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追隨者
原本以為事情可以進一步突破了，卻發現又斷了線索。我不知道沈長洛給他們做的什麽筆錄，反正趙海說從早上一直到我們後來去又離開，那些專案的人員也調出了學校的錄像，隻是就案發的那段時間，錄像中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
線索也就這麽中斷了。
我歎了口氣，當時聽那兩個廣播站的小姑娘說的那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謠傳的事情，往往都會誇大事實。
我將之前那兩個小姑娘的話，整理了一遍說給趙海聽。他皺了一下眉，然後說：“之前確實是先死了三個學生。
隻不過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因為我參與進了這件案子，所以得到的資料基本也是最接近真實的。
那三個學生也都是招進來的新生，不是一個班的，都修的護理。
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知道衛校裏麵並不是隻有護理這一個係吧，還有醫學係，藥劑係，臨床等很多不同的學係。
聽你這麽說，我現在才想起來，這幾個死者如果說他們都已經上過實驗課，也算是他們共同的一個特點的話。
他們都是一起被發現的，並不是像你聽說的死了幾個星期之後。
而是當時有一個班早上實驗課，結果老師數屍體的時候多了三具，報告上級之後，才發現失蹤了三個學生。
而那三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很新鮮，普通你說的，他們的皮，全部都被剝下來了，被泡在了福爾馬林之中，表層的血液被稀釋了，根本看不出什麽。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這幾個死者調查出來的教學老師似乎其中有什麽關聯。”
趙海似乎想起了什麽，拿出隨身帶著的資料，原來因為他介入了這件案子，連那些死者的資料也是發給了他一份。
趙海看了一眼資料，口中喃喃自語，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再迴答我的話直接是掏出手機出門打電話去了。
他這個電話也就打了幾分鍾，然後他迴來臉上帶著些驚喜之色說：“我們這兩天光顧著調查那些死者的身份背景還有人際關係了，竟然忘記把他們的教學老師都拿出來對比一下了。
我剛剛才發現，這幾個死者的教學老師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經過我剛剛那個電話確定，他們的這兩個教學老師是戀人關係。
恐怕這件事情和這老師恐怕有脫不開的關係。”
趙海一口氣說完，他神色似乎有些激動，我卻不由開口潑了他一盆冷水：“那兩個老師萬一並不是殺人兇手呢？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要操之過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是那兩個老師聯手所謂，你能保證你們就可以對付得了他們麽？且不說他們是不是普通人，就拿之前遇到的那怪物，我可以肯定，你們根本就那它沒什麽辦法。”
趙海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不過這其中確實不像他說的這麽簡單，雖然我沒有什麽破案的經驗，可是對於這件事情之中的團團迷霧，確覺得並沒這麽簡單。
我歎了口氣，但願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吧。
因為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似乎總是和很多人都有關聯，讓我不得不把這些東西都聯想到了一起，將事情都複雜化。
正在我和趙海談話的時候，沈長洛已經給我辦理好了出院手續。我也是悄悄為自己的體格歎了一口氣，也就是我能這麽快恢複過來。換一個普通人被那家夥抓一下子，恐怕一兩天之內是起不來了。
從我背後貼住的那塊藥布來看，不管怎麽說，那傷口肯定不小。
既然已經愈合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拆線，總不好今早上三四點中才縫上，現在就要求人家拆了吧，我有些擔心自己背上會留下很長的疤痕。
“我們走吧。”沈長洛進來的時候看見趙海也在，隻是用眼神和他打了一個招唿，他們兩個人並沒有說話。
我覺得沈長洛這樣對趙海，讓我有些尷尬，我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對趙海道：“走吧，這裏沒有要收拾的東西。”
他點點頭，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麽沈長洛看起來對他有些不待見，把原因全部都推在了我受傷的事情上，他也就沒有過多的計較什麽。
我們幾個人從醫院出來，外麵的太陽剛落下去。因為沈長洛和趙海都沒說話，路上隻有我一個人怕氣氛尷尬，不停的說東說西。
