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大保健下來,慕容雨川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早上,從足療中心出來,渾身上下骨頭節兒都快散架了。搖搖晃晃的迴到公安局,羅炎麟他們正和當地刑警隊一起開會,交流案情,慕容雨川估計這時候進屋羅炎麟肯定不會給他好臉,索性出去吃點兒東西,剩下的隻有收尾工作,自己也派不上用場。


    快到門口時,看見兩個人在傳達室外麵爭執,男的穿著警服,好像是今天的值班員。女的一身淡綠色職業裝,很有氣質,說話聲音不高,慕容雨川就聽值班警員在那裏解釋,“不是我不給你通報,你丈夫是嫌疑人,正在接受審查,這時候不能和家屬見麵,這是規定。”


    “他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成了嫌疑人。你們抓他至少得通知我們家屬一聲吧,暗地之中就把人抓來,這也是你們的規定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肯定是有原因,你先迴去等等,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值班員已經疲於招架了。


    “你的解釋我沒法滿意,我不走,我要見我丈夫……”


    慕容雨川側麵看那女人覺得有點兒眼熟,走到近前忽然認出來,就是兇手陳衛東的妻子祁素絹。他在川都火鍋城見過她幾麵,一個相貌端莊又踏實能幹的老板娘。


    他走過去打招唿,“陳夫人,別來無恙?”


    祁素絹冷不防被打斷,不高興的側臉看看他,“我不認識你。”


    “你看,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去過你們飯店你忘了,那時候穿的是套白大褂,有印象吧……”


    祁素絹重新打量他,似乎想起來,“哦,你是法醫,姓慕容是吧?”


    “就是我,嘿嘿嘿,別來無恙啊。”


    “哪來的無恙,我現在很不好,丈夫都被抓了。”祁素絹沉著臉說。


    “這個啊,確實是有點兒原因。”


    “能有什麽原因,我丈夫好端端就被你們抓了,到現在連個說法也沒有!”祁素絹轉過身,開始對慕容雨川發作了。


    “說法肯定有,你可能還不了解情況,你丈夫被捕是因為盧佳的案子。”


    “盧佳是誰?”


    “就是在你們飯店發現的那三根手指的被害人,其中又根手指還是另外一個人,”見祁素絹疑惑,他簡單說,“總之,你丈夫陳衛東涉嫌謀殺了這個女孩。”


    “你說我丈夫殺人?這不可能!”祁素絹斬釘截鐵的說,“他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他絕不可能是殺人犯,再說盧佳我們根本都不認識。你們不能因為在我們飯店發現了被害人屍體,就認為是我們殺的人啊。”


    “不是你想那樣。你丈夫他已經主動認罪了。”


    “你說什麽?”祁素絹難以置信的望著慕容雨川。


    “是真的,他交代了整個殺人棄屍的經過。”


    “這怎麽可能呢,他為什麽要殺那女孩子,他們根本都不認識……”祁素絹的情緒很激動,眼睛紅腫,似乎來之前已經哭過了很多次。


    看祁素絹的樣子,慕容雨川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不想說但又被逼的沒辦法,“你丈夫其實與被害人盧佳認識……”


    “他們認識?盧佳到底是幹什麽?”


    “盧佳是一個女學生……他們之間出了一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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