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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戀的那天晚上我和燕子去醫院看了飛仔,因為周蓮的幫忙,大象他爸在我們出警局的隔天就付清了飛仔的所有醫療費,還給了一大筆錢給飛仔他爸媽,我尋思大象他爸也怕周蓮他爸,迫於壓力才那麽做的,反正那件事後大象也轉學了,燕子把大象的手下張開他們都收了,初一的天就變成我和燕子的了。


    飛仔他爸媽也知道這件事是我幫忙的,對我和燕子的態度也沒先前那麽惡劣,相反還挺熱情的。隻是有時拉著我和燕子勸讓我們別帶飛仔去混,好好讀書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燕子口頭上答應,但心裏都很清楚,要我們不混應該不可能,而且那時候挺叛逆的,總覺得為啥大人都認為隻有讀書才有出路,像林瘋子和太子,他們不也沒讀書,照樣在市裏混的風聲水起的。


    飛仔的手術很成功,大夫說不會留下後遺症,隻是他剃了個光頭,腦袋上還有一個個長長的疤,每次看到這個疤我都挺內疚的,但同時也知道,這是在警告我,這疤是我兄弟為了我留的。


    見我們來了後,飛仔也樂了,朝著我和燕子說道:“哥幾個,小爺我再過幾天就出院了,到時候咱們接著鬧!”


    我和燕子都笑了,他爸媽看了看他,歎了口氣就出去給飛仔買夜宵了,飛仔就說:“咋的,別愁眉苦臉的,那事我聽說了,小哥,燕子,你們能為了做到那個份上,我這車就沒白撞。”


    完事還跟燕子要煙,說這一禮拜憋死他了,燕子就打趣道:“你還抽煙了,就不怕煙從頭上冒出來啊?”


    說完我們都樂了,燕子給了飛仔一根煙,還幫他點上,飛仔吸了一口,說了句痛快,然後看著我道;“小哥,你也別內疚了,那事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我就看不慣別人說你,要是再重來一次,我還幹他丫的,就算被車撞,我也樂意,誰叫你是我老大呢!”


    我打了他一下讓他別說,非要把我眼淚整出來才高興是不?


    飛仔就又樂了,還問我真的和林曉吹了?我瞪了燕子一眼,燕子就假裝看牆,我就知道肯定是這大嘴巴的跟飛仔說的。


    我點了點頭,飛仔就說道:“其實吧,我和燕子都看的出來,你和林曉走不遠,你兩都是那種倔的人,誰也不服軟,我看陳小小就不錯,要不你把她給收了?”


    我說去你的,老子才不像你兩,那麽容易見一個愛一個,我這話說完,飛仔就不說話了,苦笑道:“這事都怪我。”


    我跟燕子要了一根煙也點了起來,吸了一口後才說道:“這事不怪你,你說的挺對的,我兩就是因為太像了,才會這樣,或許真的不合適吧,我也累了,愛咋樣咋樣,不管了。”


    燕子問我真的打算徹底放棄了,我沒說話,然後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他兩就知道,我心裏還是放不下林曉,也是,都喜歡兩年了,那那麽容易放下,我這人就這一點不好,重感情。


    飛仔他爸媽買完夜宵後,我和燕子就走了,出了醫院後,我就問燕子身上有沒錢,咱們喝酒去,燕子掏了掏兜,全身就掏出30塊錢,全都給我。


    我身上就20塊錢,合起來就50塊,就去小賣部搞幾瓶酒再買點花生,上堤壩,我兩對瓶吹,喝了沒一會,胡頭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呢。


    我說我在堤壩上喝酒過來,問他過來不,胡頭樂了樂說行,掛電話之前我才想起,又說了句自己帶酒,胡頭就罵我窮逼。


    掛掉電話後燕子問我是誰,我就跟他說我一哥胡頭,燕子就問前街的那個胡頭,我心想這胡頭也算牛逼,連燕子都聽說過他,我就朝燕子點了點頭,燕子說我牛逼,連前街的天都認識。


    沒過多久,胡頭就開著車來了,還是那輛雙菱吉普,帶著黑子還有老鷹,他三買了三箱啤酒,直接擺在我麵前,胡頭還說道:“來,今晚喝個痛快。”


    我就樂了,問他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胡頭就問我是不是失戀了?我看了看燕子,燕子就朝我說我這下真冤枉他了,我尋思也是,這燕子和胡頭不認識,咋會告訴他。


    我就問胡頭誰告訴你的,胡頭就樂了說:“還能有誰,還不是你蓮姐,她跟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讓我看緊點你,怕你出事,這不我今晚沒事,就想起來找你,順便給你開導開導。”


    說完還拍著我的肩膀道:“小哥,哥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這是事麽?”


