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居然就是這般模樣。”韓毅驚訝地瞪著光怪陸離的黑暗之所,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們的下方是個巨大的舞池。有一個高台,台子上有一男一女兩個正在跳鋼管的舞者,都穿著暴露的豹紋緊身衣,手腳上銬著凸現其纖細的沉重鐐銬。台下是一片瘋狂的客人和不少環形沙發,穿著高褲腳比基尼的女子穿梭在這些沙發之間供應酒水,更有不少長相或清秀或妖冶的男孩偎在客人的身邊或者跪在對方腳旁。一身齊整西裝的大有人在,多在隱秘的角落,隔開了半開放的小包廂,三三兩兩的商談什麽,一旁的侍者也很規矩。


    “這隻是很小的一麵。”周瑜的臉色有些陰沉,淩厲的雙目四下掃視著。


    就在他們這個觀看台的下方,一個半開放的小間中,正對麵對坐著兩個男人。他們的身後都站了兩三個人,小間的一旁立這個三點式女郎。


    “咱們都是老交情了,同你說說實話,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嚴打,我們這行不好做。”其中一個坐著的男人說道。他的嗓音被壓得很低,僅僅隻能靠近的兩人聽見。


    “我知道你是老狼了,這點兒貨你還放不在眼裏。我同你合作這麽多年,也沒出過什麽差錯,我的信譽――你是知道的,”另一個男人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露出了個飽含深意的表情,“再說,咱們可不是有更大一筆買賣,等著下單子麽?”


    先前的男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筆單子可同這筆可比不來,那是程老板的貨。成不成,還得看程老板。”


    “那是,那是。不過要沒有我,程老板,可是誰的麵子,都不放在眼裏。”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話說得很緩,又帶了篤定。


    男人頓時不吭聲了。半晌,他略微扭曲的嘴角微微向上帶了帶,道:“成,看在你我合作多年……今後還得你王老板多多提攜。這就按前年的市場價辦事兒,已經虧了我老本了。”


    “哎,看你說得,前年的市場價可不低啊。誰不知道你把大部分貨都賣到菲律賓去,這裏頭早撈了不少了吧?兄弟有難,你可不支援些?”


    男人的嘴角又扭曲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可已經是底線了王老板。”


    “嘖嘖,程老板可是比我吃人不吐骨頭多了……”說話的男人的掌心也有些汗。他打交道的當然不是什麽小魚。是條毒品販賣的大魚。若說是這地頭上的巨蛇也不為過。隻是他險險捏住了這巨蛇想要在a市站穩腳尖的七寸,才能步步緊逼,多撈點兒油水。若是突然被反噬,也是極有可能的。


    男人的臉色在強力的壓抑下總算是恢複平靜,他瞪著那“王老板”許久,插進懷裏的手扣在掌心雷的扳機上,來迴彈壓了數次,才鬆了開來。


    “王老板,你說個價吧。”


    那個男人微微鬆了口氣,斟酌了一會兒,也沒敢多壓,伸出大指和小指在對方麵前一晃。


    老狼狠狠抽了一口氣:“好大的口氣,王老板。”


    王老板隻是盯著他看。


    老狼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將桌上酒杯用力一敲,低沉地放了句狠話:“我說老王,如果程老板那事兒你給我砸了,今後你甭想從我這兒拿到半星兒冰!”


    王老板驀地咽了口唾沫,然後咬咬牙道:“放心。”


    兩人同時露出了一個隱微的笑意,然後王老板道:“好事兒成了,今兒我請客。你點誰都成。”


    老狼心裏啐了一口,冷笑道:“我聽說前幾天出了個辣的,那人叫得到麽?”


    “喲,好品味。”王老板笑了笑,然後扭頭對那三點式女郎說:“把那貨帶來。”接著他又麵向了老狼:“嘿嘿,別看那小子年紀小,這玩意兒可是老‘冰棍’了,一溜起來那可是刹不住車的。<strong>txt全集下載</strong>你可別一把骨頭了,駕不住。”


    老狼“呸”了一聲,接著“嘿嘿”笑起來,陰聲道:“老子就喜歡這種貨色。”


    王老板又笑了一笑:“別說,別的地兒還沒這個本事有。養不起。”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沒多久,那個女郎再度出現了:“老板,人帶來了。”她側身讓了讓,身後兩個壯漢押著個少年出現在兩人眼前。少年瘦得一把骨頭,精神很差,雙眼透出一股迷茫,臉倒是很清秀。他的手腳都被鐐銬銬住,勒出了四道紅痕,似乎是用力瘋狂地掙紮過。


