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葉舟搖搖頭。如果獨孤卓是遊戲策劃,他這個係統認定的師父算是怎麽迴事?“不急著買糖葫蘆,我們幫你把衣服拿迴去吧。”獨孤卓又主動提到幫忙。浣衣女又要拒絕,卻敵不過獨孤卓強硬,隻好帶著幾人來到她那漏雨又漏風的小茅屋中。燭龍鎮看起來很富饒,浣衣女家卻當真是家徒四壁,窮得連粒米也沒有,隻在稻草床上堆了一套被褥,這便是床了。幾人看到這麽窮的家,紛紛沉默下來。浣衣女也尷尬道:“家裏沒有椅子,我這就把行李卷成墊子,你們湊活著坐一下吧。”“不必。”獨孤卓走到灶台前,看到灶台上放著一盤新做出來的豆腐。“咦?這豆腐哪兒來的?”浣衣女見到豆腐自己也奇道,“是小寶買的嗎?小寶最近一直在幫著楊寡婦磨豆漿,應該是她送的吧。”浣衣女看著還冒著香氣的豆腐,忽然眼神迷離,她的視線中沒了獨孤卓等人,端起盤子就道:“這豆腐好像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早飯還沒吃呢。”說罷便要去吃豆腐,被獨孤卓一把攔住道:“豆腐不好吃,我請你吃叫花雞。”他奪過那盤豆腐,自儲物法寶中取出乞丐長老送的叫花雞,香氣頓時溢滿整個房間。誰知浣衣女卻仿佛沒看到叫花雞般,一心撲在豆腐上,上前與獨孤卓搶豆腐。“不是吧,這狀態不對啊,有誰會不要叫花雞隻想吃豆腐?”傲天盯著獨孤卓那隻雞咽了下口水。葉舟見獨孤卓一手豆腐一手叫花雞應付不過來,一個閃身來到他身後,奪過豆腐塞進儲物法寶中,不讓浣衣女碰到豆腐。豆腐從視線中消失,浣衣女這才恢複神智,她仿佛已經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驚喜地收下叫花雞,感謝道:“多謝少俠,不用買糖葫蘆了,隻要有這肉,莫說放一個手指的血,就是十個手指都放血,我小寶也不會叫一聲痛的。”眾人對視一眼,均是心下了然。這盤豆腐,想必就是擋臉小隊下陰氣的那一盤吧。第20章 尋小寶傲天:“為什麽要給浣衣女送毒豆腐?是不希望楊寡婦的孩子痊愈嗎?難道楊寡婦的孩子就是我們要找的玄劍之主?”輕月:“浣衣女把聞起來那麽香的燒雞收起來了,忍著饑餓等孩子迴家一起吃,太感動了。”黑貓:“浣衣女看到豆腐的眼神有點像中了‘魅惑’技能的人看到我的樣子,喵~”葉舟:“擋臉小隊不是被獨孤騙到衙門去了嗎?怎麽還有人來送豆腐?”小隊成員看向獨孤卓,等待他的推測。獨孤卓問浣衣女:“小寶什麽時候迴來?”浣衣女將叫花雞小心地放在還溫熱的灶台上保溫,這才迴答道:“楊寡婦一般是早晨磨豆腐,他既然已經把豆腐拿了迴來,應該早就迴來了。小寶很乖的,從來不亂跑,他現在該是挖野菜了吧。今天用不上野菜了,幾位少俠能幫我把他找迴來吃叫花雞嗎?免得這麽好吃的菜涼了。”這時,眾人的任務中多了一個“尋找小寶”。接了任務後,眾人走出浣衣女家,傲天點開地圖道:“這次還挺貼心,特別指出了小寶經常挖野菜的地方,省得我們到處問npc找路了。”他們正想去往挖野菜的地方,帶隊的獨孤卓卻轉向另一個方向。“你去哪兒?”傲天問道。獨孤卓道:“去楊寡婦家。”“咦?可是任務給的地圖是挖野菜的地方。”傲天疑惑道。葉舟恍然明白了獨孤卓的意思,替他解釋道:“浣衣女認為小寶去挖野菜,是因為那盤豆腐,她覺得豆腐是小寶帶迴來的。可是萬一豆腐不是小寶拿迴來的呢?我們剛才不是猜豆腐有可能是那五個擋臉玩家送來的嗎?”“有道理,那這樣小寶說不定還在幫楊寡婦幹活,搞不好還會看到有人給浣衣女送的豆腐裏下毒,搞不好遇到危險!”輕月發散思維猜想道。“倒也沒有你說得那麽嚴重吧,”葉舟拉迴輕月的思緒,“不過或許真的有危險。不管怎麽樣,小寶在楊寡婦家危險性更大一些,我們還是先去楊寡婦那裏吧。”幾人商議好後,便加快速度,飛奔到楊寡婦的豆腐攤。此時已是11點,時間接近中午,楊寡婦早已收攤迴家。五人分頭抓npc,見人就問楊寡婦家在哪裏。楊寡婦在鎮裏很有名,很多人知道她家在哪裏,但傲天葉舟黑貓铩羽而歸,隻有輕月和獨孤卓問道了。輕月問的是個女性npc,那npc就如實指路了。獨孤卓遇到的npc則是說:“少俠你一臉正氣,應當不是欺負鰥寡之人,想必是有正事吧,我這便給你指路。”“這是為什麽?”傲天不解道,“我和輕月問的是同一個npc,她沒告訴我,反倒告訴輕月了。”葉舟道:“或許是因為性別和正義值,我剛才問的npc對我說‘楊寡婦不是那種人,你別做夢了’。我想男性玩家詢問楊寡婦家,會被npc們認為是圖謀不軌,隻有女性的輕月和正義值高的獨孤才能得到迴答。”傲天:“有道理,看來這個遊戲中,正義值和罪惡值很關鍵啊。”楊寡婦家離豆腐攤不遠,沒幾步就找到了,這是個普通的民居,有大門和很高的牆壁,院子也挺大的,裏麵更是三間房,除了主屋和東廂房外,西邊還有一個很大的豆腐坊。傲天直接就要跳牆進入,卻被獨孤卓一把拉住。“黑貓先去,”獨孤卓道,“妖族最擅長隱蔽,不管是npc還是玩家都不會注意到你的。”燭龍鎮到處流竄著野貓,根本分不出哪個是玩家哪個是野貓哪個是npc妖族。“知道我的好處了吧。”黑貓舔舔爪子,輕盈地跳起來,幾個起落便抵達房頂。他的動作迅捷無聲,若是在黑夜中,當真是暗夜裏的殺手。黑貓腳踩著屋頂磚瓦,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息,他先是在主屋上方看了眼,主臥床上躺著個昏迷的小男孩,男孩額頭上放著塊帕子,麵色潮紅,像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