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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許潔四天以來沒出過房間門,隻有我和王醫生以及戴輝見過她,我和王醫生不可能拿這種藥給她,而且長樂出名毒仔多,也是以買毒品為主要經營項目,戴輝有這種毒品很正常,所以隻有戴輝最有可能拿這種藥給她了。


    這種東西可是會要人命的,戴輝賣這種東西,他比任何人清楚,一旦沾上了,想戒掉特別困難,而且會吞噬健康,吃多了可是會死人的,他明明知道,可還是把這種藥給了許潔,這他媽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我很生氣,如果隻是普通的長樂幫眾拿藥給許潔我可能不會那麽生氣,畢竟這是人家的生意,但戴輝就不行了,我把他當兄弟,他居然這樣去害許潔,我更生氣的是這一點!


    雲姐雖然拉開了我,但我還喊著還要上去幹戴輝,戴輝擦著鼻子上的血,朝我說道:“陳歌,這事也不能怪我吧,大小姐求著我給她藥,我難道不給嗎?”


    果然是戴輝給他的,我說去你媽的,你不會打電話跟我說啊,戴輝歎了一口氣道:“當時的情形你沒在現場你不知道,小姐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隨時都有自殺的可能性,我給這藥也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避免她做出過激的行為,你放心,等這段時間過了,我會停止給他供藥,到時候她不戒都不行。”


    聽到戴輝這樣說,我看著他堅決道:“不行,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給她供藥,不然我見到一次打你一次!”


    戴輝說他明白了,接著就跟我道歉,說他真的不想害許潔,隻是為了讓許潔能挺過這段時間,我說用不著他在這假好心,許潔會挺過去的,不需要這藥也可以挺過去。


    戴輝沒有反駁,而是再三的跟我道歉,並且承諾不會再給許潔藥品了,聽到他這樣說,我才沒那麽氣,既然人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我還依依不饒的嗎,雖然戴輝的做法是錯的,但本質也是怕許潔出事。


    我讓他滾,不想再看到他,戴輝估計也是覺得留在這裏尷尬吧,跟我說了句,如果要他幫忙打電話就行,這句話說完,他就走了。


    戴輝走後,我坐在沙發上,雲姐就坐在我對麵,我之所以讓戴輝滾,一方麵確實是因為生氣,而另一方麵又因為戴輝也是我懷疑的對象之一,畢竟他這人對上位非常的看重,很有可能就是他為了上位殺了許叔,並且嫁禍給飛仔的,我不希望是他,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叔身邊的每個人都要嫌疑,包括戴輝,也包括我眼前的雲姐。


    不過雲姐既然沒走,我就問問她,許叔手下的人對飛仔是什麽樣的態度吧,我問雲姐,雲姐給我說,雖然我的話起到很好的作用,但仍然有一部分人認為飛仔的是殺死許安的人。


    我說他們是不是傻啊,明顯飛仔不可能是兇手,雲姐看著我道:“小朋友,你還是太年輕了,他們不傻,相反很聰明,因為就目前來說,兇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隻是許老大的位置由誰坐,誰可以坐上長樂五龍的位置,很明顯,現在全世界都認為飛仔是兇手,那麽他們想要坐上老大的位置,自然就會殺了飛仔上位了,你搞錯了很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是要找出兇手,而是要殺死兇手,無論這個兇手是真的還是假的!”


    雲姐的這番話讓我受益匪淺,很有可能這就是人性吧,他們表麵上都是跟著許叔的,而事實上也隻是利益罷了,所謂的義氣,到如今又有多少人記得呢,又有多少人會在家裏拜關二爺了,又有多少人會忠心,現在的混混,隻要有權有勢,其他的都不管了,本質就是壞的。


    雲姐接著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認為飛仔不是兇手嗎,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我們這群混了大半輩子的人已經沒有了的兩樣東西,就像從你身上看到,一是年輕,二是義氣,現在的社團已經變得什麽都以利益為先了,再也沒有從前那般傳統,如果這次飛仔真的死了的話,以後誰還敢再講義氣,而沒有了義氣的社團,不會長久,長樂和義天經曆過怎麽多年,為什麽能夠一直存活,就是因為夠團結咯!”


