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道境的魔修傷了楚慎行,隻會反噬自身。這麽說來,往後三千世界,都再無楚慎行無法前去之處。但逍遙老祖還是建議,楚慎行不妨去一個主體為妖族的戰場。原因也很清晰,一來,楚慎行總堅持不去煉化人族修士精血。這麽說來,自然是去妖族戰場,對他助益更多。二來,妖族原先就比人族好戰,對“入魔”的接受程度也稍高。與之相處,楚慎行會更加安全。到最後,楚慎行決定前往禦靈洲。雙方以一頓酒作別。喝過靈酒,逍遙老祖又以一艘靈舟相贈。“我想了數日,楚道友如今不缺修為,隻缺法器。既是劍修,若有餘力,還是自己煉製本命法器為佳。這麽說來,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艘靈舟了。”以楚慎行如今的境界,他要煉製一艘靈舟,也並非難事。隻是過往百年之中,大多時間,他都在煉化妖族魔修精血,總尋不到空處。逍遙老祖出手大方,楚慎行也不推辭。他接受這個臨別贈禮,轉而問:“前輩亦要再去戰場否?”逍遙老祖感懷,說:“飛升至今,我倒是沒在玄武洲待過這麽多時候。”說到這裏,又是一頓,“還是罷了。此事出關,旁人若問起,我究竟寫了什麽劍法,我卻是沒什麽能拿出。還是再待些時候,好‘走火入魔’、‘一退千裏’……”好歹圓過之前的幌子。逍遙老祖既有計劃,楚慎行便不多說。兩方告別,楚慎行搭上靈舟,再入穿梭通道。百年前,他與徒兒來到玄武洲時,所乘的,還是歸屬於白露宮的穿梭法器。到如今,又有不同。靈舟之上,隻有師徒二人。通道之中,風暴又起。靈舟穩固,沿著設定好的方位,朝禦靈洲去。師徒二人對弈,秦子遊記起什麽,笑道:“說來,當年師尊還對老祖頗有疑慮。”因楚慎行這般態度,在別苑的前幾十年,秦子遊也總抱有一份警覺。到往後,楚慎行一次次進境,修為逐漸高過老祖,秦子遊這才緩緩放心。到如今,楚慎行迴想往事,微微笑一下,不置可否。秦子遊挑眉:“師尊仍不安心?”楚慎行掃一眼棋盤,神識之中,已經模擬出往下的百千中局勢。不過他們二人說是下棋,實則不過打發時間。此前閉關時候太久,師徒二人也有些時候沒有相對閑話。楚慎行說:“老祖的確對你我幫助頗多,是該感激。”秦子遊笑一下,手指捏著一顆白棋,等楚慎行將黑棋落下。他有模有樣,歎道:“自是感激的。”百年之中,逍遙老祖為楚慎行找來無數大乘、散仙,乃至聖人境的魔修,助他修行。在楚慎行閉關時,秦子遊遇到修行上的疑問,一樣會前去請教。在秦子遊看來,除去師尊的一點疑慮之外,老祖的確是極好前輩。他自然相信師尊的所有判斷,但這不妨礙秦子遊對老祖真心尊敬。“不過,”秦子遊說,“我當年覺得,有朝一日,總能與師尊並肩。”他化神之時,曾暗暗下定決心,想要追上楚慎行的修為。可到現在,師徒二人的修為差距不減反增,又有了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在旁人看,秦子遊已經算得上一日千裏。他和楚慎行相較,一個是一千七百歲的聖人境大能,另一個是九百歲的散仙,當真不知哪一個更令人豔羨。前者自不必說,可給後者一樣的時間,同在一千七百歲時,說不準秦子遊會走到何種地步。這樣的修行速度,一方麵,是因秦子遊的確勤勉。另一方麵,他也不迴避。他是楚慎行的道侶,從兩人心意相通之初,楚慎行就選了溫和的、對雙方皆有助益的雙修功法。百年以來,師徒二人在各自閉關之餘,難得親昵一次,秦子遊時常會醉靈。最先還是清醒的,楚慎行吻他,秦子遊也能熱切迴應。可隨著和師尊的接觸加深,丹田總是愈熱。到後麵,完全是半暈半醒。秦子遊說這話,感慨意味更多些。楚慎行:“哦?”倒是多了幾分不同意味。他手指撥弄一下麵前的棋子,視線描摹徒兒的眉眼。秦子遊起先還大大方方,隨楚慎行看。在一起這樣多年,什麽花樣不曾玩過?他時有羞赧,是因為他知道,師尊喜歡他麵紅耳赤。可說實在的,而今不過是目光,的確不足以讓秦子遊有太多反應。他這樣坦然,楚慎行見了,微微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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