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臥室


    我心裏終於鬆了口起,她終於出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幹嘛去,但是哪管那麽多,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進她家找信息。


    我迴頭看沈長洛,給他使眼色,像在問,她走了,我們該出去了吧?


    沈長洛忽略了我的眼神,他挪了出去,一隻手不忘摘掉了口罩,我接著跟了出去,終於得以見天日了,很是想念外麵光明的世界,我摘下口罩,狠狠地唿吸一大口新鮮的空氣。


    沈長洛出來後還朝著蕭春麵那個方向若有所思,而蕭春麵早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於是我們穿過馬路往出租樓走去,很快就到達了蕭春苗家門口。


    “怎麽進去?”


    我直到走在她家門口才想起這個問題,一腳踹開還是?但是一腳揣它,受傷的總是腿啊,再說有那麽容易踹得開?我記得這裏有兩道門,一個鐵門,裏麵還有個木門。


    沈長洛托腮思考了一會,然後問:“有針嗎?”


    針?哪有什麽針,誰會隨身帶針在身上。


    “沒有。”我很遺憾地迴答他。


    沈長洛很快又想到什麽似的,突然看著我,說道,“頭發也行。”


    說完,沒等我反應過來,沈長洛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迅速在我頭上拔下一根長發,我的頭某個地方瞬間感到生疼,立即揉著腦袋,怒問沈長洛:“你幹嘛拔我頭發?”


    “當然是有用處。”沈長洛的嘴角揚說道。


    顯然沈長洛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問就拔的行為有點兒過分,他自己也有頭發幹嘛不拔自己的?


    然而我看到沈長洛此時的動作,我驚訝萬分,把惱怒拋去一邊去,隻見他把頭發放進門上的鎖孔裏輕輕地轉著。他要用一根頭發來解鎖嗎?這怎麽可能?一根柔軟的頭發連插進皮膚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怎麽可能解得了鎖?


    可我太小看了沈長洛,直到鐵門的鎖頭哢嚓一聲響起,我才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沈長洛真的是用一根頭發解開了鎖!這是怎麽做到的?這怎麽可能?


    沈長洛拉開了鐵門,同樣地以一樣的方法,把頭發穿進木門的鎖,很快又聽到哢嚓一聲,木門也打開了,在這一刻,我突然有點佩服沈長洛了。


    我們看了看周圍,迅速走了進去,把門都關上,偷偷摸摸的潛進別人的家的是第一次,不對,好像是光明正大的開門進來的,這種感覺竟有些刺激!


    昨天來過一次這裏,現在再來一次,感覺完全不同,昨天來這裏的時候對很多事都是未知,現在來這裏是帶著目的,現在是這間房子充滿了秘密的房子。


    沈長洛開始在裏麵一邊踱步,一邊察看,他一雙眼睛完全不放過任何東西,他從客廳的牆上的畫到地上的瓷磚都仔細看了一遍,這應該就是當偵探應有的態度吧。


    我又想起了昨天在茶幾上看到的蕭春苗和他兒子的合照,沈長洛說他們兩個不像母子,難道是真的嗎?想著我便看了下蕭明豪的臥室門口,昨天他就在那裏偷窺我們來著,想了一下我便走了過去。


    我扭了扭把手,這臥室竟沒有鎖上,很輕鬆地打開了這臥室。


    第一眼進來的感覺,這間臥室很幹淨,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床的位置靠在左邊裏麵,床上的被單折疊成方塊擺放在床頭,適中的衣櫃在一麵牆上挨著,衣服在裏麵一件件陳列,書桌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幾本書籍整齊擺在在桌子上。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男孩的臥室,哪麽幹淨和整齊,可以看得出這個男孩很愛幹淨而且也很勤奮的,每天把被子疊成這樣的方塊呢,不知道要疊多少天才能把它疊得這麽好看,相比起來,我每天起床都是把被子隨便一掀,就不再管它了,在家的生活就應該自由點,又不是生活在當兵的部隊裏,有必要做到這樣嗎?不過不得不承認擁有這樣的習慣是好的。


    可是這是不是蕭明豪疊的就不知道了,想下他的臥室沒鎖,也有可能蕭春苗幫他疊的,而且這裏也有可能被蕭春苗打掃過。


    可這跟我現在要做的有什麽關係呢,我不是要找能測出蕭明豪身上dna的樣本嗎,比如頭發,皮膚組織之類的,想著我往床那裏走去,身子一彎,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頭發之類的東西,但我忘了這麽幹淨的房間,怎麽可能留有痕跡,唯有慶幸自己能找到吧。


