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水岸雅築。


    岑南熙提著可攜式行李箱下樓,正準備離開,就被朱琦玉叫到客廳。


    「南熙,坐過來,媽有些話和你說。」


    朱琦玉招手,一副要與他促膝長談的架勢。


    岑南熙把行李箱放到一邊,耐著性子走過去,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朱琦玉問:「我聽你爸說,你最近很少去公司?」


    「嗯。」


    岑南熙意味不明嗯了一聲,開口說:「反正最近也不忙。」


    在公司,除了機械化地做一些誰都會的事情,就是被派出去和人談生意,身邊充斥著酒桌、夜場。


    如果是以前,他倒是不反感,但如今他都快三十歲,根本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朱琦玉壓低聲音,開口道:「南熙,這樣下去,你奶奶怎麽會把實權下放到你手裏?」


    岑家的產業,大半都在林鳳英手裏,就是岑奕兆也隻能握住小部分。


    雖然她感謝當年老夫人對她的支持,讓她嫁進岑家,但這些年她暗地裏對自己打壓,已經讓她受夠,自然是希望自己兒子能有實權。


    「不重要了。」岑南熙漫不經心地說,似乎真的對那些名利不感興趣。


    曾經,他為了追名逐利失去了最心愛的姑娘,以為隻要他擁有追逐的那些,就能守護好她,讓她不再受到他家人的傷害。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至於奶奶林鳳英想要握緊權利,就讓她抓著吧。


    他不信沒岑家那些產業,他還能餓死不成!


    「你怎麽能這麽想?」


    朱琦玉見他沒了當初的鬥誌,臉色微變,「你奶奶隻有兩個孫子,北故和你根本沒辦法比,隻要你努力,她就一定能看到的。」


    岑南熙無心聽她說這些,不時抬手看著腕錶,想著是時候出發去接人。


    「南熙,你聽到媽說什麽了嗎?」


    朱琦玉聲音冷下來,掃到地上的行李箱,質問道:「你又要去哪裏?」


    「臨市,和雲暖一起去度假。」岑南熙沒隱瞞行蹤。


    聽完他的話,這下她的臉色已經能用難看至極來形容,「你整天圍著那小丫頭片子有什麽出息?把公司的事情丟下去陪她度假,你怎麽想的?」


    這段時間,她就已經發現端倪。


    雖然出門的時間與以往上班時間一樣,但晚上迴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接近一個月沒再家裏吃過一頓飯。


    問及行蹤,不是在雲家就是在外麵陪那丫頭玩,勢頭比當初對岑曼曼還要旺。


    現在又得知要一起去度假,就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岑南熙眉宇盡顯不耐,卻依舊好脾氣地迴:「媽,我說了就算我不在公司,也不會有什麽影響,至於雲暖,當初訂婚,可是你們的意思,我現在和她培養感情難道錯了嗎?」


    他歲數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了,既然橫豎都要結婚,自然要選一個能合得來的,總不能娶絲毫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吧?


    「當然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朱琦玉雙手握拳,聲音有些焦急地說:「當初選擇和雲家訂婚,是為了抵抗去年年底經濟下滑,有雲昊的融資支持,岑家自然不會受到波及。」


    之所以選擇雲家,一來雲昊的投資公司是珠城數一數二的,二來是覺得雲暖那丫頭還小,就算訂婚也不至於很快結婚,等過了那陣子,退婚也是遲早的。


    岑南熙狹長的眼睛微眯,驀地站起來,咬牙開口:「那、那話是什麽意思?」


    「嗬,老子都聽懂的話,你還沒懂嗎?」


    岑北故嘴裏叼了根草從陽台走進來,笑著說:「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等公司穩定下來,不再需要雲家的支持,是不是就可以合計合計把人小姑娘甩了啊?」


    冷不丁看到他出現,朱琦玉麵色不太好,「你…你怎麽在?」


    岑北故根本沒看她,而是把視線投向岑南熙:「老子好不容易起了大早,還撞見這事,有趣啊!」


    似乎對他有什麽反應,很好奇。


    為了岑家的產業,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不惜冒著得罪雲家的風險。


    轉而想到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嘖,真是慘,活脫脫被當成工具再用。


    岑南熙麵色泛白,繼而轉青,額頭青筋也開始暴起,顯然是被氣得。


    他從來不知道,兩家聯姻竟然會牽扯到這些,更加不知道自己在很早之前就被他們利用,甚至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南熙,你聽媽給你解釋。」


