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麽?”盧海全一下從床上站起來,悲傷的雙眼瞪得血紅,似乎要吃了羅炎麟。


    “我有證據,我們找到了她做人流的醫院……”


    “我不信!!”老實巴交的盧海全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指著羅炎麟的鼻子罵,“你們警察就喜歡無中生有。兇手抓不到反過來又要汙蔑我女兒。我女兒我從小把她養到大,她是最懂事的孩子,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麵對情緒激動的被害人家屬,羅炎麟一臉無奈,心理專家這時候也無計可施了。陸小棠倒有幾分幸災樂禍。這個傲慢的家夥就得讓他多碰碰釘子。


    不過羅炎麟的臉皮還算夠厚,被盧海全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就像根本沒聽到。他對盧海全說:“聽你這麽說,你給女兒請假其實是她要求的對嗎?”


    盧海全怒氣未消,勉強點下頭。


    “如果你留心點兒,應該能發現一些反常跡象吧,一個女孩子剛剛……無論身體還是情緒總跟平時不太一樣的。”


    盧海全氣得還想罵,但隻張了張嘴,沒等出聲,眼淚先下來了。不管他承認不承認,羅炎麟說的畢竟有根有據。


    他頹唐的跌坐在床上,哽咽著說:“她那天下午突然打電話給家裏,說她想迴家照顧奶奶幾天,我當時就答應了,反正家裏也正缺人手。”


    “她打電話那天是8月幾號?”


    “這個我可記不住了,當時正好村裏有人給縣城運貨,我搭便車連夜趕過來的。第二天就向老師請假帶她迴家了。”


    “那她應該是在8月11號給你打的電話……”女孩打電話的時候剛做完人流手術,羅炎麟很想知道她當時懷著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盧海全繼續說:“可是她迴到家什麽活都懶得幹,一說話就頂嘴,我本來還氣她不懂事,誰知道她竟會……會有這種事啊……”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了。


    盧海全並沒有提供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他就是一個思想簡單、隻知道賣力幹活農民。作為父親,他連自己女兒遭遇了慘變都絲毫覺察不出,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但沒有人能指責他的不是,至少他全心全意的為這個家操勞,為他的妻子和孩子操勞,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犧牲自己換迴女兒。


    通過盧海全,羅炎麟和陸小棠也進一步了解了遇害前盧佳的情況。


    陸小棠問羅炎麟,“你說盧佳剛做完手術就給家裏人打電話,她就不怕被父母發現?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次墮胎對盧佳的心理打擊應該很大,”羅炎麟試圖分析,“她畢竟才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經曆這種事一定嚇壞了。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通常都是家人。”


    這種解釋聽上去倒很合理。陸小棠無奈道:“如果她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裏,或許也就不會出現之後的悲劇了。”


    羅炎麟從來不做主觀評價,他自言自語的計算,“8月15日離家……正常8月16日就能返迴學校……也就是說,盧佳是在8月15日到16日之間發生的意外,隻有兩天……”


    陸小棠還在惋惜:“現在的孩子都不知是怎麽了,做事頭腦一發熱就不想後果了。盧佳十幾歲年紀怎麽就能看上一個可以當她父親的男人呢,居然還懷了人家的孩子,這種事兒傳出去都能毀了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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