    從這可以看出,雲姐這個老大姐非常看重傳統,所以才會那麽相信飛仔的,聽到她這樣說,我心裏多多少少有點高興,畢竟從雲姐的話可以判斷出,飛仔就算性格變了,但依舊以義氣為先,果然我陳歌帶出來的人,都是好樣的。


    我讓雲姐放心,我一定會救飛仔,並且找出真正的兇手,雲姐也說她也會幫忙找飛仔,不過她也提醒我時間緊迫,要是飛仔落在長樂的手上,就無力迴天了,他一死,就是死無對證,到時就算兇手不是他,他也會坐正兇手這個名。


    我從許潔家出來後,東東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許潔的情況怎麽樣了,我沒把毒品的事告訴他,隻是說許潔很傷心,哭了,東東就讓我最近有時候多去陪陪許潔。


    聊完這些後,我們就開始聊正事了,東東認為,這幾天我們不僅僅要找飛仔,還要找那幾個第一批襲擊許叔的人,因為東東覺得,這群人應該不是文龍安排的,而是別人準備的刀手,至於文龍為什麽會在那出現,也有可能是兇手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嫁禍給飛仔,而是嫁禍給文龍,後來得知許安沒死,這才去樸刀,害死許叔,並且嫁禍給飛仔的。


    所以找到那一批刀手很重要,隻要那幾個刀手在我們手中,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說出幕後的兇手是誰,東東還說,四天前出了這事後,他就已經利用易家的關係和警方取得聯係,一旦有可疑的人想要逃出龍城的話,他這邊也會收到風,但目前什麽消息也沒有,也就是說這批刀手很有可能就還在龍城,他已經安排了不少人,全力的尋找這批刀手了。


    我沒想到,東東居然在暗地裏做了那麽多準備,不過想想也是,這家夥每次都能未雨綢繆,先我們好幾步在暗地裏做好措施,就像上次駱文濤的事情一樣,如果不是他安排了燕子在旁邊埋伏,我早就中了駱文濤的奸計了。


    我跟東東說了聲謝,東東樂道:“你都有病的,道什麽謝啊,飛仔又不僅僅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啊!”


    我在電話這邊也樂了,如果飛仔知道,有那麽多人幫他,他肯定也不會害怕了,和東東又聊了幾句後,他就說有消息再告訴我,接著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打了輛車,準備去拳館那邊跟燕子好好商量一下,就在我上車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個座機號,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飛仔,就趕緊接起來了。


    我接起了電話,朝著裏麵喂了好幾聲,那邊都是沉默,接著我問道:“飛仔,是你嗎?”


    那邊這才開口道:“是我,小哥。”


    一聽還真是飛仔,我高興的問他現在在哪呢,這幾天我都擔心他呢,飛仔在電話裏說道:“小哥,那件事真不是我幹的,你相信我嗎?”


    我說我當然相信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飛仔說:“那就好,這樣吧,我們見一麵,我怕你的電話被監聽,在電話裏說這些不太安全。”


    我說行,問他地點,飛仔說就在上次我們吵架的那個地方,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飛仔很聰明,他怕我的電話被監聽,所以特意用了我和他才知道的地點約我見麵。8±8±,o


    這樣的話,就算電話被監聽,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我和飛仔在那裏見麵,我沒直接迴河內,而是讓司機在整個龍城繞圈圈,中間我又換了好幾輛車,這樣做是確保沒有人跟蹤我,等我確定後麵真的沒人跟蹤我,我才去河內的小沙灘那。


    我讓司機在堤壩那邊就放下我,接著步行上去,河內的小沙灘,那邊有個廢棄的小屋子,飛仔跟我發了短信,告訴我在那見麵,我就走進那小屋子,屋內一個人戴著一頂鴨舌帽,用背影對著我,正在那抽煙呢。


    我叫了他一聲,他轉過身,抬起頭看著我道:“小哥,你來了。”


    我嗯的一聲,就走到他旁邊,他給我發了根煙,我點起來後,他才說道:“那件事不是我幹的,我當時扶著老大走,在半路上遇到一個人,他騙我說前麵有追兵,讓我先去引開那些人,他保護許老大,我信以為真,就真按照他的話做了,然而我沒想到,我剛走出那個街口,就看到老大被人給扔下來了,一定是那家夥幹的!”


    我忍不住的罵道:“你怎麽那麽傻,別人說你就信,還把許叔交給他。”


    飛仔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你遇到那個人,那個人跟你怎麽說,你也會相信的。”


    我就問那個人是誰,飛仔把煙扔到地上,狠狠的一腳踩熄滅後,兩個字從他的嘴裏蹦出:“戴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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