    「好,我聽著,你說。」岑南熙沒坐下,而是居高臨下望著她,全身的氣場充斥憤怒和不解。


    這件事,真正要解釋,又不知該怎麽說。


    當初林鳳英提出這一招的時候,她心裏是反對的,畢竟是利用自己的兒子,可她的反對於家裏的老夫人來說根本不管用。


    岑南熙提高音量:「說啊!」


    沒料到他會這樣,朱琦玉愣了一下,起身解釋:「南熙,你奶奶的意思是等經濟危機過去,找機會向雲家提出退婚,到時候你就恢復自由了。」


    岑北故『呸』一聲把嘴裏的草吐出來,在一旁說風涼話:「這招妙,雲家沒利用價值,當然要拋棄了,這時候差不多該另尋其他家,讓大哥再去勾搭人家的女兒是吧?」


    朱琦玉抬手指著他:「你閉嘴!」


    岑北故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笑嘻嘻地說:「老子就不,你過來咬我啊?」


    「你!」


    朱琦玉臉被氣得鐵青,卻偏偏不知道怎麽反駁。


    岑南熙深唿一口氣,開口道:「媽,你們這麽做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南熙,媽知道你不喜歡雲家那丫頭,退婚就退婚了,我兒子這麽好,還怕沒人嫁給你嗎?」沒了麵對岑北故時候的憤怒,她語氣變軟,企圖說服岑南熙。


    「夠了!」


    岑南熙揮手拂開她的手,厭惡地說:「當初曼曼的事,你說為了我好,如今又是這樣,可我一點也看不出自己哪裏好了?」


    岑曼曼被厲澤川帶走的那段日子,他就像是行屍走肉,每天被安排應對各種飯局,見大大小小各種能幫助岑氏的人。


    每每宿醉醒來,頭疼難受的時候,就在想他到底為了什麽?


    丟了愛的姑娘,丟了自尊,難道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嗎?


    等他好不容易從傷痛中走出來,願意敞開心扉,去和未婚妻培養感情的時候,又來告訴他,他們的關係遲早有一天會解除。


    理由,依舊是為他好。


    「這種戲碼再玩幾次,怕就真沒人敢嫁給他嘍?」岑北故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舒服地翹著二郎腿。


    「你給我……」


    岑北故不留情麵打斷她的話,「老女人,老子不是你兒子,這點請你記清楚,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他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爽,整天在家裏發號施令,拿著雞毛當令箭,在老妖婆麵前又慫的不行,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真不知道他老子是青光眼還是白內障了,看上她這樣的女人!


    岑南熙腦中很亂,想到接下來要麵對雲暖,就頭疼的不行。


    趁著朱琦玉被岑北故氣到,他拎著行李箱離開別墅。


    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繞到駕駛座,剛準備開車,岑北故打開副駕駛車門,不客氣坐上來。


    岑南熙冷聲道:「下車!」


    「老子剛幫你認清事實,你他媽~的就翻臉不認人了?」岑北故賴在車上,就是不下去。


    剛才聽母子倆聊天的時候,就知道他要去度假,這種好事情他怎麽能錯過?


