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誌遠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笑著說:「小丫頭挺正啊,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在事務所的時候,穿得一板一眼,都快忘了她的性別。


    倪明昱的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她身上,沒答話。


    看得出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卡座上還坐著幾人。


    其中有人調笑說了兩句,她抿唇搖了搖頭,伸手拒絕遞來的酒。


    這個舉動,似是惹惱那人,將酒杯狠狠放下,拍桌謾罵。


    任誌遠也注意到不對,偏頭問:「誒……有人操事呢,不管?」


    倪明昱抿了口酒,眼睛略微眯起,沒下一步動作。


    「出來混,裝什麽純?」


    「就是,是不是嫌棄哥哥給得錢少?」


    「你妹妹可是早就把你的底細告訴我,今天這酒不喝也得喝!」


    寧婧望著這些男人噁心的嘴臉,放置腿上的手緊緊握緊。


    妹妹?


    她轉過頭,望著和旁人一起看熱鬧的徐菲,驀地站起身。


    徐菲見她氣勢洶洶走過來,神色稍稍閃躲,「想…想幹什麽?」


    寧婧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說:「徐菲,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你別想得寸進尺!」


    「喲,你哥迴來底氣就足了是吧?」徐菲冷笑,用力推開她,用手指著她,「我告訴你,這事永遠別想兩清!」


    話落,她掃了眼四周,揚聲道:「聽好了,我姐們今天破處,喝過她就跟誰!」


    寧婧定定看著她,臉色被氣得泛著白。


    有人吹了流氓哨,大笑著說:「這麽開放啊,那兄弟們今天必須喝啊!」


    「小妞挺正的,膚白腿長還漂亮,關鍵是處!」


    「哈哈哈,美女,咱們互留微信,寂寞時我陪聊陪睡。」


    「……」


    徐菲歪頭,很無辜地看著她,「這麽多『有為』青年,挑一個啊?」


    一張張淫笑的臉,一道道辱罵的聲音,慢慢將她逼到絕境。


    驀地,寧婧睜眼,狠狠扯住她的頭髮,「有本事再說一遍?」


    「啊……」


    徐菲疼得大叫,「我操你媽,放手!」


    寧婧拽著她來到卡座,惡狠狠將她壓在桌上,「道歉!」


    「道你媽的……啊——」


    寧婧用鞋跟踩在她腳上,一字一句說:「道、歉。」


    「……疼。」


    徐菲疼得冒冷汗,開口道:「對、對不起。」


    她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敢上前,加之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這場鬧劇沒人管。


    寧婧一把拽過她的頭髮,冷聲警告:「我們寧家不欠你們,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徐菲的家境雖不好,但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一口氣咽不下,抄起桌上的酒瓶追上人就要敲。


    隻是,酒瓶未落,手腕被人緊緊握住。


    「你他媽~的給我放手!」徐菲尖叫。


    倪明昱輕而易舉卸了她的力,修長的手握住酒瓶,嗓音帶著懶意,「動她,你想死嗎?」


    寧婧麵露錯愕,似是沒料到他會出現。


    「被嚇傻了?」倪明昱伸手將她拉到身邊,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肩,垂頭溫柔道:「寶貝兒,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丟這裏。」