    老狼的雙眼一亮,一把揪住人的頭發,猛地將人扯了過來。鐐銬帶著鎖鏈的聲音嘩嘩響作了一團。他伸出手在耳旁動了動手指,身後的一個壯漢小心地從胸前掏出了個小匣子,帶著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匣子。一整匣的碎冰晶狀固體呈現在王老板麵前。王老板的唿吸都忍不住粗重了幾分。


    看見那一匣子的白色冰晶,那個少年的眼神似乎一瞬間清醒了,他主動爬上了老狼的膝蓋,坐在他腿上,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向那匣子摸去。“嘩啦。”老狼拉扯了一把鎖鏈。少年被猛地拉歪,跌到了地上。他仿佛沒有痛感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匣子。


    老狼從裏麵拈出了一小塊來,擺在少年的麵前:“想要?”


    少年伸出了舌頭,開始極其色|情地舔舐老狼的手指。老狼的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任由少年將他指間的冰晶吞食入口。他的手指順著少年的舌頭攪動他的口腔,隻是一小會兒,老狼便覺得下|體硬了起來。


    少年的眼中開始湧現一股火熱,他驀地直起身,想要撲倒老狼,老狼冷哼了一聲,一拽鎖鏈,猛地將他的頭埋在了胯|間。少年的喉嚨裏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用嘴解開了他的皮帶,牙齒幾乎是撕扯。


    當埋入對方的瞬間,老狼便壓抑不住了,猛地挺動起來。“媽的,真他|媽爽!”


    與此同時,看台上的張飛忽然之間皺眉:“鬼氣!”三人下一秒便從兩旁衝了下去。遲了半秒的韓毅看了看兩邊閃開的人,“喂”了一聲追著周瑜下去了。


    整個酒吧之中都很擠。想要急速奔跑的張飛和周瑜無法加速到旁人看不清的速度。在他們動身的同時,兩旁已有隱秘處的黑衣保安拉開了保險。張飛等三人隻能裝做想要擠下舞池的樣子一邊躲閃著保安搜查的目光,一邊推開人群向下。


    當三人終於趕到那一閃而逝的鬼氣出現點時,張飛皺起眉頭道:“消失了。”


    韓毅隻是瞪著那半遮半掩的隔間不說話。他的角度能看到一個少年的頭顱被一隻手猛地抓去,接著少年赤|裸的背脊暴露在昏暗之中,身體隨著男人的腿不斷起伏。毫不遮掩的呻吟聲如同慘叫一般夾雜著痛苦和歡愉。極似野獸。


    沈錦嵐捏住了鼻子。他叉著腰站在包廂之間的走廊中,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柄白色的折扇,在鼻前扇了扇。濃重的酒氣和香水味逼得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走進空氣相對來說幹淨些的包廂區。他一路上看到了很多東西。他將驚訝都放在了心裏,也隱隱知道這裏是個什麽地方。上界不比下界更幹淨,但是這個下界在這些方麵卻比上界瘋狂許多。普通人的生命一般隻有短短的七十年,沈錦嵐想不出他們有什麽理由不及時行樂。但他的確為下界這些人玩命的花樣之多吃驚了。


    沈大少成長至今也玩過不少女人,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玩男人的。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作嘔,但不知怎的,卻又不覺多看幾眼。心中隱隱浮現了一個人形。


    ……小師弟也喜歡男人。


    沈錦嵐的眉頭一路上就沒舒開過。他想迴頭又覺得丟麵子,內心掙紮了好幾次就那麽硬著頭皮踏了進來。


    他站在安靜的包廂區站了一會兒。異味薰得他頭暈。一隻手忽然搭在了他肩上。“怎麽?去玩玩?”一個不算年輕的男人的聲音驀然吹在他耳後。沈錦嵐驀地收了扇子。扇子合攏的瞬間,身後的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像是水袋被戳破的聲響,聲音隻是出現了一瞬。


    沈錦嵐眯起雙眼斜了一斜身後,唇齒之間緩緩而輕蔑地吐出:“螻蟻。”


    淩亂的腳步聲很快被慘叫聲引來,出現在走道口。接著驀然止住,倒退了兩步,像是有人跌坐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又一個男人驚恐的聲音響了起來:“快……快來人!”


    對講機裏發出了嗡嗡聲:“出了什麽事?”


