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事情的真相
“我不許你這麽說她！”周開明的聲音開始憤怒起來，“婉婉是個好女孩！如果你非要說是我的錯，我隻能說我錯在不應該在一開始就沒能拒絕她。而你，則是大錯特錯，不是你的東西，你強求也沒有用，你不僅毀掉了婉婉，也把你自己給毀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大約明白了是怎麽迴事，趙毅凱喜歡曲婉婉，一開始或許隻是簡單地追求，但在得知她竟與自己的舅舅情投意合的時候，憤怒和嫉妒衝散了頭腦，於是他將曲婉婉約上了天台，在爭執的過程之中，將曲婉婉推了下去！
現下的一個問題是，曲婉婉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真的是周開明的嗎？黎漾正想著，那一邊，曲婉婉似乎看到了我，身形一飄，等我再看的時候，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她的雙眼通紅，蒼白的臉頰微微猙獰，對著我厲聲說道：“你沒把我的病曆給他！？”
我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和沈長洛碰麵時居然完全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拉緊了書包的背帶，“我...我明天就幫你拿給他！”
“誰在那裏？！”另一道聲音傳來，我暗道不好，我居然忽略天台上還有正在談判的兩個人，我的雙腳一頓，隨即拔腿就要走，趙毅凱的動作卻是迅速，一把攔住了我。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趙毅凱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來這麽做什麽？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麽？”
由於常年跟混混在一起，趙毅凱的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雙眼睛中帶著同齡人沒有的狠辣，語氣咄咄逼人，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會殺了自己...
這時，周開明也跑了過來，看到我時臉上更多的是驚訝，“是你？”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你究竟聽到了什麽？”趙毅凱向前跨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你是不是還有同伴？”
我不停搖頭，聲音不由也跟著顫抖起來，“我...我沒有...”
“你在找我嗎？”輕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猛地迴頭，卻見那人一手勾著背包，另一手悠閑地插在口袋中，薄唇微微上揚，一雙眼睛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沈長洛。
感受到了沈長洛不同於常人的氣質，趙毅凱微微一頓，但他沒有多想，幾步上前，黝黑的雙手狠狠地將沈長洛的衣領揪起，“你肯迴來自然最好，你們究竟聽到了什麽？”
沈長洛低頭，瞥了一眼衣領上的雙手，隨即抬頭，臉上依舊是不變的雲淡風輕，“聽到了什麽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還想告訴你，我這裏有一份更加有意思的東西，你要不要看？”
我一驚，“沈長洛，你不能把那東西給他！”
“什麽東西？”趙毅凱眼神掠過我，攥著沈長洛的手不由更緊了幾分。
“想看，就先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觸碰到對方那冰冷的雙眸，趙毅凱的身子一頓，隨即將手鬆開，但眼神還是狠地嚇人，“把東西給我拿出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沈長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進了背包之中，我想要上前將那東西奪過來，卻被趙毅凱那駭人的眼神嚇住，不敢上前一步。
我看了一下旁邊曲婉婉，第一次的，她看見沈長洛沒有躲開，而是死死地盯著沈長洛的手，那蒼白的臉色仿佛又白了幾分。
旁邊的周開明亦是同樣，一時之間，幾雙眼睛都緊緊地看著沈長洛的手，那裏麵，有曲婉婉死去之後也不願公開的秘密，關係到更多的，可能會是周開明從此斷了的錦繡前程以及趙毅凱鋃鐺入獄的預見。
“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拿到這份東西的嗎？”沈長洛說話之間，已經將東西迅速地抽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上了天台的邊緣，半個身子已經站在了天台外麵，而他手上拿著的，正是曲婉婉的那一份病曆！
“你把它給我！”此時，趙毅凱已經紅了眼睛，他想要撲上去，可是，如果他將沈長洛推了下去，他手上的資料勢必也會一起掉下去，現在雖然天色已晚，但樓下還有不少同學，要是被人看到了...
趙毅凱的腳步頓時停住，他惡狠狠地看著沈長洛，“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我不是什麽大善人，懲惡揚善也不是我要做的事情，隻是看到這麽有趣的一份東西不拿出來分享實在是按捺不住，你若是想要拿迴，跟我做個交易，怎麽樣？”
“曲婉婉懷孕了！”
尖利的聲音劃過耳邊，趙毅凱和周開明的身形均是一震，隨即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向我，我的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語氣卻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曲婉婉死前，已經懷孕了。”
沈長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黎漾！”
我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曲婉婉已經死了，你不應該拿她的秘密跟人做交易！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不認識她嗎？”質問的聲音，卻是來自方才一直沉默的周開明。
“在她死之前，我的確不認識她。”我低下頭，聲音低得幾乎自己都聽不到，“在教室裏麵，我看到了她的靈魂。”
“靈魂？我看你是瘋了吧？”聽到我的話，趙毅凱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傻子？”
“周老師昨天早上收到的那份東西，就是曲婉婉托我交給他的，鎖在她的儲物櫃裏，如果不是她告訴我，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密碼嗎？沈長洛手上的病曆，也是我在曲婉婉家裏拿出來的。”
“她真的懷孕了？”周開明的身子一晃，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光，隨即跌坐在了地上，目光渙散不知道在看哪裏。
趙毅凱咬牙，“你不要騙我們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你就叫她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長什麽樣！”
“她就在你的身後。”我抬起頭來，麵容平靜。
趙毅凱一凜，隨即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卻是沈長洛不知何時已經從邊上跳了下來，將他的手臂扣了起來。
趙毅凱目光一冷，長腿一勾就要將他踢翻，沈長洛卻似乎早已料到他這樣的動作，身子一個漂亮的迴旋，手上的病曆被他揚起，飛散在半空之中。
“我不許你這麽說她！”周開明的聲音開始憤怒起來，“婉婉是個好女孩！如果你非要說是我的錯，我隻能說我錯在不應該在一開始就沒能拒絕她。而你，則是大錯特錯，不是你的東西，你強求也沒有用，你不僅毀掉了婉婉，也把你自己給毀了！”
聽到這裏，我已經大約明白了是怎麽迴事，趙毅凱喜歡曲婉婉，一開始或許隻是簡單地追求，但在得知她竟與自己的舅舅情投意合的時候，憤怒和嫉妒衝散了頭腦，於是他將曲婉婉約上了天台，在爭執的過程之中，將曲婉婉推了下去！
現下的一個問題是，曲婉婉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真的是周開明的嗎？黎漾正想著，那一邊，曲婉婉似乎看到了我，身形一飄，等我再看的時候，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她的雙眼通紅，蒼白的臉頰微微猙獰，對著我厲聲說道：“你沒把我的病曆給他！？”
我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和沈長洛碰麵時居然完全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拉緊了書包的背帶，“我...我明天就幫你拿給他！”
“誰在那裏？！”另一道聲音傳來，我暗道不好，我居然忽略天台上還有正在談判的兩個人，我的雙腳一頓，隨即拔腿就要走，趙毅凱的動作卻是迅速，一把攔住了我。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趙毅凱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來這麽做什麽？你剛剛都聽到了什麽？”
由於常年跟混混在一起，趙毅凱的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一雙眼睛中帶著同齡人沒有的狠辣，語氣咄咄逼人，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會殺了自己...
