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非道:“那不就得了,我們明天就去離婚吧。”江城愷:“……”江城愷一臉受傷地看著他。賀非雙手交叉橫在胸口,驚恐道:“喂喂喂,你別告訴我你對我一見鍾情了。雖然我很帥,但是我不接受。”“……”江城愷道,“那倒不至於。不過既然你真的這麽排斥我,那好吧,我可以同意離婚。”賀非立馬喜形於色:“那我們什麽時候去辦?”“……”江城愷眉角抽搐,“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賀非道:“當然。”省得夜長夢多。江城愷忽略心中隱隱的不悅,耐著性子道:“那我們得先和媽媽說一聲,先斬後奏的話她會很傷心。”賀非:“……”江城愷道:“怎麽了?”賀非結結巴巴道:“我把媽媽忘記了。”江城愷:“?”賀非捂臉:“怎麽辦,我對著媽媽說不出口。”江城愷心裏竊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可你不是想離婚嗎?”賀非羞愧道:“但是媽媽對我真的挺好,我不想讓她難過。”江城愷道:“那你想怎麽樣?”賀非遲疑道:“要不……我們再等等?”江城愷忍著笑:“好。”“那個打擾一下,”林蕭蕭突然弱弱地探出一個頭來,“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打情罵俏的,但是我找非非有事。”賀非從口袋裏掏出筆扔過去:“你才打情罵俏。”林蕭蕭敏捷地躲過,道:“沒有打情罵俏最好,我已經和大師說好啦,他也同意給你牽線了。”江城愷好奇道:“牽什麽線?”賀非看得林蕭蕭張嘴就覺得大事不妙,從口袋裏摸了個不知道什麽就扔了出去,卻依舊沒能阻止林蕭蕭的大嘴巴:“就是買原料卡啊,非非想當築夢師。”江城愷驚訝地看向賀非:“你想當築夢師?你的精神力怎麽樣?”賀非含糊道:“還沒測過,我也就試試,還不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成功噠,我相信非非,”林蕭蕭插嘴,然後摸了摸額頭,“不過你剛才用什麽砸我來著?軟軟的,一點都不疼。”賀非和江城愷的視線雙雙移到他的腳邊:“……”藍色的小毛球正暈暈乎乎地坐在地上,張開兩隻小短翅膀,委屈地“啾”了兩聲。賀非:“……”他立馬奔過去把毛球抱進了懷裏,擼了擼毛。林蕭蕭看著他空空如也的手,疑惑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江城愷皺起了眉,不確定道:“這該不會是你的伴靈吧?可你不是worker嗎?”賀非幾不可見地縮了縮肩膀,幹笑道:“你在說什麽呀,這明明就是一個小玩具嘛。”迴應他的,是毛球長長的一聲“啾——”。賀非:“……”江城愷看著他驚慌的表情,猛然想起之前的那次談話——什麽樣的人會把partner的身份偽裝成worker。難道賀非真的是partner?江城愷看向賀非的眼神頓時複雜了起來。雖然他對賀非的身份並不怎麽介意,可是如果真的牽扯到太多方麵的話,也是十分麻煩的。尤其是一個偽裝成worker的partner,一旦身份暴露,賀非很有可能會被強製送入象牙塔學院。但以賀非的性格絕不會就這麽接受被禁錮的生活。於是江城愷很貼心地什麽都沒有說。賀非又偷瞄了江城愷幾眼,見他沒再發表意見,暗暗鬆了口氣,偷偷把毛球塞進口袋,問林蕭蕭:“那啥,大師是怎麽說的?”林蕭蕭狐疑地視線在二人之間轉了轉,還是道:“他很支持你啊,願意給你做中介,提供低價的原料卡,能打折,不過也得給錢。”“那是自然。”賀非點頭,然後又悲催地想起連自己現在的錢都是江夫人提供的,頓時更不敢多想離婚的念頭。江夫人對他這麽好,至少……先給江少將生個孩子再離婚吧?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默默圍觀的江少將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麽被決定地即將得到一個孩子。之後賀非又和普樂大師聊了兩句,稍微討教了一些築夢師的入門知識,便和林蕭蕭一起離開了大師的家。臨走時,還被迫和江少將互留了聯係方式。等迴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不少。賀非從狗洞裏爬迴學校,才站起來,就對上了不遠處的兩雙眼睛。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