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泉說:「我找一下顧董,你忙吧,我自己過去。」


    林至:「好的。」


    顧飛泉敲開了顧硯秋辦公室的門,顧硯秋在打電話,向他做了一個「先坐」的手勢。等她講完電話,顧飛泉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知道林閱微和屈雪鬆的事情嗎?」


    顧硯秋:「啊?什麽事?」


    顧飛泉說:「就是緋聞啊。」


    顧硯秋淡笑:「我知道,都是假的。」


    顧飛泉盯著她,頗有幾分嚴肅地問:「你真的覺得都是假的嗎?」


    顧硯秋挑眉,反問:「那不然?」


    有的話涉及家事,顧飛泉不樂意攤開來說得那麽清楚,怕她沒麵子,點到為止,上迴她和屈雪鬆也是,曖曖昧昧,顧飛泉也是提了一句。


    現在顧飛泉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讓她有點危機感。感情是需要維繫的,尤其是娛樂圈那麽個大染缸,她心這麽大,遲早要出事兒。


    顧飛泉心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像是她哥,像是她爹,還是她和林閱微兩個人的爹,一會兒操心這個一會兒操心那個。


    顧飛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正色道:「我覺得你還是注意點好。」


    顧硯秋被他一本正經的神色逗笑了,放下鋼筆,往椅子裏靠了靠,懶聲道:「注意什麽?」


    顧飛泉:「你先前是不是打算追屈雪鬆來著?」


    顧硯秋差點兒給他這一句震聾了,色變道:「你說什麽?」


    十分鍾後,顧飛泉漲紅著臉坐在沙發上:「原、原來是這樣,是我誤解了。」


    顧硯秋跟他說她有個閨蜜,那閨蜜他還見過,叫程歸鳶,程歸鳶和屈雪鬆是一對兒,上次她在慈善晚會上的舉動完全是為了幫朋友,至於林閱微和屈雪鬆那完全是好朋友關係,比真金還真。


    顧飛泉無論如何坐不下去了,隻想給自己找個地洞埋進去,他這整天跟老媽子一樣提心弔膽,到底都是在操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心?!


    顧飛泉逃也似的跑了,顧硯秋看著他的背影發笑。


    顧硯秋拿起手機,從通訊錄裏翻了個名字出來,含笑打字:【大狗今天鬧了個烏龍,有點受傷,要去安慰嗎?】


    對方迴覆:【[ok]】


    ***


    慶功宴還在繼續,顧硯秋下班她們那邊才準備開席。林閱微和屈雪鬆、秦黎、導演以及幾個重要演員一桌,程歸鳶好不容易要到了隔壁一桌的位置,眼睛的角度看過去和屈雪鬆隔著一個二個三個人頭,總的來說全擋住了。


    劇組當時拍攝的氣氛就很好,電視劇成績也不俗,慶功宴上大傢夥就放得開多了。剛開動沒多久,席間的人就走動起來,三三兩兩地在一起聊天喝酒。


    屈雪鬆沒動,她就安安靜靜地吃著她的菜,一小口一小口用勺子喝湯,因為擋著的人走了,程歸鳶好歹能看到她一個側臉。


    有人過來敬酒,要是同輩兒,坐在她身邊的林閱微就替屈雪鬆擋一下,若是前輩,林閱微不好擋的,屈雪鬆才自己淺淺地抿一下。


    她胃不好。


    程歸鳶看林閱微順眼了許多,在心裏將她方才告狀的仇清了。


    等場麵再活絡了些,程歸鳶眼珠轉了幾轉,動了,她沒拿酒,端著自己的碗過去了,就跟以前鄉下有些民風淳樸的村子一樣,一到飯點兒,鄰裏鄰居熱情得都能端著碗互相蹭對方家裏的菜。


    程歸鳶坐在了屈雪鬆旁邊空出的位置上,屈雪鬆斜睨她一眼沒說話。


    程歸鳶往她碗裏瞧,故意非常浮誇地說:「哎,你這個丸子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林閱微看不過眼地離開座位走開了,反正有程歸鳶在,比她還能擋酒。


    屈雪鬆說瞟了眼桌上,說:「你自己夾一個嚐嚐。」


    程歸鳶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肉丸盤子,說:「我想吃鱸魚,那個是鱸魚吧,太遠了夠不著,屈老師搭把筷子?」


    屈雪鬆說:「那邊沒人,你自己坐過去。」


    程歸鳶一隻手撐著臉頰,望著她笑。


    屈雪鬆吃自己的,不理會她。


    程歸鳶半點不介意,笑吟吟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詞。」


    屈雪鬆哦了聲:「不想聽。」


    程歸鳶笑出聲:「那我就不說了,我在心裏想著。」


    「雪鬆姐……」別桌繞過來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外貌端正的男生,應該是個小演員,過來敬酒,敬酒詞還沒出口,程歸鳶順手取了手旁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


    小演員目瞪口呆。


    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屈雪鬆的杯子吧?!


    不是說屈林才是真的嗎?這又是何方神聖?


    屈雪鬆兩句話把小演員打發走了,扭頭輕輕瞪了程歸鳶一眼。程歸鳶恍然大悟,立刻無辜臉:「我剛剛沒注意,以為是我自己的。」


    屈雪鬆信她才有鬼。


    程歸鳶挨過去,問:「你不生氣嗎?」


    屈雪鬆光聽她說話已經需要極大的意誌力克製不去迴應了,對侵入她唿吸熟悉的花果香更是無力抵抗,她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把酒杯端了迴來,往其他席上去了。


    等她迴來,程歸鳶正用她的碗筷吃得不亦樂乎,還有她的勺子、茶杯一個都沒放過。


    屈雪鬆:「……」


    程歸鳶剛把鱸魚刺挑出來,打算吃掉的前一秒瞥見了屈雪鬆的身影,手托在魚肉下方往她嘴邊餵了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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