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蘭望著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又說:“從這裏到泰山路不過十幾米遠,泰山路那裏有應該很多攝像頭,如果案發在那裏很可能被拍到,泗水街有沒有攝像頭就不好說了,不知道兇手在作案的時候是不是考慮過這一點,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弄清這是不是一起獨立的案件……”她說話的同時看著唐恆。


    唐恆眼中充滿了憂慮,“如果真是同一個人做的,那就麻煩了……”具體原因他不想多說。


    花了幾個小時時間,三四個物證人員圍在被害人附近忙碌取證,曾帥也給屍體拍了足夠多的現場照片,做足了現場工作。然後屍體才被抬上鑒定車後備箱裏。由於來往行人和車輛較多,勘驗工作一結束,就有警員用洗滌劑清理了路麵血跡,撤除警戒帶,警車紛紛離去,連同屍體和清潔工用的掃帚與推車等工具一並帶走,街道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看不出任何曾經發生過暴力的痕跡。這起兇殘的殺人案真正影響到的也隻是極少數的圍觀者,然後在口口相傳中改變成不同情節的恐怖故事,而真相永遠深埋地底,不得而知。


    14:24。


    c市公安局刑警隊。


    負責資料收集的警員和負責現場勘驗的技術員們聚到會議室向杜若蘭匯調查結果。


    被害人身份已經得到確認,警員張誌新說:“被害人叫溫靜華,28歲,做環衛工人四年了,負責早晚清掃泗水街和泰山路在泗水街與渾江街中間這一段路。”


    環衛工人和外國語學院學生……


    杜若蘭實在想不出這二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希望這就是兩起獨立的案件。


    接著,由物證科科長杜長江發言,他歸納了幾點之後老實告訴杜若蘭:“我們在現場收集的東西不少,但還沒有發現特別有價值的證據,這是公共馬路,人來人往,很多物證都不是兇手或者被害人留下的……”


    “難道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譬如說靠近被害人屍體的地方,被害人身中數刀,會不會有掙紮的痕跡,或者與兇手搏鬥留下的痕跡?”


    “……”杜長江搖搖頭。


    這麽明目張膽的殺人案居然沒留下線索,杜若蘭實在有點兒難以相信。杜長江從她懷疑的神情中也看出來了,便解釋說:“我們一開始也以為應該能找到很多物證,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於是我們猜測兇手應該是有備而來。他有可能在事先隱藏起來,對被害人突然發動攻擊,被害人猝不及防,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具體她的受傷情況,你可以參考法醫的屍檢結果。總之,兇手手段幹脆,作案之後馬上離開,最大程度的避免了留下痕跡。”


    “那麽附近有沒有攝像頭?”杜若蘭帶著希望問。


    “泗水街不是主幹道,是一條輔路,沒有攝像頭,隻有十字路口有一個。不過我們檢查過了,作案地點在攝像頭監控範圍之外……”


    “這不是巧合。兇手是在有意排除被發現的可能,他的作案地點並不是隨意選擇的,這個家夥具備反偵察能力。”杜若蘭無奈的說出這番話。這起案子看上去比她想象中複雜,即便是個案,如果沒有線索,排查起來也著實夠人頭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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