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你們強人所難,賀非在心裏吐槽,他那個所謂的養母別提有多高興了好麽!“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讓你替小愷守一輩子的。等你替小愷留下了血脈,我們就放你離開,到時候你想改嫁還是做其他什麽事情,我們都會支持你,絕不阻攔。”聽了這麽久,就這句話最順耳。賀非通體舒暢,連帶著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不少,他朝江夫人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江伯母請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江夫人這才破涕為笑。可如果她聽到了賀非的內心活動,或許就不會這麽高興了。雖然嫁給了一個死人,還要替他生猴子,但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麽樣都不會吃虧不是嗎?到時候離婚證一拿,又有了江家的支持,出來開個小店糊口不成問題,說不定連賀家都不用再迴了,別提多美了。江夫人道:“我就知道小非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婚期就在兩天後,明天我會請最專業的團隊把你接到我們家,將婚禮上所需要的注意事項和基本禮儀都教授於你。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可要忙一天了,後天還會更忙。”賀非:“……”等等,whatareyou說撒嘞!他不就是嫁一個牌位嗎!何必那麽隆重呢!非哥是個樸素的地球人求放過!求不大操大辦!可江夫人說完該說的,就揮一揮手帕,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房間。賀非絕望地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坑,還特麽是一個糞坑!而那朵花……不,應該是隻蝴蝶,仿佛在嘲笑賀非的天真似的,飛在空中朝他用力地扇了扇翅膀,屁顛屁顛地跟在江夫人後腦勺邊上飛走了。他冷冷地瞟了站在門外的方靜一眼,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早知道這個媽這麽坑,沒想到居然有那麽坑!和一個牌位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簡直嗬嗬。賀非覺得兩輩子的臉都會在婚宴上丟光。心情極差地走迴床邊,腳底下不知踢到了什麽。賀非低頭一看,居然是一個比鴨蛋稍大一點的大白蛋,因為自己的力道而緩緩地朝一個方向滾動著,一直到撞到椅子腳才停下來。賀非將蛋撿起來,好奇地打量著它。比鴨蛋大一點,難不成是鵝蛋?不對,記憶告訴他這個位麵沒有大白鵝這種兇殘的動物存在。而且顏色也不對啊,好像被淡藍色的熒光包裹了一層,摸起來也是暖洋洋的,就像用了一天的暖寶寶。賀非確定原主和自己並沒有見過這顆蛋,那十有八九就是江夫人落下的了。賀非連忙衝到了大門口,卻隻趕上了絕塵而去的懸浮車屁股。方靜站在他身後道:“小非,出了什麽事嗎?”賀非搖了搖頭,與她擦身而過。反正明天就要去江家了,到時候再換也不遲。這顆蛋看起來這麽詭異,萬一讓方靜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還是一顆脆弱的蛋,賀非一迴到房間就用毛巾把蛋裹了起來,放到了一個盒子裏。然後,讓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這顆蛋仿佛有意識一般的,拱啊拱,居然從毛巾裏拱了出來,甚至在毛巾表層“站”了起來,“看”著賀非。雖然蛋沒有眼睛,但賀非就是覺得它在看著自己。這個認知讓賀非毛骨悚然。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崩壞的世界啊!連蛋都能看人了,還能不能好了!賀非強忍著雞皮疙瘩,重新把蛋塞迴了毛巾堆裏,然後放進衣櫥把門一關,跳上床就準備補眠。衣櫥內側傳來一陣陣撞擊的聲音,這動靜聽得賀非不由擔心起,這蛋會不會把自己撞碎了啊?然後蛋清蛋黃流了一地什麽的,簡直慘不忍睹。忽然,撞擊聲戛然而止。賀非一愣,朝衣櫥的方向轉了個身,想看看怎麽了。結果一動,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膈在他腰側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很圓潤,很光滑……賀非掀開一輩子一看,差點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這顆蛋什麽時候跑過來的!!!它是在表演大蛋科波菲爾嗎!!!一點都不好玩啊!!!在他瀕臨崩潰之際,大腿上突然被輕輕地蹭了蹭。賀非暴漫式的表情一頓,低頭看去。隻見小蛋正親昵地貼著他的大腿一動一動,活像他前世養的那隻愛撒嬌的布偶貓。……所以說,這是在,求撫摸?賀非被自己瘋狂的念頭雷了一下,一顆蛋還求撫摸,搞笑來的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撫摸了。果然,感覺到他的主動接觸,小蛋磨蹭的頻率又高了一層,活像受到主人關注後更加奮力賣萌的小寵物。這樣的小蛋讓賀非實在懼怕不起來。他雙手將小蛋捧了起來,湊到眼前自己的打量,不得不說,這是他兩輩子加起來見過的最漂亮精致的蛋,如果條件允許,應該能孵出很漂亮的小鳥吧。“不知道這麽漂亮的蛋,吃起來味道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