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黃大仙


    我把紙條遞給了接待的中年人,中年人沒有和我進行語言的交流,拿起紙條看了一眼轉身進了後屋,大約五分鍾之後拿出了一個包裹遞給我,他說取東西是按年份收錢的。一年一百的存寄費。一共已經存了三年了,這樣是三百塊,我默默掏出手機給沈長洛打了電話,表情有些抽搐,突然感覺這家店真特媽黑。我讓沈長洛給我轉了三百,因為我身上帶的現金確實不夠了。


    拿了東西,我轉身看了一眼這家鋪子,忍不住心裏暗罵,能找到這個地方存寄物品的也是一群變態。


    我忍住好奇沒有拆開包裹,白天梅子是不出現的,我隻好盼著晚上見她了,我總覺得這個包裹裏藏著什麽秘密。


    說起來肖靜已經走了兩三天了,一直還沒有迴學校,沈長洛不知道昨天去做了什麽,一來學校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也不在意講台上侯明的臉色,而田一則側頭給我傳了一張紙條:“黎漾,你最近有陰氣纏身,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麽東西了,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你一定別客氣。”


    我畫了一個笑臉給他,並附言:謝謝你了,目前沒有什麽問題的,我可以自己解決。


    田一又迴複了句:你知道麽,肖靜家裏出事了,好像她家有人得罪了什麽髒東西,現在報複在了他家人身上。他說他想去幫幫肖靜,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考慮了一下,因為梅子這邊的包裹在我手裏,我想先把東西交給她,可是這樣一來就耽誤了不少時間,萬一因為耽誤的這點時間讓肖靜那邊發生了什麽令我後悔的事,我會自責一輩子。


    所以最後決定先去找肖靜一趟,如果情況田一自己可以解決,我就當天迴來。


    我和田一直接去班主任辦公室請了假,居然就這麽批準了,他什麽也沒問,我現在終於體諒到優等生和差等生的差別待遇了。


    我和田一選擇坐長途過去,因為肖靜家是外地的,不在本市,經過一個小時的路途,終於到了z區,我打電話聯係了肖靜,她知道我和田一來看她了,很是激動,口不擇言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問她可清楚家裏出了什麽問題了,她被我問的有些窘迫,因為現在是科學社會,她怕說自己相信這個而受到歧視。


    在我的眼神攻略下,她乖乖道出經過,原來她家裏蓋房子,把黃鼠狼的窩給拆了,結果後來就什麽都不順利,家裏人有信這個的,所以就找了很多“活神仙”來補救,可是效果都不明顯。


    田一聽後,我們倆默契的相視而笑,如果真是這點事,那都不算什麽的。


    肖靜聽田一這麽說,她疑惑的問:“難道,你也會做法?你什麽時候拜了神婆為師。”


    我笑出聲來,看田一被弄的無奈的俊臉,突然感覺肖靜太純情了。


    肖靜帶我和田一來了屋裏,她爸爸已經躺在床上沒辦法動了,神智恍惚,兩眼上翻。田一讓肖靜準備了一碗水,從自己衣兜裏拿出一包藥粉倒了進去,然後吩咐肖靜給她父親灌進去。


    結果肖靜的父親抽搐寫吐出黑色的沫,樣子很是嚇人。可神奇的是肖靜的父親肖明漸漸轉醒了過來。


    一耽擱,我今天已經沒辦法迴去了,因為現在最後一班同往市裏的車已經沒有了。我索性跟著田一“神婆”身後學本領算了,給黎成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給沈長洛打了過去,讓他記得把青靈接迴家。


    肖靜看父親醒過來之後,一直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田一,就差兩眼冒星星的既視感。肖靜的母親見著自己老頭子終於清醒過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好像罵出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一樣。


    田一和我還有肖靜三人默默的出去順便帶上了門,我們三個人同時歎了口氣,卻各懷心事。


    肖靜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好奇的問田一:“你為什麽懂這個呢?我家裏請來的所謂‘活神仙’都沒辦法把我爸爸救醒,你卻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我對你真的很佩服。”