    話落,垂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你……」


    「乖乖站著別說話。」倪明昱輕拍她的腦袋,轉而看向徐菲,眸中浮現寒意,「誰給你膽子用言語中傷她的?」


    剛開始的底氣,是因為她知道寧婧是一個人,可現在突然冒出維護她的男人,讓她心有些慌亂。


    有對剛才的行為,也有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關,關你什麽事?」


    「嗬。」


    倪明昱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望著她,「她是我的女人,你欺負她讓我很不爽。」


    徐菲咽了口水,握著拳向後退,「那……那、正好,她哥撞死我爸,你賠錢!」


    「賠錢?」


    倪明昱輕笑起來,像是被她的話逗樂,「想要錢來名譽律師事務所找我,正好也和你算算今晚寧婧的精神損失費。」


    「是她先動手的!」


    「有誰能證明嗎?」倪明昱掃了眼四周,笑道:「看到沒,沒人證明。」


    徐菲不可思議看向眾人,竟然沒人敢為她作證。


    她失魂落魄地問:「為…為什麽?」


    「蠢貨。」


    倪明昱冷哼,轉身拽著寧婧走出名爵。


    街上,過往不少行人。


    寧婧被他拽到路燈下,看出他臉色不好,出聲道歉。


    倪明昱雙手環胸,問:「丟不丟人?」


    寧婧喃喃自語:「是她先招惹我的,我已經把該賠的都賠了,我哥也因此坐了六年牢,這難道還不夠嗎?」


    什麽丟不丟人,她不在乎。


    倪明昱低頭看著她,語氣帶著嘲諷:「學了六年法,就是讓你遇事打架的?」


    「我……」


    「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不用向我解釋。」


    「下不為例!」


    男人語氣極冷地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寧婧站在原地,望著他略顯清瘦的背影愣神。


    腦海縈繞地卻是他向徐菲說的話,她是我的女人——


    之後的兩個月,寧婧沒再和他有過單獨相處的機會。


    而徐菲,也因為倪明昱的警告,沒再無腦地纏人。


    周傳洋活絡氣氛,提議:「咱們加班快半個月了吧,今晚出去浪一浪啊。」


    「行啊,我沒問題。」馬思義附和,問身側的人:「新宇你呢?」


    楊新宇下意識看身後,「寧婧,你去嗎?」


    周傳洋捕捉到一些八卦苗頭,「怎麽,寧婧不去,你還不去了啊?」


    楊新宇沒理會,隻是看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我…去吧。」寧婧覺得自己是該放鬆一下。


    「那我訂位置,下班就去。」周傳洋拿了手機,翻出平時聚餐的店主號碼。


    傍晚下班,一行人直接步行過去。


    來到餐館,周傳洋他們率先進了包間,寧婧落在後麵,等她進去時,桌子基本都坐滿,隻有任誌遠身側有兩個位置。


    任誌遠對她招手,「寧婧啊,來這邊坐。」


    寧婧笑著走過去,剛坐下,就見包間門從外麵推開。


    淺灰色圓領毛衣,黑色休閑褲,乍看,並不像三十出頭的男人,很顯年輕。


    「老大來遲了,自罰、自罰!」


    「老規矩,自罰三杯。」


    任誌遠樂嗬嗬地看著他,讓寧婧替他倒酒,「喝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


    飯局間,由倪明昱連喝三杯開始,氣氛一直融洽。


    寧婧作為事務所唯一的女人,並沒有得到特殊照顧,酒沒少喝。


    「這些天忙什麽,都沒見你迴事務所。」


    倪明昱點了根煙,半開玩笑道:「忙著相親。」


    「想開了?」任誌遠問。


    「家裏小妹催得緊。」男人吐出煙圈,懶懶地靠在位上。


    任誌遠與倪明昱中間隔了寧婧,所以兩人說話她是能聽見的。


    寧婧偏頭看著他,實在想像不到他和女人相親是什麽樣,三兩句話把人氣走,還是女方看到他的容貌自卑離去?


    許是想得太入迷,倪明昱把目光投在她臉上良久,也沒讓她收迴視線。


    他輕彈菸灰,眯眼問:「好看嗎?」


    寧婧迴神啊了聲,老實巴交地點頭,「好看。」


    整張臉,忽略眼角有細微的疤痕,可以用完美形容。從側邊,能清晰地看清眼尾處上翹的幾根睫毛,有些可愛。


    嘖。


    倪明昱咋舌,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包間門被推開。


    隔著煙霧,抬眼看到紮著頭髮留了山羊鬍的男人,身後盪起一片白色裙角。


    任誌遠酒突然醒了,正襟危坐:「靠,這兩人怎麽來了?」


    寧婧眼底劃過疑惑,抬頭看過去。


    率先看到的,是麵孔有些熟悉的女人。


    淺白的連衣裙,長發披散在身後,給人的感覺像蘭花,恬靜、淡雅。


    她……


    是兩個多月前,在臨市迴珠城的高鐵上,碰到的女人。


    而她的身邊,依舊是掛著單反的男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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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來臨,為時已晚,滔滔江水,玉殞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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