“你給我講講我那時候離開之後，咱們靈異小組都發生過什麽大事吧。”我把話題轉移到我們三個人都了解的事情上來，沈長洛對我說的並不陌生，而趙海則是親身過來的，他自然是有說話權的。
聽我問，他也就迴答起來。
雖然他說的話，我那時候已經聽白冰說過一遍了，可是現在聽起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白冰完全靠著自己的本事，將其他地方的學生召集了過來，基本上整個高二七班的人都懷有異能。
趙海說話的時候，表情也帶著些許讚賞，隻不過我這時候不由的暗罵自己，什麽腦子，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沈長洛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而趙海則是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對了，黎漾，現在白冰她怎麽樣了。那個學校的人，我第一個服你，第二個就是白冰。”
趙海突然問起白冰的情況，我這下到不好開口了，難道，我直接說白冰已經死了？
那不行，沈長洛還在呢，我幹笑一聲想要糊弄過去：“白冰她應該挺好的，不說這個了，倒是你有些不仗義啊，走也不給我打聲招唿，連電話號碼都換了，要不是我去找肖靜，估計也找不到這裏來。”
隻是我說話的時候，我倒是忘記了趙海可以看穿人的心思，他突然禁聲然後又問了一遍：“黎漾，我當你是朋友，你可別騙我。白冰她……還好麽。”趙海神色隨之嚴肅下來。
“她死了。”
我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時卻聽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長洛冷不丁這麽說了一句。趙海的臉刷一下就變了，他愣住了，根本就沒想過，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
不光是他覺得不可能，我當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覺得不可能。隻是人走茶涼，事情已經發生，不管相信不相信，已經成為了事實。
趙海瞪著眼睛，不再說話，我暗恨自己真是個榆木腦袋，什麽時候我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走了一路，我看看周圍，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在哪。
趙海提起精神，對我和沈長洛說：“這附近有座霓虹橋很是壯觀，我帶你們過去走走。”
我不知道那霓虹橋離我們現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等下就出租車，一陣冷風從橋下吹來，冷的我有些打哆嗦。
沈長洛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這橋身很長，因為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底下的水隻能看見一片黑色，我又深水恐懼症，隻是撇了一眼，便不敢再往下看。
我們三個人並排行走，我看著這水麵上遠處的景色不禁覺得心裏突然有些安慰，似乎一下子所有的壓抑心情都消失不見了。
風唿唿在耳邊作響，我並沒有在說話，而趙海和沈長洛並不太熟，他給我介紹了一遍這橋的曆史，這廊橋說起來也不過建成一兩年而已，全長達到了七百五十米，因為現在是晚上，這橋被裝飾了夜燈。
從水麵看過去，這橋並不隻有這麽一架，而是由二十五架景觀橋在這水麵上架起來的。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欣賞這城市的夜景，我的心思卻已經全部融進去了。
感受著夜風和湖水的水腥氣，似乎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很是舒服。
隻不過七百五十米的距離，我們三個人卻足足走了很長時間，因為這裏不太好打車，下車前，趙海還囑咐了那司機等一下，錢按雙倍給。
看著這夜景，我突然問趙海說：“你之後打算怎麽辦？上了大學，也一起帶著你的父親麽？”
似乎我已經把眼前的案子拋在了腦後，人在這種愜意的時候，總會比較願意想象一下未來。
趙海聽我的問題，他神情看起來也不那麽嚴肅了，笑了一聲，抬頭直視前方，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無縹緲：“也許吧，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白冰，原本以為她會繼續學習考上大學，我期待著可以和她在大學裏見麵，沒想到現在事情落空了。”
他轉過臉來，在著燈光底下，我竟然發現似乎有一道水跡在他臉上留下，關於白冰的事情也許我不該和他提起。
白冰很優秀，有不少追隨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隻是點點頭，撇了沈長洛一眼，這家夥隻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似乎並沒有聽我和趙海的對話。
“我有些累了，迴去吧。”我又看了一眼寬闊的水麵開口道。