    “又……又出事了……”


    跌坐在地的男人麵前是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牆上、地毯上到處濺滿了血漬。


    走廊裏除了他沒有一個人。


    雪白的扇子劃到身側時用力一甩,一行血點隱在了猩紅的地毯上。走在另一條走廊裏的沈錦嵐琢磨著那個男人的話:……又?


    就在這時,一陣響動引起了沈錦嵐的注意。他腳尖一旋,掩藏在拐角之後。他的餘光正能看見兩個男人將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拖進一個房間,後麵坦然地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和一個看上去有些膽戰心驚的衣著暴露的青年。沈錦嵐的神經忽然之間一燒:小師弟?!


    男人將門鎖上了。穿襯衫的少年被迫跪趴在地麵上,雙手被縛在身後,腕子上勒出了一道紅痕。


    “說吧,你來這兒是幹什麽的?”男人站在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聽阿誠說,是來找工作?”男人的眉頭挑了挑。少年的臉被按壓在地毯上,看不出他的表情。男人不悅地眯起眼睛,用腳尖勾住人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少年的骨頭意外的軟,很容易就擺成了那個踐踏人自尊的姿勢。“是有那麽點本錢。”


    他放下了腳,一旁一直有些畏縮的青年抬了抬下巴。青年一怔,然後猶豫了一下,在一旁男人的瞪視之中上前,把少年的身子扶正了,開始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少年就那麽盯著為他解扣子的青年,一動不動,又一言不發。


    男人忽然之間踹開了那哆嗦著解開少年衣扣的青年,眯眼看著那沒有特別反應的人,用大拇指摸了摸唇角說:“你很有膽量。”


    少年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青年,眼神從一開始的複雜,開始逐漸變得冷漠。他的頭發還濕著,少許翹開,少許貼在臉上。胸前的衣扣被解開到了胸膛,露出魚白的膚色。他的脖子裏掛著一枚紅色的墜子,成色很好,恐怕價值不菲。


    男人眯起眼,開始猜測他的來曆。一身的soul,還有脖子裏那塊雞血石。手指上有兩枚戒指,腕子上也有一隻鐲子。都不是很花哨的樣式,但也不是什麽普通貨色。看上去像是從哪個大人物的手裏逃出來的還在寵的小玩物,又或者是已經失了寵的虛張聲勢。他的口袋裏沒什麽錢,也沒帶錢包和手機,很可能是個用慣了信用卡的,更像是個出走的少爺。但那一身堪比舞侍的骨頭和眉眼間的媚氣又不像單純的隻是個被寵壞的離家出走的少爺。


    男人心裏微微有了個譜。他衝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點了點頭,從後麵拿過來一隻醫藥箱。男人打開了箱子。他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手套,又戴上了口罩。


    被踢開的青年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親眼見過這一幕。也是這一幕。男人把注了小半支針管的略微渾濁的液體注入同樣的一條纖細的鎖骨。他親眼看到那條鎖骨上有不自然的凸起,又有很快的平複。他看到那個掙紮的少年匍匐在地,亢奮得雙眼充滿血絲,嘴角不自然地翹起。男人就那樣進入那個少年。那還是個教養很好,臉頰潤滑的少年。他的叫罵,哭泣沒有多久就掩埋在了歡娛的呻吟中。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索要。


    男人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才離開。他還在不斷地自|慰,然而無法勃|起。不久他陷入了嚴重的激怒和疲倦。開始低聲下氣地哀求。


    他開始產生嚴重抑鬱,產生幻覺,每天都被注射大劑量的液體,每晚不得不服用大劑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睡。他的臉很快窈陷了下去。隻會幹被吩咐做的事。開始濫|交,開始做激烈的“工作”。


    青年的雙眼驚恐地睜大了。他再度看到了那一幕。少年被兩個男人用力按著直起上身,男人的針向一條更為纖細的鎖骨紮下去。青年忽然聽到那個少年開口了:“我本來隻是想看看你在這裏過得怎麽樣――


    “小羊。”


    青年猛地睜大了眼睛。


    “啪!”木頭碎裂的巨響猛地炸開,一個白色的人影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被壓在地上的葉未雙。雙目猛睜之間,一股龐大的壓力猛然從天而降。


    少年在一陣金屬碎裂聲之中直起了身子,如同拿開一樣輕便的物體一般抓住按住他肩膀的兩個男人的手腕,一個轉身間身體帶動兩手旋轉,那兩個魁梧的男人立馬發出了兩聲伴隨著骨頭碎裂聲的慘叫。少年的動作似乎很慢,但卻出奇的快,在兩個男人捧著他們的手倒退的同時,他轉過來麵向了那戴著手套的男人。男人麵對這毫無由頭的突發事件反應異常快,他猛地矮身避過了葉未雙伸向他的手,反倒讓葉未雙有些驚訝。然而他後退了僅僅一步便被另一隻手從後方握住了脖子。男人的雙眼驀然一睜。什麽時候到後麵去的……剛才分明還在門口!


