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叫徐若青,早上三五百年,也曾經是某個大千世界的正道魁首弟子。隻是修煉途中,因長久不能突破,心魔愈重。到最後,竟是直接修行了《紫霄心法》,好能進境。在《紫霄心法》的加持下,徐若青果真風光了一段時候。可好事不長久,他到底被人察覺異處、逐出師門。既已被從師尊弟子中除名,徐若青便幹脆利落地投奔了魔族。到現在,也算是某名魔族上者手下的一員大將。他聽到身側人這麽說,唇角便是一勾。徐若青道:“這有何難?”他嗓音清朗,麵容端正,乍一眼看,與“魔修”二字無半分關係,完全是正道修士麵貌。靈霧之中,徐若青拱手,朗聲說:“楚尊者!晚輩徐若青,原是妙音大世界中太真門弟子。往後受歹人脅迫,不得不修習了這邪道心術!這三百年來,晚輩偶有血癮發作,卻從不濫殺無辜。”這句話裏,兩分是真,八分是假。妙音大世界不算是出名世界,旁人哪怕曾經聽說,也不會知曉,其中一個尋常門派的弟子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所以,徐若青並未隱瞞自己的身份。可到往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虛言。可他鎮定自若,態度端正。旁人看了、聽了,萬萬不能想到,這副正人君子的麵孔之下,究竟隱藏著多少歹毒心思。他話音落下,其他魔修跟著屏息靜氣,等待洞府做出的反應。須臾之後,諸人聽到一聲清越鳴叫。再往後,數隻機關鶴從洞府飛出。這些機關鶴身形優雅,款款落在幾個魔修身前。魔修們麵色一喜。就連徐若青自己都沒想到,一切竟然真的這麽容易。機關鶴朝他輕輕叫了一聲。徐若青往前一步,看機關鶴胸膛打開,其中彈出一個玉盒。他神色激動,拿起玉盒,便聽到一聲嗓音。是說:“將盒中藥粉摻入十鬥水中,每日取一盞服用。待藥水服完,便再無血癮之憂。”徐若青聽了,再一拱手,依然朗聲道:“多謝楚真人賜藥!”機關鶴輕輕“啾”過一身,便要迴府。徐若青卻又說:“等等”他嗓音壓低,先將藥粉放入袖口,而後低聲說:“不瞞鶴老,我們這番前來,還有要事相報。”來這裏的幾個魔修,都是聖人境修為。如徐若青,已經是聖人境後期。徐若青也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定然不是楚慎行的對手。而魔族尊者給他的命令,原先也不過是試探楚慎行的底細。這任務細說起來,門道太多。要試探到什麽程度,才算完成任務?在徐若青想來,至少要弄清楚楚慎行的洞府構造,禁製分布。再有,最好知曉楚慎行的生活習慣,周邊有何信任之人,能否通過各樣渠道,好接近那個被姓楚的放在心尖兒上的小散修。想到最後一項,徐若青心頭微熱。楚慎行有多看重他那徒弟,早已不是隱秘傳聞。所以在來到禦靈洲之初,徐若青就給自己定下一個宏偉目標。如果有可能,他自然要捉住秦子遊,好去找魔族尊者邀功!不過當下,機關鶴前,徐若青話音鎮定,摻雜一些緊張急切,卻不會流露他的真正目的。機關鶴說是鶴,可一樣有靈。在聽了徐若青的話之後,鶴鳥又是一聲長鳴。須臾後,一道嗓音自天空落下,與方才玉盒中傳出的動靜有少許不同,更加清透,說:“徐道友,我師尊如今正閉關。若有要事,告予我即可。”徐若青心頭一跳。秦子遊!他心下狂喜,麵上卻還能不露聲色,說:“敢問”秦子遊的嗓音又從洞府落下,果真說:“我便是師尊的徒弟,你喚我‘秦道友’便好。”徐若青聽了,暗暗冷笑,想:這麽一來,姓楚的倒是平白漲了一個輩分。不過這也不是大事。徐若青能屈能伸,聽秦子遊這麽說,他便立刻接口:“秦道友!此事事關重大,敢問楚仙師何時才能出關?”秦子遊說:“總要有數月工夫。”徐若青目露踟躕。他這樣表現,是以退為進。一切如他所料。過了片刻,秦子遊主動說:“徐道友若是方便,不如便乘著機關鶴上來,在洞府小住些時候?”徐若青心頭又是一陣狂喜。一切都這樣順利。麵而上,卻還要露出踟躕神色。到最後,歎一口氣,說:“隻得這般了。”說著,他身形一晃,果真是坐在機關鶴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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