原本以為事情可以進一步突破了，卻發現又斷了線索。我不知道沈長洛給他們做的什麽筆錄，反正趙海說從早上一直到我們後來去又離開，那些專案的人員也調出了學校的錄像，隻是就案發的那段時間，錄像中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
線索也就這麽中斷了。
我歎了口氣，當時聽那兩個廣播站的小姑娘說的那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謠傳的事情，往往都會誇大事實。
我將之前那兩個小姑娘的話，整理了一遍說給趙海聽。他皺了一下眉，然後說：“之前確實是先死了三個學生。
隻不過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因為我參與進了這件案子，所以得到的資料基本也是最接近真實的。
那三個學生也都是招進來的新生，不是一個班的，都修的護理。
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知道衛校裏麵並不是隻有護理這一個係吧，還有醫學係，藥劑係，臨床等很多不同的學係。
聽你這麽說，我現在才想起來，這幾個死者如果說他們都已經上過實驗課，也算是他們共同的一個特點的話。
他們都是一起被發現的，並不是像你聽說的死了幾個星期之後。
而是當時有一個班早上實驗課，結果老師數屍體的時候多了三具，報告上級之後，才發現失蹤了三個學生。
而那三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很新鮮，普通你說的，他們的皮，全部都被剝下來了，被泡在了福爾馬林之中，表層的血液被稀釋了，根本看不出什麽。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這幾個死者調查出來的教學老師似乎其中有什麽關聯。”
趙海似乎想起了什麽，拿出隨身帶著的資料，原來因為他介入了這件案子，連那些死者的資料也是發給了他一份。
趙海看了一眼資料，口中喃喃自語，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再迴答我的話直接是掏出手機出門打電話去了。
他這個電話也就打了幾分鍾，然後他迴來臉上帶著些驚喜之色說：“我們這兩天光顧著調查那些死者的身份背景還有人際關係了，竟然忘記把他們的教學老師都拿出來對比一下了。
我剛剛才發現，這幾個死者的教學老師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經過我剛剛那個電話確定，他們的這兩個教學老師是戀人關係。
恐怕這件事情和這老師恐怕有脫不開的關係。”
趙海一口氣說完，他神色似乎有些激動，我卻不由開口潑了他一盆冷水：“那兩個老師萬一並不是殺人兇手呢？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要操之過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是那兩個老師聯手所謂，你能保證你們就可以對付得了他們麽？且不說他們是不是普通人，就拿之前遇到的那怪物，我可以肯定，你們根本就那它沒什麽辦法。”
趙海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不過這其中確實不像他說的這麽簡單，雖然我沒有什麽破案的經驗，可是對於這件事情之中的團團迷霧，確覺得並沒這麽簡單。
我歎了口氣，但願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吧。
因為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似乎總是和很多人都有關聯，讓我不得不把這些東西都聯想到了一起，將事情都複雜化。
正在我和趙海談話的時候，沈長洛已經給我辦理好了出院手續。我也是悄悄為自己的體格歎了一口氣，也就是我能這麽快恢複過來。換一個普通人被那家夥抓一下子，恐怕一兩天之內是起不來了。
從我背後貼住的那塊藥布來看，不管怎麽說，那傷口肯定不小。
既然已經愈合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去拆線，總不好今早上三四點中才縫上，現在就要求人家拆了吧，我有些擔心自己背上會留下很長的疤痕。
“我們走吧。”沈長洛進來的時候看見趙海也在，隻是用眼神和他打了一個招唿，他們兩個人並沒有說話。
我覺得沈長洛這樣對趙海，讓我有些尷尬，我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對趙海道：“走吧，這裏沒有要收拾的東西。”
他點點頭，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麽沈長洛看起來對他有些不待見，把原因全部都推在了我受傷的事情上，他也就沒有過多的計較什麽。
我們幾個人從醫院出來，外麵的太陽剛落下去。因為沈長洛和趙海都沒說話，路上隻有我一個人怕氣氛尷尬，不停的說東說西。
“你給我講講我那時候離開之後，咱們靈異小組都發生過什麽大事吧。”我把話題轉移到我們三個人都了解的事情上來，沈長洛對我說的並不陌生，而趙海則是親身過來的，他自然是有說話權的。