    正好最近場子都沒什麽事,去輕鬆一下也好。


    「說話注意點。」岑南熙眉頭微擰,說話時已經發動車。


    車子駛離別墅之後,詢問他去哪。


    「這還用問,當然是跟著你了。」岑北故從上衣口袋掏出墨鏡,戴上之後開始補覺。


    岑南熙無聲嘆息,無力再說什麽。


    沒阻止他跟著,是覺得有他在,能減少他與雲暖的接觸,避免因為知道那件事,自己內心的尷尬。


    來到水榭雅居,雲暖早就站在院子外等著。


    看到車停下,拖著箱子走過去,嘟囔抱怨:「說好七點半的,這都過八點了。」


    把行李交給岑南熙,沒等他迴話,打開副駕駛車門。


    見車上有別人,直接問:「你誰啊?」


    岑北故被吵醒,把墨鏡摘掉,語氣很沖地說:「老子是你大爺!」


    雲暖沒遇到這樣的人,支吾半天也沒找到話懟迴去,隻能幹瞪眼。


    岑南熙走過來,讓車上的人坐後麵。


    「靠,老子憑什麽坐後麵啊?」


    雖然言語有不滿,但還是下車來到後座,把副駕駛讓給雲暖。


    車行一段路程,岑北故用腳踢了踢副駕駛座,痞樣十足地問:「小美女,陪哥說說話唄?」


    雲暖隻是側身看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了「滾」字。


    無論是言語還是表情,多充滿對她的嫌棄。


    她以為岑南熙已經夠輕佻、流氓了,沒想到這個男人更加猥瑣。


    岑北故還不知道在她心中,自己已經被貼上『猥瑣』的標籤,不死心繼續說:「隨便聊聊也好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我拒絕和你說話。」


    話落,雲暖從包裏掏出耳機,塞進了耳朵裏。


    在她這裏受挫,岑北故呶嘴,又靠坐迴去,吹口哨示意開車的男人,「這妞沒毛病吧?」


    岑南熙抬眼,從內後視鏡看向他,「都讓你說話注意點,她還在上學,在她眼裏,你和流氓地痞沒區別。」


    岑北故:「……」


    得兒,他還是閉嘴不說話的好。


    到達臨市,也不過九點左右。


    岑南熙在家裏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倪初夏等人在預訂的酒店大廳等著。


    眾人匯合之後,去前台取房卡。


    前台小姐得知他們臨時加了一位成員,為難地說:「岑先生,現在是旅遊旺季,除了您預訂的六間房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空房。」


    岑北故再次確認:「一間都沒了嗎?」


    酒店前台小姐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沒了。


    岑南熙手指輕敲櫃檯,說道:「先把六張房卡拿來。」


    隨後,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岑北故,是讓他自己開車迴去。


    岑北故抗議:「臥槽,不帶這樣玩老子吧!」


    那他坐一個多小時車來是為了什麽啊?


    「把你的房給我,反正你和她都是未婚夫妻了,住一起又沒什麽。」


    岑北故奪過岑南熙的房卡,先一步走向電梯。


    聽到他的話,雲暖臉泛著紅暈,小聲嘀咕:「才不要。」


    岑南熙無奈揉著太陽穴,拿他沒辦法。


    「這樣吧,我和唐風住一間屋,你們男士一人一間。」


    倪初夏看向唐風,見她沒意見,從岑南熙手中隻抽走一張房卡。


    迴到房裏,把帶來的衣服掛在櫃子裏,簡單收拾一下後,舒服地躺在床上。


    唐風提著行李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我晚上睡相不好,還是去和飛揚擠吧。」


    其實,她說自己睡相不好,已經是很含蓄的表達。


    「……」


    倪初夏從床上坐起來,麵露驚訝地看著她。


    她的注意點完全被後半句吸引,去和葉飛揚擠一張床,確定不會出事嗎?


    沒等她說話,她已經拖著行李離開。


    雖說唐風一直把飛揚當兄弟,但是後者並不是這麽想,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能把持住嗎?


    倪初夏胡思亂想著,最後得出結論,唐風這姑娘心可真大。


    *


    唐風拖著行李出來,直奔葉飛揚的套房。


    進去之後,把箱子丟到一邊,不見外地趴在床上。


    對她這樣已經見怪不怪,葉飛揚坐在沙發上擺弄電腦,沒在意。


    唐風滾了兩下,鯉魚打挺起來,從床上縱身一躍跳到沙發上,湊到電腦前看他在做什麽。


    「這是發給嫂子的郵箱地址,我在編寫程序,看能否侵入到那邊的郵箱。」雖然她沒問,但葉飛揚還是做了解釋。


    唐風問:「能確定是影剎嗎?」


    「十有**吧,追蹤的時候有很多ip位址,但都是國外的。」目前影剎也不再國內,太多的巧合。


    「偏偏這個時候基地剝奪了我們的權限,不然也不至於這麽被動。」想到不能接觸基地最新的消息,唐風就恨得牙癢癢。


    那時候她對倪初夏提及暫時出不了任務,並沒有多大影響,是在沒有任何威脅前提下,可目前沒有權限,就了解不到最新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葉飛揚安慰了兩句,說道:「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吧,現在影剎並不在,隻要注意點,就不會出事的。」


