誤會。而秋月見他迴來較準時,也不會問他去做什麽了。反正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吧。

    星期天,建國哪兒也不想去,秋月那天興致極好,要建國陪她去逛商場。好久都沒出去逛了,她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建國沒辦法,隻有強壓著內心的一百個不願意去陪她。

    或許女人天生是愛熱鬧的,秋月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這裏摸一下,那裏試一下。逛了半天,什麽也沒買成,建國一個勁地促她迴去。她還老迴頭四處張望,好看永遠看不夠似的。

    秋月要上洗手間,讓建國幫她拿著包。建國坐在超市走廊的休息椅上等著她,剛坐下,便看到伶俐在前麵的貨架上選購商品。

    “你也來這裏買東西了?”建國走過去,靠近伶俐身邊說。

    “建國,你一個人來的?”伶俐見建國一個人,有些意外。

    “秋月去洗手間了,這不?她的包還我幫她拿著呢。”建國指著另一隻手上的包說。

    “你們買些什麽呢?”

    “瞎逛吧,都走老半天了,什麽也沒買成。我的腿比平時跑步還累。”建國搖頭苦笑。

    “你呢?買好沒有?”建國看著伶俐的推車上擠滿了商品。

    “無聊吧,買些東西打發日子。無聊的時候,我喜歡到超市買東西,不管有用沒用,都買些吧!”

    伶俐語氣很輕很柔,建國看著心裏發揪。

    “我先走吧!秋月應該要出來了。”建國估計秋月快出來了,自己得趕緊走開,不然的話倆人又要解釋不清了。

    “好的!你先走吧!有空咱倆再聊。”伶俐推著購物車轉身走開了。

    建國四處張望著,眼睛不停地在過道中尋找秋月。

    “看什麽看?還舍不得這個女人啊?”秋月不知從什麽角落裏鑽出來,一手拍在建國肩上,建國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也不吭一氣啊!魂都被你嚇了。”建國轉身看到 秋月正盯著自己看,她一臉酸溜溜的樣子。

    “我們隻是碰巧在這裏遇上了,隨便聊聊!”建國應答著,“秋月,要是不買東西咱們就迴去吧!”

    “誰說過咱們不買東西了?現在被那個女人攪得我沒有一點心思了。咱們迴去吧!”秋月憤憤地說。

    “狐狸精!還好意思說不拆散我們,簡直是無孔不入!”

    秋月一邊走一邊小聲地罵著。

    建國聽到伶俐平白無故地挨罵,心裏特別反感秋月:“別說得那麽難聽嘛!熟人見個麵,打個招唿是很正常的事。”

    “你心疼她了?”秋月見建國迴應自己,認為他有心幫著伶俐,心裏不痛快了。

    建國懶得理會秋月,在前麵大步地走著,秋月急忙跟了上來。

    見建國不理會自己,秋月心裏醋意越發的濃,奈何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敢鬧太大動靜。

    “別走太快,我跟不上了!”秋月拉著建國。

    建國心裏鬧著一肚子不痛快,隻顧自己走著,也不管秋月心裏如何地想了。

    一進家門,倆人又吵開了。

    “你什麽意思?李建國,我又沒說你什麽,你幹嘛非要和我作對不可?”秋月摔下手中的包,氣極敗壞地說。

    “我和你作對?你倒說說你話中帶刺是說給誰聽了?”建國惱火了。

    “你隻會顧著那小狐狸精!剛才你們在一起,我又不是沒看到。她自己說不拆散我們的,現在又做出這種事來,我說不得她嗎?”秋月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與惱火。

    “無聊,簡直不可理喻!”建國低低地吼了一句。

    “什麽?我不可理喻?好!今天算我錯了,我從今往後,隻當自己瞎了,你愛怎麽就怎麽著吧。與其這麽痛苦,我們不如現在就分手。”

    “分手就分手!”建國正在氣頭上,順著嘴頂了一句。

    “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秋月“騰”地站起來,開始打點自己的行李。這段時間建國被秋月折騰著一直沒什麽好心情,見她執意要走,也懶得理她。雖然,心裏有點點覺得自己說話太重,可他不想讓秋月太占上風,想著她過不了幾天還是要迴來的。

    秋月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淚水“嘩嘩”地往下落。

    建國沒有攔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提著包往外走,心裏又後悔自己沒攔著。秋月一走,建國心裏空落得慌,一肚子的憋得發屈的話,想找個人說說。他想也沒有想就給伶俐拔電話。

    “我們又吵架了,秋月她走了!”

    “怎麽迴事?”伶俐聽著建國痛苦的語氣沒一點難受,她心裏邊罵著自己自私,卻又渴望著建國約自己出來見麵。

    “我想和你聊聊,好嗎?”建國是那種肚裏有事就存不住的人,此刻他要的是一個傾聽者。

    “好吧!還去帝豪酒樓嗎?”伶俐爽快地答應了。

    “不!我不想去那了,我在南大街路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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