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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說根本用不著這樣磨磨唧唧,直接給他動個小手術把那東西拿出來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能得到線索盡早破案還能避免無辜者遇害呢。”慕容雨川坐在急救中心的醫生休息室裏毫無顧忌的向陸小棠和值班主任發表自己的意見。


    “……”陸小棠沉吟不語,從表情上就能看出她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一方麵,她覺得為了破案需要就給郝亮做解剖手術有悖倫理,另一方麵,如果不這樣,可能真就像慕容雨川所說那樣失去了重要線索而造成更多無辜的人枉死。


    “我絕對不能讚同慕容醫生你的看法。即便要手術也得等他完全康複以後,在沒有其它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後。現在冒然手術說不定會有危險。”陳主任斷然拒絕,略顯肥胖的臉上漲得通紅,斑白的頭發跟著微微發抖。看得出他很氣憤。


    “一個小開膛能有什麽危險,再說要是等到他完全康複那得多久,兇手不知道都殺多少人了。”


    “我是一名醫生,我的職責就是保證我的患者不受到任何傷害,不管傷害本身是否嚴重,我都不能答應,這是我作為一名醫生的操守。”


    “迂腐。”慕容雨川靠在椅背上不屑一顧的撇嘴。


    老頭兒一下被激怒了,大聲道:“你是法醫,說好聽了是醫生,其實就是擺弄死人的,在你心目中那些屍體隻不過是一些標本試驗品而已,我是治病救人的,我要對每一個生命負責。”


    “說得好聽,如果兇手綁架的是你女兒孫女你才不會這樣大言不慚呢。”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算了,算了,都少說一句。”陸小棠再不勸阻,兩位醫生就要玩兒命了。


    她心裏霍然明白了兇手故意不殺郝亮的用意,他根本就是要把這個難題拋給警察,讓他們陷入無法抉擇的兩難境地。


    就好像布裏丹的驢子那則哲學故事,講一頭驢站在兩捆完全等量的草堆之間,距離每捆草堆的距離是相等的。因為驢沒有道理選擇吃其中哪一捆草,那麽它永遠無法作出決定,隻得最後鋨死。


    現在,兇手就把他們當成那那隻陷入窘境的驢子,這比起殺死郝亮是對他們更大的羞辱。


    “喬凱,到底是不是你,你既然跑了為什麽還要出來,你這次究竟想幹什麽?”陸小棠暗自咬牙。


    不管怎樣都得在兇手對下一個目標動手之前解決這件事。


    問題是如何解決?


    “算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願意配合你們,但前提是不傷害病人的前提下。”話不投機,陳主任拂袖離去。


    “哼哼,最討厭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慕容雨川憤憤不平的補上一句。


    “咱們都冷靜下來好好考慮考慮也好,說不定兇手放在郝亮胃裏那個東西不是怎麽重要線索呢,他不過是想戲耍咱們誰又能說準?”陸小棠說。


    “怎麽連你也打退堂鼓了。”慕容雨川不滿道。“郝亮肚子裏肯定是有用的線索,憑我對喬凱那廝的了解,他這麽自負的人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的。”


    “你怎麽就那麽確定是喬凱,萬一不是呢?”


    “咦,你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個案子變得猶豫不決了,你一開始不是最堅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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