    唐風看了一會兒電腦屏幕,覺得腦袋發暈,決定出去轉一轉。


    距離酒店不遠,有一處人工沙灘,剛入住這裏的人,都會去那裏看看。


    考慮到倪初夏是孕婦,坐車過來應該累了,就沒叫她。


    坐電梯下樓,根據指示向前走。


    隻是,在拐彎處,撞見了熟人。


    岑南熙正在和女人對峙,氣氛並不好。


    「…你憑什麽讓我離開?我難道就不能來這裏度假嗎?」


    「嗬,確定不是跟著我們過來的?」岑南熙麵露嘲諷,早就一眼將眼前的女人看透。


    白夕語抿著唇,被他說的麵色發白,「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昨天就來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麽,但雲暖是你表妹,有良心就別做傷害她的事。」


    岑南熙深深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離開。


    當看到唐風的時候,眼中隻是怔了一下,隨後朝她點了點頭,原路返迴。


    本來也就是無聊下來轉悠,無意撞上這麽一樁事,唐風沒放在心上,朝著人工沙灘走去。


    與此同時,岑南熙迴到房內,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沖澡。


    約莫七八分鍾,他裹著浴巾出來。


    倒了杯紅酒,剛要去露天陽台觀景,就聽見敲門聲。


    門外,是雲暖,她戴著帽子、墨鏡,也已經換上沙灘長裙。


    看到岑南熙光著上半身,先是一愣,隨後轉過身,「大白天洗什麽澡啊?」


    「身上沾了沙,不洗難受。」


    岑南熙解釋完,伸手將她扯進來,把門合上。


    剛剛讓岑北故拽去沙灘,被熊孩子潑了一身沙,當即迴來洗澡。


    在迴來的路上偶遇白夕語,也就是唐風撞到的那幕。


    雲暖摘掉眼鏡,白了他一眼,便開始打量,看到桌上酒瓶,不滿地說:「為什麽你的房間還配紅酒?」


    一點也不公平!


    岑南熙把杯中的酒飲盡,笑著說:「我和酒店經理有點交情,他派人送過來的。」


    「**,就知道走關係。」


    雲暖嘟囔著,走過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酒還沒送進嘴裏,就被岑南熙阻止:「小孩子喝什麽酒?吧檯上有飲料。」


    「我就要喝,你管我?」


    雲暖見他把杯子拿走,轉身捧著酒瓶,直接對嘴喝起來。


    「……」


    岑南熙見她這樣任性,嘆了口氣。


    紅酒酒勁大,等會有她受的。


    喝出勁頭之後,雲暖『咕嚕咕嚕』又喝了兩口,沒一會兒,酒瓶就見底了。


    把酒瓶扔到一邊,轉身看向身後的男人,醉醺醺地說:「你剛才說誰是小孩子呢?」


    岑南熙把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拍著她的腦袋,「小孩子,頭暈不暈啊?」


    「嗝……」


    雲暖打了酒嗝,努力睜眼看著他,「岑南熙,你給我站穩了,不許晃!」


    岑南熙被她這呆萌的樣子氣笑,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暈了吧,趕緊去床上躺著,摔倒撞傻了,我可是不負責的。」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雲暖揮動手,隻是落到他身上軟弱無力,像是貓撓。


