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認為這是秦浩的叛逃。”話鋒一轉,曲梅直接說出他和常光對秦浩本人的看法。分析組的成員們眼睛又是同時一亮。曲梅用了大約六,七分鍾的時間,將她對細節之處的分析和門外那忽然出現的監視者現象做了比較發言。

    “可以肯定的是,秦浩不僅在關注著半島局勢。記得我們曾經在分析會上,秦浩不止一次的提出了j國這個方向。而他正是在j國失蹤,並且傳出了追殺他的消息。那兩個門外的男子在h國有關部門到來的時候慌張而逃,正說明了這一點,他們是j國派來或者是潛伏在這裏的殺手。鑒於我們組織對他目前的不信任感,他不可能直接迴到這裏。我們的信任感和他是不是會被再次羈押迴東盟,對他來說,都是個未知數。基於此,他隻能尋找h國情報部門的合作。注意,是合作,而不是投誠。也能從中推理出,秦浩應該沒有白去j國,他一定是得知了什麽,因而不得不鋌而走險。”曲梅說完了她的陳詞。

    “我同意曲梅的分析,也讚成‘冰淩’的那句話。但是我們相信秦浩的忠誠,這需要證明。我相信你們也一樣需要證據來證實我們的想法,所以,我找了你們來協商能有什麽方法去幫助或者說是驗證他對組織的忠誠或者他對和平的努力。現在我來說兩個壞消息。”韓風接過了話,抬頭看著房間的所有人。

    聽著同事之間坦誠的話語,幾位分析專家長期以來榮辱與共的默契再次得到了驗證。被信任的溫暖流動在他們的心間。“又是什麽壞消息呢?”還是張穎的話,除了已經知道的秦浩被綁架這個壞消息,還有其他更不好的嗎?這不得不讓他們又開始為秦浩的命運和半島現在的局勢深深擔憂起來。

    “我得到了明確的指示,”韓風說出了這個壞消息,“上頭命令我們切斷與他的一切聯係,他已經正式被清除出了部門。並且,”他沉吟了一下,“我們每個人必須寫出述職報告,主要是每個人針對秦浩之間的關係。另外,還要嚴密監控我們所能觀察到的地區。查找秦浩,因為他的密級級別,在一得到他的任何情況後,必須馬上向總部匯報,由他們全權處理。”接著,他又簡要的說了一下由上麵發來的郵件,提到了秦浩在貨輪中擊昏傑馬哈潛逃的事件。當然,傑馬哈作為責任人員現在也正在接受著檢查。

    “這算什麽呀!”張穎再一次表達了不滿,“這不是卸磨殺驢嗎。有消息交給上麵,上麵會幹什麽?”特工行業的陰暗麵坐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清楚。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這個就不用顧忌了,”經過了剛才的表態,韓風滿不在乎的很幹脆的擺了一下手。張穎的話語既代表了分析組全人員的擔心,也間接說明了他們認可了他們的說辭以及自身的態度,“我還沒有上報這段錄像報告,但最終還是會報告的,最多能拖上幾天。現在,如果我們的信任是所值的,那麽就現在的局勢而言,我們解決的是一個石破天驚的難題。現在我們討論一下下一步怎麽辦。”

    幾個人分別點了點頭,開始針對秦浩和目前的局勢做出合理的評估和製定起應對計劃來。

    隔著厚厚的見識玻璃牆,崔永浩從頭到底看著金韻和鄭相對秦浩的詢問過程。他心裏有著兩套方案,如果眼前的這個東盟特工是投誠的話,那麽對他和他所服務的這個國家而言,那將是個寶藏,一個在整個亞洲具有舉足輕重的國家經濟聯合體其內在的動力是現在這個地球上任何強國誰也無法忽視的。這正是崔永浩的冷靜區別於那些隻會意淫鼓吹自己的政客。但如果,這個印尼人帶有別有用心的話,那麽至少在可以給東盟一個警告,在東盟與h國的對話會議的外交上又能拿到一分,在經濟交往上也能取得優勢。隻是這樣的勝利並不是崔永浩特別想得到的,相比較最近令他寢食不安的南北局勢,這都是小兒科的勝利。

    看著秦浩被金韻折磨得聲聲慘叫,卻始終未承認自己是一種變節,並不停的吐露著‘時間和j國’的字眼。崔永浩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了另一種東西,也許這個印尼人的行為真的是在他的兩種方案外。一個老謀深算並極具經驗的特工領導人往往並不是依靠手段和機器來證明事物的本質,更多的是以自己的閱曆和應對過的敵手多少而決定的。他決定了,想聽一聽這個印尼人究竟想說什麽,必要的過場懲罰已經足夠了,現在他在自己的手上,如果想要滿足行刑的欲望,以後時間和手段有的是。崔永浩對著無線通話器讓金韻住了手,並傳達了自己的指令。

    接到了嵌在金韻耳朵裏的傳話器傳出了長官的命令後,金韻停止了對秦浩的刑罰。將筆抽了出來,甚至還從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了一小瓶消炎藥水和綁帶遞給了秦浩。在她停止行刑轉身放筆拿藥品前轉頭的一刹,居然對秦浩閃現出一絲難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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