    我想了想說不是,然後開了瓶酒,就跟胡頭喝了起來,黑子在旁邊還想提當年,結果愣是被老鷹灌了幾瓶酒。


    燕子一開始還挺拘謹的,後來喝開了也和胡頭他們鬧起來,反正自從林曉的事後,我就沒怎麽開心過。


    我們五人喝酒,不對,應該是四人,燕子酒量不行,和黑子對搞沒幾瓶就被搞趴下,黑子搞定了燕子,就和老鷹在那鬧,兩人玩起了石頭剪刀布,輸的喝酒,場麵挺溫馨的。


    大家喝著酒話也多了,我就問胡頭是怎麽跟周蓮認識的。


    胡頭想了一會後,指著不遠處堤壩上的亭子朝我說道:“小哥,那是我以前的家。”


    我朝他亭子望了過去,那個亭子四麵漏風的,那能住人啊,我還以為胡頭喝多呢。


    胡頭接著道:“你還別不信,我以前是個乞丐,連自己名字叫啥都不知道,是個老乞丐把我養大的,後來老乞丐死了,我就在這一片要飯,有一次遇到了周蓮,我就上去搶她包,當時我也太餓了,就想搶點錢買東西吃,可是被她逮住了。”


    我被他勾起了興趣問他然後呢,胡頭就樂了:“還能咋樣,周蓮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看是個娘們,打起架比我還兇,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頓咯,她揍完也不走,從包裏掏出兩張一百的給我,說是醫藥費,完事臨走前還跟我說,這人再窮,也不能去搶東西,做人要有底線,特別是男人,搶女孩包算啥本事,有種學人家去搶地盤。”


    “我當時尋思著娘們也夠奇怪的,後來她接連好幾天跑來找我,每次都給我帶幾個饅頭,她問我啥名字,我說我不知道,隻知道老乞丐姓胡,我也跟著姓胡,她就說既然你怎麽喜歡吃饅頭,就叫胡頭吧,再後來,我在前街那邊混起來了,人人都知道前街有個叫胡頭的,我也挺高興的,這名字是她給我起的,我也沒給她丟臉。”


    胡頭說完就又喝起了酒,我在那邊聽愣了,難怪胡頭會無條件的幫周蓮,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故事啊。


    聽完挺感動的,我就問胡頭是不是喜歡周蓮,他一口酒從嘴裏噴了出來,把老鷹和黑子給樂的夠嗆,我就不樂了,因為他剛好做我對麵,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對著我,所以他嘴裏的酒是噴在我臉上!


    我擦了擦臉,哀怨的看了胡頭一眼,胡頭樂了,也迴答了我這個問題,他說:“我不是不喜歡周蓮,而是不敢喜歡,人家是啥身份啊?我就一小乞丐,配不上人家,我就想待在她身邊,看著她好,誰欺負她我就揍誰,看著她結婚生子,看著她一輩子幸福,我就滿足了。”


    聽著胡頭的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讓我又想起了林曉,和胡頭一比,我對林曉的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還有點小孩子氣,自己就又拿起一瓶酒一口氣喝了起來,喝到一半的時候,胡頭就一把搶走我的酒瓶。


    我跟胡頭說:“你給我喝,我心裏難受,又不能哭,隻能喝酒。”


    胡頭說:“行了,都喝了怎麽多了,你他媽也不想想,你喝醉了,受累的還不是我,你家可是八樓,我才不背你上去呢。”


    我好說歹說,胡頭都不讓我喝,我沒辦法,也不說話,腦子裏都是在想林曉,越想越難受,就拿起手機,想給林曉打個電話,可是望著電話簿上的那兩個字,始終還是沒打,我拉不下臉。


    最後我還是打了,不過不是打給林曉,而是打給東東。


    電話那邊等了一會,東東便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道:“你咋想起我了,這大半夜的,小爺我可沒心情跟你鬧!”


    我苦著臉說道:“東東,就一件事,我失戀了,你安慰我一下吧。”︽2︽2,


    東東這下來了精神了,直接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就像聽到一個多麽好笑的笑話,我咬咬牙罵道:“沒開玩笑,笑你媽逼啊,懂不懂安慰人?”


    “小哥。”


    “啊?”


    “你得先讓我笑完,我才能安慰你吧……”


    我罵了一句滾,覺得自己今天打這個電話,純屬自己找氣受,就想掛了。


    東東這才不笑,完事跟我說道:“我沒失過戀,也不知道咋安慰你的,不過我每次失落的時候都會想起一句話,是在一本書上看過的,說什麽來著,哦,對了,那句話是這樣說的。”


    “飛行,都是從墮落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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