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侍衛來報,自有驚愕之人,更有人不信這耳朵,不會是請侯夫人迴去,侍衛說錯了話吧?


    旁人都覺有錯,但侯夫人心中可是清清楚楚,剛剛好似被冰盆滅了火,如今這卻又撤了一把辣椒,讓她的心裏是說不出的痛。


    林夕落自知此為何事,也不多耽擱,為侯夫人行了禮,隨即便欲出門。


    魏仲恆忽然上前拽著林夕落的衣裳“五嬸娘”


    小眼巴巴的看著她,明擺著想跟她走。


    林夕落有些遲疑,這事兒畢竟是侯爺的吩咐,帶著魏仲恆恐怕不妥,可魏仲恆已經被交給她,往後甚至都要住去“鬱林閣”這時候若鬆了手也不合適。


    何繆魏仲恆絕對不敢擅自上來,他剛剛跟隨宋氏在一起,想必是宋氏的吩咐?


    “母親,我先將仲恆少爺帶迴去,為其布置院子,您看可好?”林夕落這話無非是給了侯夫人個台階,侯夫人瞪了一眼宋氏,隨即擺手”“先去吧。”


    “是。”林夕落帶著魏仲恆行了禮,隨即即刻上了馬車,跟隨侍衛離去。


    林夕落一走,這素閣內開始議論紛紛,秦素雲略有疑惑,但卻未開口,林綺蘭瞧見,不免主動當這個多嘴的,出口問道:“侯夫人大度,我這九妹妹旁日裏也無個規矩,這可是又闖了什麽禍事,惹了侯爺不悅?如若有這類事,還望侯夫人能幫她說上一二句話,饒過她這一次。”


    侯夫人的麵色更是陰,宋氏在一旁道:“側妃不知,如今的五夫人在侯府可是厲害得很,侯爺這可不是去訓她,而是讓她做事,哪裏來的規矩禍事,雖說五弟妹過往與您爭執不寧,可如今並非過往了。”


    宋氏雖是在諷林綺蘭抹去林夕落身上的汙點可這話說出可讓眾人更為驚訝!


    侯爺讓她去幫忙?這恐怕不是個小事,五夫人何時有了這本事?


    她嫁入侯府好似才一個月的功夫,若是旁人恐怕還在婆婆麵前立規矩,她都能被侯爺任用?


    一時間,素閣內的嘈雜聲音響起,侯夫人不免斥了宋氏一句,盡管心頭不悅,可仍得為此事添一塊遮羞布:“幫她說兩句公道話也不必這般誇大,老妾忙的歸不了家,有了她們院子的事自然得讓她迴去,否則還能怎麽辦?”


    侯夫人故作歎了口氣,苦笑的出言遮掩:“婁們府上的五爺你們也都知道,為人霸道,自幼就性子冷僻、孤傲,養的那一批鷹隼連侯爺都不允碰,夕落這丫頭還真是膽子大,愣是將這些鳥禽的,都給治的規規矩矩估計這又是侯爺和侍衛們擺弄不好,隻得把她叫了迴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五爺與五夫人的喜事,如今還有人津津談論。”秦素雲接話,將話題轉至旁處。


    此時更有旁府的夫人接了話,如今三月還有哪一家有喜事欲操辦,接二連三的便將此事遮過。


    侯夫人也未著急走,她越是著急,自越惹人懷疑,直至秦素雲等人婁去,她才帶著宋氏離開。


    上了馬車侯夫人氣惱的將茶碗捏碎,心中隻道:這個丫頭,絕對不能讓她再舒坦著了!


    林夕落迴到宣陽侯府,讓冬荷與秋翠帶著魏仲恆迴院子收攏物件,她則直接由侍衛引領去尋宣陽侯。


    雕具與木料已擺在桌案之上,周旁則有各類紙條信件林夕落給宣陽侯行了禮,隨即便持刀開始雕字。


    雕出一封,便由宣陽侯親自捆於鷹隼抓上送出這一封接著一封雕出,林夕落隻在中間用了半刻鍾的功夫往嘴中填了幾口吃食,隨即便繼續埋頭雕字。


    待此事全部做完,已經是三更深夜。


    宣陽侯將最後一隻鷹隼放飛,不免坐迴椅凳上好生喝了一壺茶。


    林夕落將雕具木料收拾好,準備離開,宣陽侯卻阻止“稍等片刻,本侯有事與你說。”


    “兒媳也有事與侯爺相商。”林夕落這番接話,倒是讓宣陽侯一怔“有何事,你先說無妨。”


    林夕落行了禮,隨即便道:“侯夫人對兒媳行字頗有稱讚,故而讓兒媳輔佐先生教習仲恆少爺行字,更讓仲恆少爺搬去了兒媳的院子……”“你是不想管那孩子?迴頭我自會與侯夫人說清楚。”宣陽侯皺緊了眉,帶幾絲不屑之意,可話音未等全落,林夕落便道:“兒媳並非此意。”


    “你欲如何?”宣陽侯目光中有幾分審度不滿,一乃軍事緊張,二嫌女人多事。


    林夕落也不急,緩緩的開口道:“兒媳認為教習仲恆少爺倒是個好事,但這刻字傳信,終乃我一人也著實不妥,侯爺不妨選上一人,兒媳將此手藝教習給他,一來能更好的在侯爺身旁輔佐,二來,尼媳也輕鬆些許,何況兒媳終歸是一女眷,總不能跟著去軍營。”宣陽侯一怔,他剛剛本就欲說此事,孰料這丫頭倒先開了。?


