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是什麽聲音?賀非懷著莫大的疑惑,躺在診療床上,看著妮坦把一些他依舊說不上來名字的儀器往他肚子上照。胎兒已經三十三天了,大約五周不到。再過四周就是兩個月整,到時候他的孩子就會……不知為何,隨著懷孕時時間越來越長,賀非竟有一絲隱隱的舍不得了。或許是和肚子裏的那塊肉有了感情,又或者是……他知道了這個孩子是江少將的,所以不再擔心他會毀掉自己的人生了?賀非理不清自己的想法,隻能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看著妮坦衣服上的花紋,轉移注意力。可看著看著,就發現了不對勁。吞芽星位麵是一個四季如春的位麵,這裏沒有嚴寒和酷暑,最冷最熱的氣溫用攝氏度來衡量大概也不會超過十五到三十這個範圍,因而整年都是十分溫暖的。現在雖然才剛剛三月份,可賀非平時也就是兩件衣服加一件外套足以出門。但他明明記得上次見到妮坦的時候,她身上還是穿得鼓鼓囊囊的,當時也沒在意,但今天就隻穿了一件極薄的護士服卻讓他不得不關注起來。如果說之前用妮坦怕冷的理由來解釋,那麽現在隻穿了一件衣服的她又該怎麽說呢?賀非是個寫小說的,因而格外注重細節,甚至在某些地方有強迫症,越看妮坦越覺得不對勁,卻怎麽也想不通理由。或許是賀非的視線太過灼熱,妮坦不禁抬頭掃了他一眼:“看什麽看,閉眼。”賀非一個激靈:“……”媽的,果然是他想多了吧,變態穿衣服奇怪還需要理由嗎?檢查完最後一個項目,妮坦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去放記錄冊。由於衣服輕薄,她一挺起胸,賀非就看到她胸口的地方凸起來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東西,估計是掛墜。但那形狀實在是奇怪,賀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好看嗎?”妮坦甜美而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賀非一僵,緩緩抬頭:“嗬嗬,嗬嗬嗬嗬……”妮坦:“嗬嗬。”賀非:“qaq!!!”……賀非心有餘悸地迴到江家。自從江夫人知道他每周要迴學校一趟去看老同學,就專門送給他了一輛最新款懸浮車,得知他還沒有駕駛證,於是又附贈了一個司機。從此,江少將的權利被完全剝奪,隻能躲在角落裏黯然神傷。下了車,賀非後怕地捂著肚子,一路飄迴了臥室。等到躺到床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有多麽娘,頓時嫌棄地撒開了手。但是心情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剛才的遭遇簡直令人發指。妮坦雖然沒有因為他“看胸”而揍他,但是那眼神幾乎就像是一百支利箭,幾乎要把他戳成篩子,整個人都嗖嗖發涼,嚇得他肚子都開始疼了。妮坦這家夥絕對是女鬼投胎!絕對的!賀非合衣側躺在床上,經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spring夢如期而至,賀非根本無力反抗。乃至江少將一迴到臥室,就看到的是媳婦各種撩人的姿態,衣衫半解,眉目含春神馬的根本把持不住!這時候要是再忍得住,那就不算男人了!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次江少將沒多少抗拒就把投懷送抱的媳婦給吃幹抹淨了。別提多美了!第42章 預言夢黑暗中,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人影正端坐在地上。麵前的水晶球正一閃一閃,散發著淺綠色的光芒,球內的光華被完全鎖在了透明的水晶內,星星點點,仿佛鎖住了整個宇宙。人影伸出雙手,將之虛空覆蓋在了水晶球的正上方,緩緩念起了咒語。一個逗號形狀的掛墜纏繞在他的指尖上,隨著手掌的挪動而輕晃著。綠色的細煙緩緩地透過水晶球,從內鑽了出來,絲絲流入了那人的掌心。興許是綠煙讓他吸夠了能量,他的雙手手掌連著沒入鬥篷的手腕都蒙上了一層暗綠色的油光。“嗬……”一陣輕柔的聲音響起,鬥篷下的紅唇微微彎起。與此同時,水晶球內的綠色已經完全消失,顯露出了中心倒映出的那個人——少年正背對著鬥篷人的視線,和麵前的女孩子說這些什麽,女孩子忽而掩唇一笑,用力捶了他一記。少年被一拳揍趴在了桌子上,揉著肩膀爬起來,齜牙咧嘴地迴過頭來……露出了江城恬的那張臉。——醒來後發現自己再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吃幹抹淨的賀非自然是崩潰的。可是在夢境中也享受到了的賀非卻無法將事情完全怪在江少將的頭上,畢竟,他也配合了,從迷啪變成了合啪。一定是他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