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距離,二人來到岸邊, 墨普仁已經迎了過來,他還在焦急,拉美西斯與他約定的時間都過了,他還以為出了事情就要去探查。 現在看到二人到來,送了一口氣:“陛下,快上船。” 此地不宜久呆。 三人匆匆上了帆船。 墨普仁轉念一看:“赫姆特呢?” 他這個同僚平日裏就喜歡同他跟摩薩克鬥嘴,此刻不見人影,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再等一會。”簡短的幾個字,墨普仁便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對的,轉而明白,定是跟赫梯的人較量上了。 過了一會,間赫特姆還沒有迴,便道:“陛下,我去看看。” 拉美西斯點頭。 正要轉身離開,就見到船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從外進來幾個人,渾身帶血。 墨普仁呆了,認識赫特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此看見她全身掛彩這麽多。 手裏的劍上斯斯血流,鎧甲已經被砍碎,右手處一大片殷紅,溫若看了忍不住皺眉。 這是跟那個豪格動的手嗎 ? 還真是可怕。 拉美西斯看著她,輕蹙眉:“下去包一下吧。” “這個男人下次在戰場上看見,我一定殺了他。”氣死她了,從小就習武的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砍的這麽沒有麵子,不過,對方也沒有討得便宜,身上也是幾處掛彩。 船離開岸邊,開始像目的地行駛。 溫若發現岸邊空空如也,赫梯的軍隊竟然沒有追過來,看來他是想的太多了。 木瓦塔麗斯就這樣放過他了嗎? “在想什麽?”室內,墨普仁跟赫特姆還有其他埃及士兵已經退下。 拉美西斯聲音從後麵想起。 溫若迴神,看著他。 這麽多天不見,拉美西斯似乎瘦了。 輪廓更加分明,五官更加立體。 也更加有男人味道了。 溫若看他一會:“沒什麽,隻是沒想到你會來。” 拉美西斯聞言:“你在赫梯的事跡已經傳滿周邊的任何國家,我自然聽過你。” 就是因為知道這個蘇木爾與溫若太像,他才不惜危險,萬裏趕到。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你為什麽會在赫梯?” 這是拉美西斯想不明白的地方。 難道那日在神廟裏,赫梯人用了什麽偷梁換柱的方法,將溫入偷走,帶到了赫梯? 可是有什麽方法是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給堂而皇之的帶走的呢? 他淡綠的雙眸滿是考究的看著溫若,溫若被他盯的不太舒服,最後喏喏道:“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在的赫梯。” “什麽?”拉美西斯有些想笑,他自己都不知道嗎? 溫若看了他一會,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不是這裏的人。” 他告訴拉美西斯自己是從另外一個世界而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觸動到了什麽玄妙的機關,上次在神廟是莫名其妙的被帶迴去,就像第一次的來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裏。 拉美西斯全程靜靜聽完,竟然沒有一絲反駁。 最後,溫若說完,看著他:“你,相信?” 拉美西斯的表情竟然都沒有懷疑的意思,他就這麽相信他嗎? “你說的,本王信。”他緊緊看著溫若,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溫若的長相在尼羅河到地中海附近都沒有,而他的思想亦很獨特,或許他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吧。 雖然,他說的一些事情,拉美西斯聽的匪夷所思即便貴為君王也是一頭霧水。 但是他就是相信,溫若不會騙他。 “不管你從哪裏來,本王知道,現在你屬於這裏,屬於我就夠了。”其他的並不重要,就算溫若是天外來的,現在也在他的懷中,如此真實如此動人。 可是轉念一想,又難得有些緊張:“你還會迴去嗎?” 如果,他像上次神廟那樣突然在離開呢? 那他要去哪裏尋他? “我也不知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溫若自己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穿越的根本目的。 他迴抱著拉美西斯,將臉貼在他的胸膛聽那強有力的心跳起博聲。 覺得此刻如此安寧如此祥和。 “如果你離開,我一定會找到尋你的法子,將你帶迴來。”突然,頭頂一道霸道的聲音傳來。 溫若愣了,隨即笑:“我不會輕易離開的,除非——”溫若不語,後麵的話想了想,還是說不出口。 除非你喜歡別人,他留在這裏多餘了,那他就想著怎麽迴去。 “除非什麽?”拉美西斯追問。 過了半晌:“除非,你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 “本王永遠不會不需要你。”他亮晶晶的眸子像冬季黃昏的雪,信誓旦旦的說著他的承諾。 拉美西斯握著他的手,將他拿在嘴邊輕輕吻著:“你的生日快到了。” 溫若沒想到拉美西斯還會急著,有些感動。 以往,他在二十一世紀很少會過生日,沒有親人相伴,連自己去買個蛋糕都覺得敷衍。 漸漸地,他對自己的出生日子就沒那麽多執念,當做平常日子一樣對待。 二十多年裏基本沒有吃過幾個自己的生日蛋糕。 “記不記得我說過有東西送給你。” “什麽?”溫若記得之前去神廟時拉美西斯就跟自己提起過,那時候沒有在意,現在他又提及,不禁有些好奇。 “等那天在告訴你。” 拉美西斯在他鼻尖用拇指掛了一下,保持神秘。 溫若跟著笑了。 船在河上平穩航行。 打開船的木窗,溫若驚了:“有星星。”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海上看到星星,夜晚的天空,海麵上繁星點點, 這個季節會有星星嗎? 溫若遊戲意外。 他一直覺得星星是在夏天才會出現的。 拉美西斯湊過來,笑眯眯:“可能是哈索爾看到了我們的事跡,為我們祈福吧。” 月神嗎? 溫若繼續看著,寂靜的夜空,直直望去,仿佛自己也可以飛到天空,觸手刻摸。 赫梯- 木瓦塔麗斯嘴角流過細密的血絲,他狠狠甩了一把袖子,普魯斯居然將他打傷了。 看來幾個月的囚禁積攢了他一定的憤恨。 揮向自己的每一劍都那麽狠辣無情,不過自己也不是素食長大,雖然受了傷但是對方也沒有完好。 最後豪格趕來,普魯斯在自己那幫黨羽的保護下逃離了皇宮。 看著前方,木瓦塔麗斯眼神冰冷,他一定會把普魯斯重新捉迴來然後當眾斬首。 這時,豪格看著他:“王上,那人走了。” 木瓦塔麗斯咬咬牙,就這麽讓他們跑了。 “去查,是誰私自放了普魯斯。”木瓦塔麗斯想著前因後果,普魯斯被他囚禁的好好的,突然跳出來叛變,還有軍隊的糧草失火,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拉美西斯出使赫梯的時候發生,這些事情難 道真的隻是個巧合嗎? 最好不要跟埃及扯上什麽關係。 不然他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兩國在兵力上見真章。 —— ——————第45章 另一麵。 普魯斯在舊黨的包圍下, 突出重圍,離開王宮。 在一僻靜處,一道身影閃過:“大王子若要兵力支持, 我們定當全力支持。” 普魯斯站定, 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你是誰?”普魯斯現在仔細看他, 不是赫梯人的粗獷豪狀。 這時他的黨羽中有一位站出來看著那人, 對普魯斯低語道:“王子,他是埃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