聽我問，他也就迴答起來。
雖然他說的話，我那時候已經聽白冰說過一遍了，可是現在聽起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白冰完全靠著自己的本事，將其他地方的學生召集了過來，基本上整個高二七班的人都懷有異能。
趙海說話的時候，表情也帶著些許讚賞，隻不過我這時候不由的暗罵自己，什麽腦子，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沈長洛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而趙海則是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對了，黎漾，現在白冰她怎麽樣了。那個學校的人，我第一個服你，第二個就是白冰。”
趙海突然問起白冰的情況，我這下到不好開口了，難道，我直接說白冰已經死了？
那不行，沈長洛還在呢，我幹笑一聲想要糊弄過去：“白冰她應該挺好的，不說這個了，倒是你有些不仗義啊，走也不給我打聲招唿，連電話號碼都換了，要不是我去找肖靜，估計也找不到這裏來。”
隻是我說話的時候，我倒是忘記了趙海可以看穿人的心思，他突然禁聲然後又問了一遍：“黎漾，我當你是朋友，你可別騙我。白冰她……還好麽。”趙海神色隨之嚴肅下來。
“她死了。”
我正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時卻聽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長洛冷不丁這麽說了一句。趙海的臉刷一下就變了，他愣住了，根本就沒想過，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
不光是他覺得不可能，我當初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覺得不可能。隻是人走茶涼，事情已經發生，不管相信不相信，已經成為了事實。
趙海瞪著眼睛，不再說話，我暗恨自己真是個榆木腦袋，什麽時候我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走了一路，我看看周圍，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在哪。
趙海提起精神，對我和沈長洛說：“這附近有座霓虹橋很是壯觀，我帶你們過去走走。”
我不知道那霓虹橋離我們現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等下就出租車，一陣冷風從橋下吹來，冷的我有些打哆嗦。
沈長洛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這橋身很長，因為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底下的水隻能看見一片黑色，我又深水恐懼症，隻是撇了一眼，便不敢再往下看。
我們三個人並排行走，我看著這水麵上遠處的景色不禁覺得心裏突然有些安慰，似乎一下子所有的壓抑心情都消失不見了。
風唿唿在耳邊作響，我並沒有在說話，而趙海和沈長洛並不太熟，他給我介紹了一遍這橋的曆史，這廊橋說起來也不過建成一兩年而已，全長達到了七百五十米，因為現在是晚上，這橋被裝飾了夜燈。
從水麵看過去，這橋並不隻有這麽一架，而是由二十五架景觀橋在這水麵上架起來的。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欣賞這城市的夜景，我的心思卻已經全部融進去了。
感受著夜風和湖水的水腥氣，似乎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很是舒服。
隻不過七百五十米的距離，我們三個人卻足足走了很長時間，因為這裏不太好打車，下車前，趙海還囑咐了那司機等一下，錢按雙倍給。
看著這夜景，我突然問趙海說：“你之後打算怎麽辦？上了大學，也一起帶著你的父親麽？”
似乎我已經把眼前的案子拋在了腦後，人在這種愜意的時候，總會比較願意想象一下未來。
趙海聽我的問題，他神情看起來也不那麽嚴肅了，笑了一聲，抬頭直視前方，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虛無縹緲：“也許吧，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白冰，原本以為她會繼續學習考上大學，我期待著可以和她在大學裏見麵，沒想到現在事情落空了。”
他轉過臉來，在著燈光底下，我竟然發現似乎有一道水跡在他臉上留下，關於白冰的事情也許我不該和他提起。
白冰很優秀，有不少追隨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隻是點點頭，撇了沈長洛一眼，這家夥隻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似乎並沒有聽我和趙海的對話。
“我有些累了，迴去吧。”我又看了一眼寬闊的水麵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