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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醇厚的聲音傳來,像是詢問,但語氣又是那般的不容置疑。


    岑曼曼點了點頭,牽著厲亦航,安靜地站在一邊。


    離檢票時間還差一段時間,和他們同一場次的人已經開始排隊。


    「曼曼姐姐,我們也去排隊吧。」厲亦航小腿噔噔噔地往前擠,站在了隊伍中間。


    厲澤川個頭很高,站在隊伍中很顯眼,相貌氣質也是絕佳,自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再看男人身邊還有孩子和女人,更是令人驚羨。


    小傢夥因為睡了一覺,現在格外的精神,不時左顧右盼,然後讓岑曼曼蹲下,和她耳語一會。


    厲澤川撚起一粒保姆花,在她和孩子講的盡興的時候遞了過去,岑曼曼也沒在意,張嘴吃了下去。


    等餵了第三粒時,她剛含在嘴裏,猛然想著身邊除了厲亦航就是厲澤川,而她雖然並不太高,但厲亦航也不可能夠到,於是呆愣地轉頭。


    男人的手上重新拿了一粒,放在她嘴邊,他似乎沒覺得這麽做有不妥的地方,手還動了動,示意她張嘴。


    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餵她的人是誰,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於是紅著臉拿了他手上的爆米花,迅速塞進嘴裏,「我自己吃。」


    厲澤川抿唇,沒說什麽。


    不急,也不能急,有厲亦航這小子在,以後有的是機會。


    開始檢票,岑曼曼彎腰將小傢夥抱起來,跟在厲澤川身後,等進了放映廳,男人讓她把孩子放下,把飲料和爆米花遞給他,一隻手抱起孩子,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向裏麵走。


    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岑曼曼的臉還是沒出息的發燙,還好放映廳很暗,否則她這樣肯定見不了人。


    三人落座,屏幕上正在放廣告。


    厲亦航坐在中間的位置,瞅瞅右邊坐著的爹地,再看看左邊坐著的曼曼姐姐,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他伸手拽了拽岑曼曼,等她靠近的時候,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故技重施,在厲澤川臉上也親了一下。


    岑曼曼眼底帶著笑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厲亦航坐直了身子,說道:「現在該你們了。」


    說著,用肥嘟嘟的手點了點自己的兩邊臉蛋,示意他正在索要親親。


    電影開始後,厲亦航乖乖坐好,沒有再說話。


    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對男女從高中到大學再步入職場的感情故事,剛開始播放的是女主和男主的職業生涯。


    彼時,女主還是初出校園的菜鳥大學生,而男主已經接管了家族企業,兩種迥然不同的人生軌跡,卻在一間咖啡廳的偶偶中有了交集。


    是曾經的戀人,還是多年未見的同學,兩人坐下來點了咖啡,開始攀談。在攀談的過程中,鏡頭一轉,開始倒敘男女主人公的高中生涯。


    從懵懂的青澀少男少女,到初嚐愛情的甜蜜,從跳出高中生涯的苦海,到步入大學的欣喜,這部影片渲染的都很好。


    岑曼曼會不時看一眼身邊,見厲亦航一直在認真的看,抿唇笑著將視線轉向大屏幕。


    這時,影片正在放高考結束後的那一晚,剛開始都是一群學生的自嗨,到最後鏡頭轉到男女主角,兩人在隻屬於他們的地方,擁抱、親吻……


    「壞爹地,我要看!」


    聽到耳邊傳來厲亦航的聲音,岑曼曼下意識轉頭去看,就見男人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傢夥正在掙紮。


    「亦航,少兒不宜哦。」岑曼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等抬頭看屏幕時,少兒不宜的那幕已經過去,她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自那次在臨市的酒店裏和厲澤川看過成人動作片之後,每次看到他心裏多少都會覺得變扭,好在現在電影審核的比較嚴,放不了完整的。


    大學生活的插敘過後,影片快要結束,男女主各自付了咖啡的錢,離開咖啡廳,日子照舊如從前一樣。


    此時,電影院已經鬧騰開了,都在咒罵這是什麽破結局,看到前麵那些迴憶,男女主不是應該在一起了嗎?


    岑曼曼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頭略微歪著,等著最後的結局。


    出乎意料的是,在最後,是女主抱著文件去找上司簽字,推門就看到男主背光站在那裏轉身後,兩人四目相對,又是一通狼吻,電影院都有人驚唿起來。


    岑曼曼看著狗血的劇情,尷尬地別開眼盡量不去看那激情的一幕,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清晰好聽,「曼曼……」


    「嗯?」岑曼曼下意識應了。


    因為厲澤川正捂著厲亦航的眼睛,他的身子前傾,兩人離得很近,她迴頭時,唇瓣輕擦他的下巴。


    岑曼曼一臉驚慌地捂著嘴,有些結巴地說:「對、對不起。」


    厲澤川低聲輕笑起來,眼底盪起波瀾,「沒關係。」


    此時,她的心裏已經像打鼓一樣,狂跳不止、亂的厲害。


    真的不是有意碰上去的,她現在慶幸,自己長得矮,不然就直接碰到唇了,那樣會更尷尬,以後都不能直視他了。


    影片已經結束,燈光也打開,放映廳的人稀稀疏疏走了不少。


    厲亦航扒開自家爹地的手,不滿地看著他,然後轉頭看向岑曼曼,將她頭已經快埋到地下,眼珠轉動對著男人說:「你是不是欺負曼曼姐姐了?」


    別以為把他眼睛捂上他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壞爹地,就知道欺負人!