    本還以為她會拒絕,孰料……


    “這是老五教你說的吧?”空陽候不免將此事想到魏青岩的身上,冷哼一聲,’“否則你怎懂這番話語。”“兒媳自與五爺商議過,他也覺如此上好,何況兒媳曾隨五爺去過軍營,也知軍營之苦。”林夕落並未否認,反而是坦然應承。


    宣陽侯並非是皇親國戚,而是單純用刀砍出個“宣陽侯”的爵位,這在大周國僅此一例,林夕落若隨口說兩句瞎話,在他眼中又如何能看不出?


    故而林夕落就這般直說,倒是讓宣陽侯少了幾分疑慮。


    剛剛宣陽侯開口說有事相商,林夕落便知他欲說之事定與雕字有關,索性她先開口,也好為推舉人選做一鋪墊。


    被侯爺下令教習與她主動教習可是天壤之別,她更傾向於主動宣陽侯沒再續說,而是看著林夕落“你還有何打算,不妨都說一說。”林夕落也不隱藏她的想法,直言道:“如若侯爺覺此意尚可,兒媳願推舉學此雕藝之人選,還望侯爺能答應。”宣陽侯道:“何人?”


    “李泊言李千總。”


    林夕落這話說出,卻讓宣陽侯皺了眉頭“你倒是會選人!”“他乃兒媳之義兄,二乃五爺之心腹手下,何況其終歸是科舉文人出身,後期才從文轉武,無暇是一合適人選,何況,兒媳也信得過他。”林夕落話語說的足夠坦白,宣陽侯看著她,目光中帶幾分冷意,林夕落也不躲,就任由他這般瞪視。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林夕落也不著急,就這般等著宣陽侯的答複。


    “若本侯不同意是化呢?”宣陽侯忽然蹦出一句話,林夕落倒不驚訝,隻是笑著道:“若是李千總,兒媳可保其半年之內小有成果,換做他人,兒媳便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幫得上侯爺的忙了。”宣陽侯冷哼一聲“本侯思付一二再議不遲,你先迴吧。


    林夕落即刻行了禮往外走,魏青岩依舊在這院子中等他。


    風塵仆仆,連臉上都沾了幾許灰泥,應是知曉她被宣陽侯帶走而即刻趕了迴來。


    宣陽侯站在門口冷哼一聲,轉身迴了屋子,魏青岩則看向林夕落,也並未多話,直接帶著她迴了“鬱林閣,…。


    冬荷與秋翠二人已經幫著魏仲恆選好了屋子,安頓下來,本欲上前迴稟一聲,可魏青岩拽著林夕落便往屋中走,壓根兒不允她二人上前說話。


    林夕落朝後方擺了擺手,秋翠送上茶點、溫水隨後離開,冬荷即刻關好了門。


    “你與父親提及要讓李泊言跟隨你學刻字之事?”魏青岩當即問出口,林夕落點頭“侯爺已有意與我說此事,我何不先開口。”


    魏青岩斬釘截鐵“你的膽子可太大了,你在威脅他。”


    “那又如何?”林夕落當即反斥“如今已是有把刀架了脖子上,我何必再怕?不提侯爺,單是侯夫人這一方,我都不知何時會被動手腳,怕也無用,不妨主動一些。”


    魏青岩沉半晌才開了。:“你心中對我有怨。”


    “沒有。”林夕落即刻作答“我隻是在想,若非我會雕字,你想娶的人,是否還是我”魏青岩噎住,不知如何迴答,林夕落坐其腿上,靠在他的懷裏,誰都未再多說一句話。


    秦素雲與林綺蘭迴了王府,齊獻王正巧歸來。


    林綺蘭本是欲迴自個兒的院子,可見齊獻王在,不免又坐了些許時候。


    秦素雲未攆她走,林綺蘭主動說起今日與侯夫人、林夕落等人相見,話語說著,不免轉到林夕落逗弄忠義伯夫人之上。


    “…旁日裏倒真不知她肚子裏有股子墨水,本還欲再讓她說上幾句,可孰料被侯爺特意派人叫走了。,…


    “恩?被誰?”齊獻王一驚,林綺蘭連忙道:“被宣陽侯叫走。”秦素雲接話道:“侯夫人稱魏五爺不在,所需其養的鷹隼傳信,可那乃兇禽,隻有五夫人親自去才成。”


    “他媽的,胡說八道!”齊獻王心裏豁然冒火,即刻快步奔出門外“快去攔截傳信之鷹隼,書信要截、傳物的盒子也給我留下!”:在此,要與大家說一聲抱歉了。不過不要害怕,並非是要停更,而是想與大家商議下更新的數量。琴律去年重病,許多朋友也都知道,但時過一年,我想當自己是正常人,可惜事非如此,每日兩更頗有力不從心,換句話說,腦子啊,不給力了!


    一來乃是之前的十萬字存稿已經用完了,二來,上架至今的一個多月,每日完成六千字更新,腦子實在跟不上了。


    故而,此時想特意說明下,每日定時的兩更恐怕不能持續,便以日期為定,單號一更,雙號兩更,容琴律緩一口氣,當然,若我能多寫一章,也會即刻發出,期望大家能夠體諒,在此,也願大家健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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