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落的身形微微一頓,不可思議地抬頭朝著至善的臉上看去,他的眼眸依然緊緊地閉著,那雙秀氣的眉毛即便是暈過去以後,也緊緊地蹙著。


    “小師弟!!?”花未落驚喜地叫著,滿心期待以為會得到他的迴應,卻還是隻有一片寂靜。


    難道……剛才那聲是她的幻覺??


    花未落搖搖腦袋,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珠,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隻要小師弟能夠醒過來,繼續溫柔地喊她落兒,讓她付出什麽,她都甘願。


    至善隻覺得身上漸漸地變得溫暖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沒有成為妖的時候,在某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冬天,他瑟瑟發抖地躲在樹叢中,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凍僵就這麽死去的時候,有一雙溫暖的手,將他輕輕地摟入懷中,一點一點地傳遞給他溫暖。


    那樣的記憶,在這上千年的時光中,已經漸漸地模糊了,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楚地記起了那個冬天裏的情景,還有那個給他溫暖的女孩的臉。


    至善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終於緩緩地睜開,記憶力的那張臉和眼前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孔漸漸重疊,他薄唇微動,輕聲道:“是你……??”


    “小師弟……你終於醒了……”花未落趴在他的身上,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至善,身體某處撕裂般的疼痛,再加上刹那間安下心來的情緒,她的眼淚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簌簌地落了下來。


    “落兒……別哭……”至善微微動了動,想要伸手給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滴時,才發現他們兩個人身體的某處正連接在一起,她的緊窒與溫暖,正緊緊的包裹著他的昂揚,隻不過是稍微動了動身子,便讓他已經恢複知覺的身子,有些把持不住。


    花未落眼睜睜地看著至善剛剛恢複正常的臉龐,瞬間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心中那一點點殘留的委屈,頓時消失不見。


    “這個……”至善一雙幽深的眼眸有些迷茫地看向花未落,聲音中帶了一絲懊悔,朝著她低聲道:“落兒……是不是我昏迷了以後對你做了些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花未落看著他眼中的心疼與自責,終於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溫熱的眼淚,瞬間便浸濕了他的胸,“沒有,小師弟,你沒有做什麽……是我……我……”


    花未落的聲音有些哽咽地說不出話來,至善輕輕伸手,撫了撫她耳邊的碎發,依稀記起自己昏迷之前,聽見至方囂張的聲音說什麽千魂散……


    難道……


    眼前的這情景,他終於明白過來,忍不住便伸手緊緊地摟住她纖細的肩膀,歎息道:“落兒,你何苦……”


    “唔……你別動……疼……”花未落感受著他終於恢複溫暖的身體,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隻是畢竟是初次,他不過輕輕動了動,便讓她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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