    我直接趴在床上低著頭摸索著,雖然很清楚私自走進別人的家,再私自跑到別人的臥室已經很沒道德了,但是都到了這份上了,哪還管得那麽多。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根頭發,我把它捏起來眯著眼看,這是一條黑而粗的頭發,很遺憾的是這根頭發沒有毛囊,我搖搖頭,吹了一口氣就把它吹到了地上。


    然後繼續摸索著,怎麽覺得找一條頭發這麽困難呢,我突然想到一點東西,男生的頭發不像女生的頭發脫發嚴重,很少脫頭發,如果是自然脫落的應該少有帶毛囊的頭發。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也隻能找頭發了,隻有頭發這樣的東西才不會輕易被別人發現,我不可能直接拿走他一個被子和一隻鞋子,這樣他們會認為這個房子曾遭到小偷光顧。


    我摸索了一會,終於在枕頭下麵找到了一根帶毛囊的頭發,我捏起來盯著它大約一分鍾,想找到它真的不容易啊。


    我心裏暗喜想找東西保存起它,想著就走到書桌那裏,那裏有盒裝紙,我一隻手捏著頭發,另一隻手抽出一張紙來,然後把頭發輕輕放在攤開的紙上,慢慢地包起來,再把輕輕握在拳心裏。


    正想轉過身走出去,忽然瞥到了一眼桌子上的第一本書的封麵,那是保羅的《答案之書》,它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停在它前麵看著它,想起我昨天問的問題,“人為什麽會死?”或許我應該翻一下,它給我的答案會是怎樣的呢?


    於是我把它拿了起來,可是沒有急著打開,其實我真的很想打開來著,最終還是忍住了,裏麵的答案隨便一翻就是各種種樣所謂的答案,帶著問題翻開的那一頁答案,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同,沒有標準答案,我不想去理解,也不準備再添加一個思考的問題,所以還是算了。


    接下來,我被他所看的書吸引了,繼續翻著幾本,都是外國名著,分別是《悲慘世界》、《麥田裏的守望者》、《母親》、《紅與黑》等,沒想到比我小一歲的男孩竟有這樣文化素養,這麽愛看外學文著,看起來書也都留有翻過的痕跡,他肯定看過了,內心不禁讚揚著蕭明豪。


    我把書籍都重新整理擺迴原位走了出去,然後輕輕把門關上。走出客廳的時候,沈長洛已經不在客廳,他又往哪去了呢?隨後我就看到了離陽台那間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蕭春苗的臥室,而沈長洛此時在裏麵。


    我走了過去,沈長洛果然在裏麵,沈長洛此時站在床前,地上躺著一個看起來很久遠的七八十年代才有的木箱子,木箱子已經被打開,箱子裏的東西明顯被動過,它們散亂的躺在裏麵,而沈長洛手裏好像拿著一本陳舊的相冊,正常一頁一也地翻看著,他怎麽就這麽熱衷於看別人的照片呢。


    我湊了過去,看著箱子裏的情形,忍不住問:“你怎麽弄得這麽亂啊?”


    沈長洛還是沒理我,專注地看著手裏的相冊,我歎氣,在箱子前蹲了下來,這裏麵的東西都好像有些年頭了,充滿一股黴味,很久都沒打開過了吧,我把手放進去一邊拿起一些本子,一邊整理著,裏麵還有幾本相冊,但我沒興趣,我把它拿起放出地上打算留給沈長洛看。


    然後翻看著一些本子,好像都是日記本,我大概瀏覽一下,日期大蹲都是八十年代,陳黃的日記本裏的字跡都淡了很多,都是記錄著一些蕭春苗二十多歲時遇到的瑣碎事。


    我感覺不夠時間翻看這些日記了,還有這麽多,都大概瀏覽了下日期,拿起那些看起來沒有那麽舊的日記本一本本翻著,然後看到了其中一本,日期大概是2000年的時候的,我內心暗喜,準備看下去。


    誰知,沈長洛突然蹲了下來,把手裏的相冊放進箱子裏的,他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張抽出來的相片,接著拿起早就放在床上封麵是綠皮的本子,然後把照片夾在裏麵。


    我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略有些奇怪,然後我都沒來得及看手裏的日記,他就說:“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就走,蕭春麵應該很快迴來。”


    的確蕭春苗隨時會迴來,他兒子要中午迴來休息,那麽她得給她兒子做飯,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準備午飯了。


    可是我們現在找到了有用的信息了嗎?就這走了?但看沈長洛的樣子,他似乎除了找到一張照片和綠色封麵本子應該還找到其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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