    岑南熙帶著她走向大床,嗓音帶笑:「我全家也是包括你的,小傻子。」


    雲暖被按在床上,又被迫蓋上被子,隻能朝他瞪眼。


    「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醒酒茶。」岑南熙輕點她的額頭,示意她安靜乖巧點。


    手剛拿掉,準備離開時,她驀地從床上坐起來,三下五除二把長裙脫了,委屈地說:「岑南熙,我好熱啊,為什麽要給我蓋被子?」


    明明是抱怨的語氣,落在岑南熙耳中卻硬生生讓他聽成了求愛的口吻。


    看到她那雙白花花的腿,眸色轉深,怎麽也移不開視線。


    失策!剛剛應該讓她迴自己房裏的。


    岑南熙啞著嗓子命令:「雲暖,把衣服穿上。」


    「這麽熱,我才不要穿。」


    話音剛落,她便把上半身的衣服也脫掉了,渾身上下隻留了粉色的小內和同色小罩子,整個人暴露在岑南熙跟前。


    「岑南熙,我是小孩子嗎?」


    雲暖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仰頭問他。


    「你馬上……」


    岑南熙的話還沒說完,雲暖雙手托著胸前,傻笑著說:「我身材不錯的,一點都不小。」


    轟——


    經過這視覺、聽覺的雙重刺激,岑南熙緊繃的神經斷掉。


    長時間壓抑的穀欠望襲向神經末梢,堆積的城牆轟然崩塌。


    大手一撈,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含住她的小嘴。


    「唔……」


    紅酒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越來越濃。


    到最後,岑南熙都覺得自己醉了。


    他將懷中的女孩壓在床上,肆意地吻著她,卻覺得怎麽也不夠,想要獲得更多。


    大手掐住她的腰,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中。


    「嗯~疼……」


    雲暖嚶嚀,睜開水汪汪的大眼。


    她的話,將岑南熙喚醒。


    他驀地鬆開握住她要的手,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起來,坐迴到床尾。


    下半身的感覺一波又一波刺激,緩了好一會兒,才壓住那股子叫囂的情穀欠。


    平靜下來之後,他站起來,重新將視線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渾然不知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麽。


    紅唇微腫,脖頸處是他留下來的印記,最駭人的還是腰胯,青紫了一塊。


    岑南熙用雙手捂住臉,深唿吸調整狀態。


    就差一點,差一點就……


    他剛才就和瘋了一下,在觸碰到她的時候,根本無法控製,像是二十來歲的毛小子。


    手指顫抖地從褲兜掏出煙,走出陽台接連抽起來。


    最後,還是沒出息地倉皇逃離。


    臨近中午,倪初夏從房內出來,先是敲對門雲暖的房門,沒得到迴應,想著她應該是去玩了,便找其他人去吃飯。


    用過午餐,眾人打算出去玩。


    雲暖的電話不通,倪初夏打給了岑南熙。


    得知雲暖喝醉還睡著,便沒有等他們,四人開車離開酒店。


    一直到傍晚時分,雲暖才轉醒。


    她睜開眼,伸手捶打自己的腦袋,疼得厲害。


    並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卻是首次喝這麽多,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哪裏,之前又做了什麽。


    掀開薄被起床,看到桌上的煙火缸,才後知後覺,是在岑南熙的房裏。


    她隻記得過來是找他出去玩的,怎麽就稀裏糊塗喝了酒還睡了過去?


    衣服除了褶皺並沒有異樣。


    拿了包,抽出房卡之後,便迴到自己房中。


    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從包裏掏出手機,看到倪初夏發來的簡訊,意思是他們先出去,等她醒過來再趕來匯合。


    雲暖撅著嘴,沮喪地躺迴床上,給岑南熙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最後自動掛斷。


    見沒撥通電話,雲暖又發了微信消息,讓他看到立刻迴電話。


    酒勁還沒散,躺了沒一會兒又睡過去。


    岑南熙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離酒店挺遠的酒吧裏。


    「立刻給我迴電話!」


    連續三個感嘆號,以表示那邊很急。


    他非但沒迴,反而把手機關機。


    坐在他身側的岑北故看出端倪,問道:「和小未婚妻鬧矛盾了?」


    岑南熙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說實話,他現在腦子一團亂,尤其是經歷上午那件事之後。


    他不否認,對雲暖是有感覺的,特別是那方麵。


    可是——


    想到去年兩人訂婚的時候,她才剛過二十歲,又趁著她醉了酒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就覺得自己實在太禽獸。


    明明說好隻是交易,一年之後兩人就會解除婚約。


    可為什麽聽到媽說出這段婚約遲早會解除,心裏還是那麽不爽快呢?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老子陪你喝!」岑北故和他碰杯,把就一飲而盡。


    岑南熙抬眼看向他,問道:「你有過在床上失控的時候嗎?」


    「噗——」


    岑北故一口酒噴出來,差點沒把他嗆死。


    ------題外話------


    岑大少:你有過在床上失控的時候嗎?


    岑二爺:嗬嗬!


    岑大少:有沒有過?我急求答案!


    岑二爺:艸他娘的,老子倒是也想失控啊,可還是老處男一個,到哪失控去?


    岑大少:……


    岑二爺:傻逼!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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