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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雲飛身上有股氣,我也搞不懂是啥東西,就知道現在的他與剛剛和我對話和藹的他完全不同,我尋思這就是氣場吧。


    沒看見人家一出來,隻是吼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敢再打了嗎。


    燕雲飛並沒有著急處理我們這邊的事,而是走到其他客人那,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後,那些客人點了點頭,就眉開眼笑的走了。


    等在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後,燕雲飛拿了根煙,球球就急忙過去給他點,點完煙後,球球又去抬了張凳子,燕雲飛就坐下了,全場隻有他一個人坐著,其他人都是站著,但卻沒人敢有怨言,這氣場也是沒話說了。


    燕雲飛翹起二郎腿,這才看向黑狗道:“小子你跟誰?”


    黑狗明顯有點不服氣,在哪不開口,就是看著燕雲飛,燕雲飛也不著急,就這樣讓他看著,等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後,黑狗估計也是看出了燕雲飛不是好惹的主,轉身帶著人就想溜了,全程一句話都沒有。


    黑狗一有動作,燕雲飛就喊道:“球球,阿樹,把門給關了!今天誰也別想走!”


    球球和阿樹就屁顛屁顛的跑去關店門,黑狗他們見走不了,隻能待在那了,而且都有點火了,在那罵罵咧咧的,黑狗還朝著燕雲飛喊道:“媽的,就你們幾個人還想關我們,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這酒吧給砸了。”


    燕雲飛就笑了,跟黑狗說你可以試試,說完就重新站了起來,將手裏的煙直接彈在黑狗臉上,黑狗臉被燙,就想衝上去幹燕雲飛,可燕雲飛手比他快,一下子就拽住了黑狗,將他的頭直接砸在玻璃桌子上!


    這一手真恨,直接把黑狗的頭都砸出血,黑狗身後的那些人就想上去幫忙,可是燕雲飛一瞪他們就不敢上了,我在一旁看著,尋思這燕子的堂哥挺牛逼的啊,怎麽沒提燕子提過呢。


    燕雲飛又問了黑狗一句:“你跟誰?我這話就再問一遍,你要是再不迴答,就不是這個過程了。”


    黑狗這下老實了,朝著燕雲飛大聲道:“綠景曲老三!”


    燕雲飛就皺了皺眉,鬆開了黑狗,黑狗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他那些人就過來扶他,黑狗甩開他們,見燕雲飛鬆開了他,還以為他怕了,看著燕雲飛道:“怎麽?聽到我是曲老大的人怕了?可惜已經晚了,你這酒吧不用開了,等一會我就叫人過來把你酒吧給砸了!”


    燕雲飛好像聽到了多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了幾聲道:“哼,義天的人就沒怕過,你也不打聽聽,這個地方是誰罩的,真以為我每個月幾萬塊交給義天,他們那些人都是光拿錢不辦事的嗎?你要是認為憑一個曲老三可以跟整個義天作對,大可以現在就叫人!”


    義天這個名字首次出現在我的記憶裏,就是在燕雲飛警告黑狗的時候,那時我還以為義天是個人名,後來才知道是個幫派,很多年以後,這個幫派因為我成為龍城誰也不會撼動的第一幫派,但也因為我走向衰敗的末日一蹶不振。


    可以說,義天這個幫派的一生,等於是我壓縮的一生,隻是現在,我和它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見燕雲飛說出義天兩字後,黑狗那些人全都愣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開口道:“這是義天罩的?”


    燕雲飛笑道:“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


    那個人急忙攔住了燕雲飛,語氣也變得有些恭敬了,他跟燕雲飛道:“我信,龍城就沒有人敢隨便打著義天的旗號行事,今天這事,我們認栽了,趕走的客人,還有損壞的東西,我們都賠,你看行不?”


    燕雲飛沒理他,而是讓我和雲小曼過來,問我們剛剛到底發生了啥事,我和雲小曼就把事情都跟他說了,他聽完後,指了指黑狗說道:“除此之外,你要跟我的人道歉,我們算吧,從來不會白給別人欺負。”


    黑狗有點不樂意,但是那個年長的混混踹了他一腳,估計那人比黑狗多一級了,黑狗隻能聽他的話,心不甘情不願的跟我還有雲小曼道歉,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他肯定不服,我和他今後絕對會有一場硬仗,但不是現在。


    黑狗道完歉後,那年長的混混跟燕雲飛聊了幾句,放下了一個黑色帶子後,就灰溜溜的帶著人離開了,臨走前黑狗朝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讓我等著。


