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見麵之後那個人不是她想像中的樣子,但人生沒有那麽多也許。


    那是她的過去,她不需要隱瞞,也不屑於隱瞞。


    顧硯秋從前沒有問過她, 她因為和對方認識的途經稍微顯得那麽一點點中二,便沒有主動交代。再說了,誰會沒事在現女友麵前提前任。


    這其中就產生了一個誤會:顧硯秋是初戀,而林閱微從來沒有說過她不是初戀, 顧硯秋便默認對方也是, 所以突然聽聞這件事, 不可謂不震驚以至於惱怒。


    「不是。」


    氣氛在林閱微說出這句話後降到了冰點。


    時間有幾秒鍾是凝滯不動的,然後顧硯秋放開按著方小哥手腕的手,垂了垂眸,輕鬆地笑了一下:「好了,可以繼續了。」


    方小哥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土裏,他目光在林閱微和顧硯秋身上打轉,冷不丁挨了江叢碧伸長胳膊從後揚過來的一掌:「快開始啊,愣著幹什麽?」


    方小哥察言觀色,朝其他友人使了個眼色,對麵兩個人挪出個空位來,方小哥起身,瑟瑟發抖地遠離了風暴中心。


    林閱微主動往顧硯秋那邊坐了一些,和她肩膀挨著肩膀,沒有事先坦白這件事,算起來絕大部分是自己的錯。


    顧硯秋沒躲,反而朝她靠近了一點,握緊了她的手。


    林閱微有些意外,旋即反握住她。顧硯秋的手很涼,林閱微以為她是冷,問方小哥要了條毯子,蓋在她腿上。


    方小哥補救之心切切,立刻誇張道:「虐狗了虐狗了。」


    其餘人紛紛附和。


    林閱微:「去。」


    氣氛仿佛緩和了一些。


    林閱微偏頭看了顧硯秋一眼,顧硯秋表情平靜,不知道是真的平靜還是佯裝的平靜,她微微皺起眉頭來。


    擲骰子輪到了林閱微,林閱微扔了兩個二一個六,安全過關,顧硯秋則是再次衰神附體,擲出了一個三兩個一,位列最末。


    林閱微搶先將懲罰的那杯酒替顧硯秋喝了。


    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這次最高點數的是江叢碧,江叢碧遵循慣例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選大冒險。」顧硯秋選擇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手指勾了勾耳後的長髮,露出一個笑容來。


    「哦?」江叢碧興致勃勃地搓了搓手,道,「大冒險啊。」


    她看了看林閱微,嘴角挑起不懷好意的笑容:「要不就……」


    林閱微:「我反對。」


    江叢碧:「反對無效。」


    顧硯秋安撫林閱微說:「沒事。」


    林閱微望向江叢碧的眸光暗含警告,江叢碧迴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江叢碧沉吟道:「罰個最簡單的,嘴對嘴吃巧克力棒?就你們倆吧。」


    方小哥不知從哪變出來了道具,拆開了一袋巧克力棒,往桌上一攤:「吃多少根啊?」


    江叢碧:「三根吧。」


    顧硯秋從小袋裏抽出一根巧克力棒含住一端,逐漸靠近林閱微。林閱微自然配合她叼了上去,一截一截地咬下來,吃進嘴裏。


    林閱微的目光不經意對上顧硯秋的眼神。


    顧硯秋的眼睛漆黑澄澈,仿佛有星星。


    時間仿佛迴到了她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在婚禮上彼此撩起頭紗那一眼的驚艷。


    巧克力棒到了頭,兩人柔軟的唇瓣輕輕碰觸在一起,沒有分開。


    林閱微心髒猛地重跳了一下,她攥緊了顧硯秋的手,突然朝前傾身,顧硯秋立刻迴應了她,並且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帶,然後手掌用力地扣壓著她的背,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二人吻得天崩地裂,極盡纏綿。


    場麵失了控。


    幾位好友麵麵相覷,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在麵對眼前這幅場景時竟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


    分開時,兩人的喘息都難以平復,深深地望進彼此的眼睛裏。


    心裏的感情滿得快要溢出來,和她們剛剛確認戀愛關係的那一天一樣熱烈。


    林閱微下巴枕在顧硯秋肩膀上,一歪頭,湊到她的耳邊,用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輕輕地道:「我愛你。」


    顧硯秋微微笑起來,耳朵親昵地蹭著她的臉。


    江叢碧看差不多了,出聲打斷道:「為了節約時間,剩下兩根就算了。遊戲繼續。」


    林閱微坐迴原位,和身旁的顧硯秋對視一眼,笑意更深。


    江叢碧目光裏透出一點欣慰,很快斂去,繼續搖骰子。


    每個人都有問到的機會,顧硯秋和林閱微後來同樣被問到過,一概選的真心話,氣氛趨於正常,又酒酣胸膽,方小哥大膽放開地問有顏色的問題,問得林閱微在備忘錄上瘋狂記仇。


    玩到了晚上十一點,幾個人喝得東倒西歪,扒著桌子不放,開始口齒不清了,才宣告這次party圓滿結束。


    林閱微和顧硯秋明天要趕飛機去國外,是最早走的,會所裏有專門的司機,司機將她們送迴林宅。


    林閱微酒量不如顧硯秋,顧硯秋的酒又都是她喝的,在包廂裏還能勉強控製自己不做出失禮的事情,一到兩人獨處,就現了原形。


    倒不撒酒瘋,就是一勁兒地喊「暈」,她躺在顧硯秋腿上,抓著顧硯秋的手往她臉上摸:「我燙不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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