這時，周開明也跑了過來，看到我時臉上更多的是驚訝，“是你？”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你究竟聽到了什麽？”趙毅凱向前跨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你是不是還有同伴？”
我不停搖頭，聲音不由也跟著顫抖起來，“我...我沒有...”
“你在找我嗎？”輕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猛地迴頭，卻見那人一手勾著背包，另一手悠閑地插在口袋中，薄唇微微上揚，一雙眼睛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沈長洛。
感受到了沈長洛不同於常人的氣質，趙毅凱微微一頓，但他沒有多想，幾步上前，黝黑的雙手狠狠地將沈長洛的衣領揪起，“你肯迴來自然最好，你們究竟聽到了什麽？”
沈長洛低頭，瞥了一眼衣領上的雙手，隨即抬頭，臉上依舊是不變的雲淡風輕，“聽到了什麽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還想告訴你，我這裏有一份更加有意思的東西，你要不要看？”
我一驚，“沈長洛，你不能把那東西給他！”
“什麽東西？”趙毅凱眼神掠過我，攥著沈長洛的手不由更緊了幾分。
“想看，就先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觸碰到對方那冰冷的雙眸，趙毅凱的身子一頓，隨即將手鬆開，但眼神還是狠地嚇人，“把東西給我拿出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沈長洛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探進了背包之中，我想要上前將那東西奪過來，卻被趙毅凱那駭人的眼神嚇住，不敢上前一步。
我看了一下旁邊曲婉婉，第一次的，她看見沈長洛沒有躲開，而是死死地盯著沈長洛的手，那蒼白的臉色仿佛又白了幾分。
旁邊的周開明亦是同樣，一時之間，幾雙眼睛都緊緊地看著沈長洛的手，那裏麵，有曲婉婉死去之後也不願公開的秘密，關係到更多的，可能會是周開明從此斷了的錦繡前程以及趙毅凱鋃鐺入獄的預見。
“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拿到這份東西的嗎？”沈長洛說話之間，已經將東西迅速地抽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上了天台的邊緣，半個身子已經站在了天台外麵，而他手上拿著的，正是曲婉婉的那一份病曆！
“你把它給我！”此時，趙毅凱已經紅了眼睛，他想要撲上去，可是，如果他將沈長洛推了下去，他手上的資料勢必也會一起掉下去，現在雖然天色已晚，但樓下還有不少同學，要是被人看到了...
趙毅凱的腳步頓時停住，他惡狠狠地看著沈長洛，“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我不是什麽大善人，懲惡揚善也不是我要做的事情，隻是看到這麽有趣的一份東西不拿出來分享實在是按捺不住，你若是想要拿迴，跟我做個交易，怎麽樣？”
“曲婉婉懷孕了！”
尖利的聲音劃過耳邊，趙毅凱和周開明的身形均是一震，隨即不敢置信地轉身看向我，我的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語氣卻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曲婉婉死前，已經懷孕了。”
沈長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黎漾！”
我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曲婉婉已經死了，你不應該拿她的秘密跟人做交易！她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不認識她嗎？”質問的聲音，卻是來自方才一直沉默的周開明。
“在她死之前，我的確不認識她。”我低下頭，聲音低得幾乎自己都聽不到，“在教室裏麵，我看到了她的靈魂。”
“靈魂？我看你是瘋了吧？”聽到我的話，趙毅凱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傻子？”
“周老師昨天早上收到的那份東西，就是曲婉婉托我交給他的，鎖在她的儲物櫃裏，如果不是她告訴我，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密碼嗎？沈長洛手上的病曆，也是我在曲婉婉家裏拿出來的。”
“她真的懷孕了？”周開明的身子一晃，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光，隨即跌坐在了地上，目光渙散不知道在看哪裏。
趙毅凱咬牙，“你不要騙我們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你就叫她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長什麽樣！”
“她就在你的身後。”我抬起頭來，麵容平靜。
趙毅凱一凜，隨即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卻是沈長洛不知何時已經從邊上跳了下來，將他的手臂扣了起來。
趙毅凱目光一冷，長腿一勾就要將他踢翻，沈長洛卻似乎早已料到他這樣的動作，身子一個漂亮的迴旋，手上的病曆被他揚起，飛散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