    厲澤川短促笑了一聲,清咳說道:「沒有,是你曼曼姐姐占我便宜呢。」


    厲亦航整個人被拎起來,撲騰的幾下,「我才不相信,太爺爺說你笑裏藏刀,越笑越陰險……」


    是你曼曼姐姐占我便宜呢——


    岑曼曼腦海裏一直迴蕩他低笑說出的話。


    占便宜、占便宜……她真的沒想占的。


    直到坐上了車,頭還有些暈乎乎的,連厲亦航在她耳邊說話,她也就隻管點頭輕嗯,根本不知道他說話的內容。


    「耶!」厲亦航雙手舉得高高的,特別開心,「爹地,曼曼姐姐答應今晚去我們家了。」


    厲澤川從後視鏡看向她,見她神色還是恍惚的,笑著答:「嗯,你把床讓給她。」


    厲亦航直接鑽到了她懷裏,「哼,我要和曼曼姐姐一起睡。」


    車子最終聽在了華憶公寓,岑曼曼推開車門下來,有些迷茫,隨後說道:「老闆,那我就想迴去了。」


    「不許走。」厲澤川跨步走過來,直接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冰涼,心念一動沒有放開,「你答應亦航陪他迴家,想言而無信嗎?」


    岑曼曼:「……」


    她到底什麽時候答應了?


    厲亦航從車裏爬出來,看到爹地正握著曼曼姐姐的手,小短腿跑過去拽著她另一隻手,絲毫不示弱。


    仰頭說:「曼曼姐姐,今晚你陪我睡覺覺,明天我不用去上學。」


    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岑曼曼覺得自己真的掉到坑裏去了,她前麵真的是腦抽,怎麽稀裏糊塗就答應了?


    「老闆,我明天還要上班。」


    「明天是周末。」厲澤川眉頭略微一皺,「還是說,除了在厲氏,你還有工作?」


    呃!


    岑曼曼臉色轉紅,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是女人,那個……你是男人,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厲澤川勾起唇角,「我不怕誤會。」


    可是我怕!


    岑曼曼皺著眉頭,低頭看向厲亦航,見小傢夥滿臉期待,她眼底很為難,心裏也異常糾結。


    「曼曼姐姐……」厲亦航帶著哭腔。


    「不要為難她了,爹地先送你迴去。」厲澤川慢慢鬆開她的手,彎腰將厲亦航抱起來,隨後看向岑曼曼,「在這等著。」


    厲亦航癟著嘴,可憐兮兮地將頭埋進厲澤川胸前,「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男人大步跨進公寓,語氣有些冷。


    小姑娘有戒備心是好事,還是不能逼得太緊了。


    岑曼曼嘆了一口氣,遠遠地看著厲亦航紅著眼睛看過來,抿唇追上去,一把拽著男人衣擺,「那、我今晚和亦航睡。」


    男人眉頭舒展,饒有興味地說:「不怕人誤會了?」


    岑曼曼環顧了四周,搖了搖頭,小聲說:「這麽晚,應該也沒人看到。」


    再說,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真做見不得人的事。


    厲亦航瞬間笑起來,從厲澤川懷裏掙紮,抱住岑曼曼的脖子,換成她抱。


    ……


    倪初夏迴到家,洗了澡,將頭髮吹得半幹,便拿著文件去了書房。


    翻開文件,大把的照片落在桌麵。


    是高祥今天中午給她的。


    照片上是她懷疑的人這幾天的行蹤,雖然沒能最終確定,但多少心裏已經有了底。


    厲澤陽洗完澡進主臥,沒看到她,主動來到書房。


    房內並沒有開大燈,隻亮了一盞書桌上的檯燈,柔和的籠罩在她身上,說不出的恬靜美好。


    「在看什麽?」他跨步走來,手撐在桌麵,看上去像是將她攬在懷裏。


    倪初夏指著桌麵上的照片,偏頭看著他,「我讓高祥這幾天多盯著他們,這是拍的照片。」


    厲澤陽粗略掃了一樣,挑了兩張出來,「這兩個人有問題。」


    照片上是倪德福和倪德壽兩兄弟,地點是在珠城的客運中心,因為人群很雜,在他們周圍有很多人。


    倪初夏仔細看了幾遍,疑惑地問:「有什麽問題嗎?」


    這些照片她中午的時候已經看過一遍,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


    不管是倪柔還是倪德福他們,都沒有見可疑的人。


    「地點。」厲澤陽指著照片上客運中心站的字樣,沉聲說:「他們來珠城是開車來的,買的票是迴家,想過為什麽選擇做汽車嘛?」


    倪初夏眸光一亮,還真的忽略了這個細節。


    照理說珠城離他們家所在的城鎮並不遠,本身就有車,沒道理會這麽麻煩,所以他們必定有問題!