    他們走後,球球就在歡唿,說雲飛哥好帥之類的,阿樹摟著雲小曼也跟燕雲飛道謝,我走過去,說了聲謝謝。


    燕雲飛就苦笑道:“你小子還真是如燕子所說一樣,到哪都有事呢。”


    我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畢竟第一天上班我就給人家惹事,這心裏的確過意不去,我跟燕雲飛道:“雲飛哥,對不起,我是沒臉再待在這裏了,損壞的東西我會賠的……”


    我話還沒說完,阿樹就打斷道:“雲飛哥,這事是因小曼起的,不能怪陳歌,東西我來賠,至於走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


    阿樹這人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挺仗義的,他跟燕雲飛說完後,就走到我麵前道:“陳歌,今天這事,還有以前的事,我都欠你一句謝謝,你也不用愧疚,今晚的事你沒錯,你以後就好好在這做就行了。”


    阿樹指的以前的事,應該就是當時在學校的時候,黑狗天天打他,我那時還跟他求情的事吧,沒想到過了怎麽久他還記得呢。


    我跟他說真不用,這事我先動手的,不該你來背鍋,阿樹不讓,非要背鍋,雲小曼也開口道:“今晚這事確實是因為我的,陳歌,我以前害過你,你總不能讓我害你兩次吧?”


    這下整的,連球球都在湊熱鬧,搶著背鍋,我們幾人都跟燕雲飛說開除自己,燕雲飛就有點鬱悶道:“不是,我沒虧待你們吧,幹嘛一個個搶著辭職啊,我這地方就讓你們怎麽不爽?”


    我們幾個連忙解釋說不是,燕雲飛就樂了說道:“從你們進來我這酒吧一天我就跟你們說過吧,你們是我酒吧的人,我的人就不允許被欺負,都不準辭職,這他媽算是事麽?”


    他一樂,我們就知道今晚誰都不會被開除,全都樂了,燕雲飛把黑袋子舉高道:“今晚有人埋單,咱們店門也關了,就喝個痛快!也算是歡迎小哥,慶祝我們的組織又壯大了,你們說好不?”


    他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球球就去拿酒,還讓廚房準備小吃,接著廚房的員工也出來了,一共兩人,一個叫鍾藝,另外一個叫時偉,他們做好了小吃,也跟我們喝起酒來了。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大家很快就熟悉了起來,話也越來越多了,各種吹牛逼和開玩笑,我被他們圍在中間,感覺特別的溫暖,我很喜歡這種歡聲笑語的感覺,因為讓我感到非常的安心。


    大概喝到一點多的時候,可能太晚,阿樹就跟我們打了聲招唿,帶著雲小曼先走了,球球直接趴在桌子上,估計他今晚就要在酒吧睡了,我也有點暈暈的,不過還能喝,燕雲飛走過來,讓我出去陪他吹吹風,我兩就一人拿起一瓶酒往外麵走了,時偉和鍾藝兩人在那搖塞子,見我們要出去,還衝我們說道:“吹完風就進來接著喝!”︽2︽2,


    我和燕雲飛都說行,到了酒吧外後,我和燕雲飛就一起蹲在酒吧的台階上,兩人一起看著大街,抽著煙,手裏各拿一瓶酒碰著喝,愉快的很。


    喝到一半後,燕雲飛將酒瓶放下,從錢包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往我手裏塞了塞,我今晚剛給人家惹事,那有臉拿人錢啊,就沒敢要,燕雲飛非要我拿著,說不拿就不當他是哥,我無奈,隻能收下,還說等有錢一定還。


    燕文飛就笑道:“還個毛啊,你拿著就行了,你是燕子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不用客氣啦。”


    我笑了笑,道了聲謝,燕雲飛就問道:“小哥,你覺得自己今晚做錯了沒?”


    我一愣,搞不懂燕雲飛為什麽這樣問,先是點頭,後是搖頭,燕雲飛就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堂弟的兄弟,也不是剛好在我酒吧鬧事的話,今晚黑狗他們打你就是你的錯,但是你是我堂弟的兄弟,又剛好在我酒吧鬧事,所以今晚就是黑狗他們的錯,你懂我意思吧?”


    我有點聽不懂,燕雲飛又接著解釋道:“這個世界,永遠都有兩麵性,有時候對錯是很模糊的,或者根本就沒有什麽對錯,你強你做什麽都對,你弱你做什麽都不對,我混了怎麽久,才領悟到這一句話的真諦,那就是拳頭大的才是硬道理,你拳頭夠大,勢力夠強,後台夠牛逼,就算是錯的你也能變成對,我這樣說,你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燕雲飛又打了個比喻道:“就想今晚這件事一樣,明麵上是我在幫你,而事實上搞不好以後你會幫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幫你也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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