    田一笑了笑選擇和我一樣,對肖靜隱瞞了大部分情況,他說自己祖上就是幹這個的,傳到他這裏已經沒有多少人會了。但是他對這方麵還是比較有興趣的,所以略通一點皮毛。


    我從旁邊陪笑,心裏卻想著田一這家夥太謙虛了,他明明是相靈閣最傑出的弟子,現在卻扯自己隻會一點皮毛,那其他的弟子都不用過了,直接去死好了。


    肖靜了然的點點頭,突然露出泰然自若的神態,她笑著對我倆說:“你們既然來了,就是我最珍貴的客人,不管結果能不能管用,都沒有關係的,不用覺得壓力大哦。”


    我知道肖靜這麽說是怕田一到時候幫不上忙自己心裏愧疚。


    田一從院子裏逛了一圈,然後眼神帶了些不明對肖靜道:“你們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這個,應該沒有吧。我父母都是那種比較木訥的人,就算別人欺負也不會說什麽,這樣老實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惹到誰。”


    田一讓肖靜去問問她的母親,因為憑借多年經驗,確實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如果沒有這氣味的存在,就不會有那幾隻黃鼠狼。也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


    肖靜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他們想象的這麽簡單,跑去房間詢問,沒多久,肖靜的母親和她一起從房內出來了,肖靜的媽媽名字叫何娟。


    何娟眼睛哭的通紅,抽泣了幾聲道:“在一個月之前,有一夥外來的人想要租借我們的房子,我和我家老頭子算了一下,對方給的錢根本不夠,所以就沒有同意,到了後來我們家就想翻新一下,結果鬧出了後來這檔子事。”


    田一肯定的對何娟還有肖靜說,這件事肯定和那夥人有關係。看著肖靜憤憤不平的樣子,我忍不住問田一:“有沒有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肖靜和何娟也都望向田一,他麵露難色,並不是不行,而是這麽做了之後會有損自己的陰德。何娟一聽連連擺手,本來田一幫助她們一下,她就已經很感激了,如果因為自己的事讓田一損了自己陰德實在是不公平。


    田一讓肖靜給準備了一個桌子然後糯米還有幾方小香爐,擺了一個簡易的祭壇。


    他則坐在蒲墊上打坐,口中振振有詞,我聽不清他說的什麽。


    從開始到結束,什麽異象都沒有發生,就這麽結束了。我楞楞的看著田一,說好的有五毛錢特效,我一毛都沒看見。不過感覺應該還是挺靠譜的,既然他說行了,我覺得應該可以了。


    肖靜的爸爸休整了一晚上就完全恢複了精神,非要擺什麽酒宴要感謝一下,我看看田一那副收弱的身子骨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那夥外地來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附近,我讓肖靜的父母注意一點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本來我還想讓肖靜多留一天的,因為她好不容易迴來,都沒怎麽陪父母,可她堅持和我們一起迴學校,我隻得從了她。


    我心裏一直還惦記著梅子學姐的囑托,我檢查了一下包裏的東西,確定包裹還在,我緩緩吐了一口氣。


    迴到市區已經到了下午,原本我明天去上學就可以了,但是我一迴來連家門也沒迴,就直接奔去了學校。


    我從班裏煎熬著等著下課,然後又等著晚自習結束,田一、肖靜、沈長洛都沒上課,周圍空了一圈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老師在課堂上講了什麽,我根本沒聽進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遲到了一天趕來了鋼琴教室,結果梅子學姐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她又躲去了哪裏。我把包裹拆開,然後發現是一卷錄影帶。我用鋼琴教室的投影儀把錄影帶撥了出來。結果放映的畫麵讓我呆在了那裏,畫麵上一男一女赤身糾纏著,男的俯身在女的身上用力進出著。我隻看了一眼就趕緊關掉了,畫麵記得男人是張平,而那個女人就是梅子學姐。


    我一時還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東西怎麽會被錄下來,而且還被梅子學姐收藏進了那家黑店。


    我不知道她給我這卷錄像帶是什麽意思。我每天都帶著,每天都去琴房,我連著去了兩天,都沒有看見梅姐。我後來才知道因為她早就不該在這個世界待著了,所以就自己到處遊蕩。我相信她的意思是讓我當著全校的人的勉強公開放映這個畫麵,特別是當大家看到男人臉的一刻。我估計隻有那樣,梅子才會心裏好過一點吧。


    機會不光是自己爭取的,而且也需要時機。


    我一直留著這卷錄像,我怕不保險,又重新拷貝了一份一樣的,存在了優盤裏。


    我混進了廣播社團,隻為了到時候需要在全校裏麵放映東西的時候方便一點。


    可是也許真的是,我的想法就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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