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從宋玉茵能記事時開始,她就跟母親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他們總是莫名其妙的從一個地方搬家到另外一個地方。開始她以為母親喜歡調動工作,可是慢慢的,她發現她的母親跟別人的很不一樣。她從來不去逛街,也沒有朋友,更不用說與鄰居在樓下聊天,但凡是有陌生人跟她接觸,她就會異常緊張。之後不久,她們就開始下一次搬家了。這種日子直到她十四歲那年的那天夜裏戛然終止……


    因為她的母親失蹤了。


    從此,她成了孤兒。


    如果沒有一位善良的老人收養,她就不會有今天,或許早已為了生計淪落成一個遊走在社會底層、讓人鄙夷輕賤的娼妓。


    然而,噩夢卻沒有因為母親失蹤而就此結束。暗叵測的危險開始逐漸向她籠罩過來,直到她意識到如果再不采取行動,她將淪為母親一樣的下場,於是她去報警,但沒有警察肯相信她所謂的“感覺有人跟蹤卻看不到人”的證詞。無奈之下,她設計謀殺了一個她認為可疑的人,之後便開始了數年的逃亡生涯。


    慕容雨川扶著她走進公寓樓。路過一樓的信箱,她還沒忘打開自己的信箱看一眼。卻驚奇的發現,她的公寓房門鑰匙依然放在裏麵。


    那她從法醫室偷來的鑰匙又是誰的?


    為什麽會有相同的樣式、相同的金魚吊飾?


    天底下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她頭有點兒暈,無暇細想,拿了鑰匙便和慕容雨川一起走上電梯。這是她多少年來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同乘電梯,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更讓她奇怪的是,當慕容雨川對她輕浮的動手動腳,她居然沒有感到反感,甚至縱容他。她問自己,因為我喝醉了嗎?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托辭,也許她還可以更隨便一些。


    酒意微醺慕容雨川肆無忌憚的攔著她的肩膀,她一邊的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她發現,慕容雨川其實並不像她想象中那麽瘦弱,他的胸膛一樣很堅實,有股男人淡淡的煙草味。


    她掏出了從法醫室偷來的鑰匙,想試試能不能開門。站在身後的慕容雨川忽然把她按在了門上。


    “你……”宋玉茵剛驚唿出聲,慕容雨川已經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她本能的想要掙紮,可是,當慕容雨川帶著酒氣的嘴唇按在了她的唇上,一股從未有過的眩暈瞬間襲來。她之前至少跟三個男人親熱過,包括被陳光強奸的一迴,但每一次她的頭腦都保持著絕對清醒,因為她要殺死那些男人。唯獨這一次,她並不想殺慕容雨川,她隻是討厭他,討厭他的殷勤,討厭的他的欲望,然而,這種從未有過的刺激體驗讓她喪失了反抗。


    她在眩暈中忽上忽下,感受著慕容雨川貪戀近似野蠻的吮吸和親吻。當他把雙手探進她的內衣裏,她隻是閉目順從,承受著一切。清脆的“當啷”一聲響傳來,什東西被猴急的慕容雨川弄掉地上,她並沒有在意。


    慕容雨川的動作卻忽然停止了。他彎腰撿起鑰匙,看了看,奇怪道:“這不是我的鑰匙嗎,怎麽會在你兜裏?”


    就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讓陶醉在愛欲中的宋玉茵霍然驚醒。她刷的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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