    她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將唇湊到他臉上,「你怎麽能這麽聰明呢?」


    厲澤陽薄唇挽起,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黑色u盤,「因為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


    所以說,他是故意顯擺的?!


    倪初夏不高興地哼了哼,鬆手說道:「你騙了我一個吻,快還給我!」


    厲澤陽伸手打開書桌上的電腦,似笑未笑地看向她,「想讓我吻你,直說就好。」


    「切,誰稀罕!」倪初夏撅著嘴,雙手撐著臉頰,認真地看著電腦桌麵。


    男人將u盤插好,俯身靠近,唇輕碰她的唇瓣,旋即離開,「先談正事。」


    話落,他將她拽起來,動作嫻熟的換了位置。等倪初夏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他腿上坐著。


    u盤裏隻有兩份錄音文件,厲澤陽將文件轉碼後,用電腦放出來。


    剛開始是一片沉靜,後來聽到椅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說吧,是誰讓你進醫院接近那個瘋子的?」


    倪初夏眸光略微閃動,這是大哥的聲音。


    「我不清楚您在說什麽?」是很年輕的男聲。


    「你是小城鎮的記者,假裝採訪醫護人員潛進精神病院,接觸到那個人,用最簡單直接的心理暗示方法讓他認為我的妻子是對不起他的女人,然後你用醫院的電話撥給了他的親人,謊稱他的病已經痊癒,當然,這一切你做的都很順利,但有一點你卻失策了,那個人現在在我手裏,我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事情的經過。」


    一大段話從電腦裏播出來,倪初夏偷偷觀察男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他說這麽多話,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的事,心裏美滋滋的。


    「你別想詐我的話,他早就神誌不清了,他……」


    「是指使你的人告知他的精神狀況嗎?他在騙你,事實證明他已經好了,不然我們怎麽找得到你?」倪明昱步步緊逼。


    「很快你背後的人就會自身難保,他許諾你的不可能做到,你是聰明人,和我合作,主播的位置自然就會是你。」


    「……」


    聽完整段錄音,倪初夏深唿一口氣。


    不得不說倪明昱和厲澤陽的心理戰打的很好,她覺得很少有人在兩人的輪番轟炸下,還能堅持下來,和他們兩人相比,她真的弱太多。


    「襲擊我的人真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嗎?」


    厲澤陽搖頭,「沒有。」


    「那、那你真的在詐他?」倪初夏一臉驚訝,真的是沒想到,她還天真的以為是那人說出了全部過程。


    「裴炎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但是各種證據都指向倪德福,剛巧大哥也查到這裏,他提議的。」


    意思是,這麽損的辦法,自然不是他能想到的。


    「像大哥的風格。」倪初夏將頭靠在男人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腰肢,「厲澤陽,你可是軍人啊,一身正氣的軍人,以後這麽損的事咱們還是不做了。」


    「……」


    其實,他做過更損更狠的事情,為了不打破她心中的幻想,最終選擇沉默。


    「以後損人的事都交給我和大哥來,你看熱鬧就行。」倪初夏戳了戳他的胸口,彎下了眼睛。


    「好。」厲澤陽應下。


    困擾了她幾天的事情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後,非但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覺得心裏發悶,倪德福行事那麽狠絕,她不會輕易放過,放虎歸山之後就沒發生過好事。


    於是問道:「爸和倪家人那邊該怎麽交代?」


    「倪德福是教唆殺人未遂,構成故意傷害罪,讓公安警察和他們交代。」厲澤陽的語氣雖然淡,卻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放過,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解決危機的辦法,就是從源頭剷除。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倪初夏若有所思地點頭,「不過,在此之前,可以狠狠敲他一筆。」


    她可是覬覦倪德福手上的股份很久了,雖然不多,但她看中的,是能徹底拔了他在公司董事會的位置。


    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厲澤陽薄唇挽起,「聽你的。」


    想玩,就讓他在逍遙幾天,讓她玩個夠。


    ------題外話------


    厲先森在夏夏心目中的形象是辣麽的高大、正氣,真的想多了…


    倪明昱:噴嚏一直不停,到底是誰再黑我、罵我?!


    夏夏:誰讓你平時毒舌,得罪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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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夏巫三軍統帥的佟大將軍被一個小丫頭給扒光了不說還被踢斷了肋骨!


    消息傳來,他的兄弟姐妹頓時炸鍋了。


    「那丫頭是誰?給四哥報仇去!」


    小丫頭是誰?


    賽車場上的紫衣車神,棋盤前的美少女,還有一個頂了十幾年的雅號:掃把星!


    十八場車禍,場場都有她!


    果然!誰碰到她誰倒黴!


    可令伊洛娃納悶的是:


    連隔壁的狗都開始繞著她走的時候,那頭腹黑的狼為啥還不走?


    爵爺笑曰:友情還沒變愛情,我怎麽可能走!


    感謝


    【夏時淩】1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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