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浩被一個黑色的袋子套住頭部的時候,他依稀的看見一個韓國中年婦女正在指手畫腳的對著車裏出來的人大喊大叫的嚷著什麽。

    轉了幾個街道,穿過商場,通過馬路,疾走和小跑不斷變化著自己的速度,東彎西繞,但方向定在順時針上,幾分鍾後,鬆水和德芥迴到了剛才的胡同附近,站在一個街燈附近,遠遠的看著幾輛黑色越野車剛剛駛離了胡同口。倆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都沒有說話,隻是眼光交叉的向周圍再度觀察了一下,開始前後朝著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他們並沒有挑選最短的道路,而是多走了兩條小路,才迴到了車旁。坐進了車裏,依然能看見花店老板娘,似乎很口渴,站在店門口,大口的喝著瓶裝水。

    坐在車裏,鬆水迅速駛離了監視點,開了大約五分鍾,在一個標有停車處的路邊停了下來。他們並沒有下車,隻是怔怔的坐著。

    “這群h國豬!。”德芥首先打破了沉默,憤恨的罵著。

    穿過前方擋風玻璃,鬆水注視著前方的街景,問了一句,“那現在怎麽辦?”

    “我們還有機會,當然,我會給組織匯報,秦浩被不明對象劫走。”德芥看上去並沒有那麽緊張,“到時你簽字就行了。”

    “好的,該怎麽辦就怎們辦。我聽您的,組長。”鬆水謙卑的應答著。

    德芥摘下了太陽鏡,轉頭看著德芥,頭稍稍一斜,“這個秦浩還會出現的。”不等鬆水疑惑的眼神消失和迴答,他自顧自的說起來,“我相信這個人的勇敢和智慧。現在他到了h國人手中,這應該是他所想要的目的。但是,畢竟他也是一個特工,如果不是投誠,而是僅僅是尋求合作的話,那麽他的配合不會很有力。作為這個行業裏的規矩,每一方都會有顧忌。所以,他一定會出來尋找他原先的那些夥伴。隻有他們,才是這個印尼人真正的後援。到他再出現的時候,那就是我們的機會又到了!”

    鬆水並沒有德芥那樣縝密的想法,他隻是一個死心塌地的簡單殺手。就在剛才,他還在為他們失去了一個絕好的機會而懊惱不已,正在琢磨怎麽逃過櫻花會那無情的懲罰。現在聽了平時這個不善多語的組長如抽絲剝繭的一番話,他一下子覺得輕鬆了起來。怪不得看上去德芥似乎滿不在乎,原來他早就成竹在胸了。可是他還在擔憂,“組織上對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可是相當厲害,至少這次我們怎麽交待?”

    德芥臉上突然出現了笑意,而且越來越濃,“話我隻說一次夠了。鬆水,不要害怕懲罰,即使有了一些懲罰,那也是為天皇盡忠而已。放心吧,如果要接受懲罰,我會擔當下來。知道為什麽我做組長,而不是你?我的身手並沒有你那樣高超和敏捷,是因為我的這裏。”德芥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所以,需要你去用自己的專長完成這最後的追捕或者刺殺。而我,將作為一個組長,擔負起責任。你現在還害怕嗎?更何況,我相信總會還需要我們去完成這個沒有完成的任務,放心吧。”

    鬆水肅然起敬了,盡管倆人共事不短了,但在倆人的私下裏,應該說嚴守著特工人員的紀律,不算交情很深厚的那種。但是,他十分清楚德芥對軍國主義的狂熱,對工作的敬業,以及和他一樣,有著隨時準備獻身的精神。但在如此境地之下,他已經做好了很有可能犧牲自己職業前途的準備,並且是為了保全他德芥,一個並不是至友的下屬。他不得不感到自己還是一個膽怯者。鬆水狠狠的低下頭,“請相信我。組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即使我死了,也要讓這個秦浩死在我的前頭。”

    “很好。”

    “秦浩現在會在那兒呢?”鬆水喃喃的自語著。

    鬆水已經準備發動汽車了,隨口迴答,“應該見到了他想見的人。”聲音裏仔細辨聽,竟然也有著一絲擔憂。

    鬆水忽然握住了德芥發動汽車的手,話音很急促,“那麽我們現在就去盯著那個商鋪吧,組長。”

    德芥輕輕掙開了鬆水的手,發動了汽車,他仍舊顯得很輕鬆。白色大宇的排氣管輕輕的吐出一口青煙,離開了停泊點,不緊不慢的匯入了路上行駛的車流。

    秦浩不停的搖著頭,眯著眼,躲避著剛剛被拿掉烏黑的頭套,而直接照射著他眼睛的強光。慢慢的適應下來,他才看清他是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裏,有兩個人在他的麵前,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房間很小,在坐著的那個人背後是一麵亞光的玻璃,秦浩知道,那隻是一堵監視牆,在玻璃的那一頭,有更高級的官員在觀察著他。麵前的兩個人中其中一個是老相識了,那就是坐著的鄭相。站在他麵前的卻是一個麵容冷峻的女人。

    金韻並沒有自我介紹,隻是冷冷的看著秦浩,從一邊的小幾上倒了一小杯水,遞給了秦浩,看著他慢慢的喝著,開始詢問了,“神秘的秦浩先生,是否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呢?”聲音禮貌而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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