    “被些凡人弄得如此狼狽,你也太不濟事了點兒,小師弟。”冰冷的帶著點兒譏諷的聲音從白發男人的口中吐出,少年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這裏本不需要你出手,二師兄。師尊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天人不得對凡人動手?”


    沈錦嵐冷笑了一聲:“你讓我別不小心踩死一隻螻蟻?”


    葉未雙也知道這條規矩根本沒天人在意。


    “二師兄莫不是忘了我們的任務,怎得耗在這兒和些凡人過不去。”葉未雙裝作毫不在意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瞥了那驚愕中卻異常鎮定的男人一眼。


    “……你們是什麽人?”在這當口上,男人竟然還開口問了那麽一句。


    葉未雙閃著光的眼睛眯起盯住了他,嘴角勾起了一個蔑視而危險的笑:“你很有膽量。”他將他方才的話還了迴去,“我們是什麽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男人看到那之前還勒出了血痕的手腕上幹幹淨淨,什麽傷痕也沒有。少年一步步上前,一直來到他的麵前停下,然後頭一歪,勾著唇角挑了挑眉毛。下一秒,男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葉未雙看著男人癱倒在地上,和沈錦嵐無聲地對視了兩秒,然後瞥向了青年。


    青年嚇得不住後退,退著退著腳都軟了。他顫抖地看著眼前的葉未雙,半晌說不出話來。葉未雙的眉微微鬆開,無聲地歎了口氣。


    青年忽然之間神色一動,顫抖著說道:“小……小葉?”


    葉未雙麵向他,麵無表情地說:“是。可惜,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小葉了。你,也不是原來的小羊了……”


    青年的顫抖似乎停了下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葉未雙。僅僅是一年半。僅僅是一年半……他突然之間大喊道:“小心!”沒有等他話音落下,一道白光已然晃花了他的眼睛,一條斷腿就那麽如同放慢了一般淩空飛起又落下。隨著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方才那被葉未雙廢了手的男人中的另一個,驚恐地大叫著,猛地衝了出去。倒在地上的重物隨後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小羊的尖叫淹沒在那慘叫聲中。


    葉未雙冷漠地看著這一幕,扭頭對手還在空中的沈錦嵐說道:“二師兄,你做得太過分了。”沈錦嵐有些怒意地冷冷瞪著葉未雙,低哼道:“又弄髒了我的扇子。”


    雪白的化雪扇當空一甩,又甩開了一叢血花,被沈錦嵐收入掌中。沈錦嵐狠狠瞪著葉未雙,沒有開口。這小師弟原來如此虛假。雙眼之中明明閃爍著如此興奮,偏生還說得道貌岸然。他還是第一次細細打量這個小師弟。


    酒吧的燈光一向不算亮堂。他的上半身都有些濕漉,胸口衣襟敞開著,有被拉扯的痕跡。他的下半身很長,腿雖細卻顯得很有力,堪稱完美。燈光下的葉未雙,顯得很是……魅人。


    沈錦嵐忽然就起了一種他想都沒想過的衝動。他一把抓住了葉未雙的手腕。


    “二師兄,你幹什麽?”


    沈錦嵐被皺眉冷眼看他的葉未雙的聲音猛地驚醒,他猛地鬆開他,後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後怕。接著他頭也不迴地大力拉開破碎的門板,再度破壞門鎖後踏了出去。


    葉未雙疑惑地注視著他離開,又最後看了一眼那近乎癡傻的小羊,丟下了一句話便也邁步離開了。“你好自為之。”


    “他|媽的……程老板從哪裏弄來的極品……太他|媽爽了……”男人喘息著,雙眼凸出,近乎癲狂。


    “嘿嘿……你不知道……這是從……弄來的,是個真少爺。”


    “娘的,這都敢弄。”


    “那是……程老板是什麽人……”


    赤|裸的軀體不斷振顫著,指甲劃在擁抱的人的背上,那顆頭顱上的雙眼突暴,嘴角裂開了一個古怪的弧度。“哈……哈……啊……”揚起脖子的少年忽然之間從喉嚨裏發出了“咕嚕”的聲音,尖銳的指甲猛地紮進了對方的背肉。一聲慘叫驀然從隔間之中傳出――


    “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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