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如來出去,將那隻孔雀尊為“佛母”。如今,孔鐸懷揣著一點慶幸,想:無論如何,我們出去之後,是要將這魔物斬殺,而非和它再扯上什麽關係。周明雪輕輕問:“秦道友,而後呢?”秦子遊語氣溫和,說:“方道友最後說,從外麵看,我們進來的入口,已經不見了。”修士們悚然。秦子遊偏頭,想了片刻,又抽出兩張信符。他一邊疊紙、畫符,一邊輕聲解釋:這個放了隱匿符的紙雀,會留在這裏。等到兩炷香工夫之後,再往外飛出。金善說:“秦道友,咱們還要往裏探?”秦子遊迴答:“對,還有幾位道友在等你我相救。”金善眼皮顫動一下,說“正是”。而秦子遊看向他的方向,若有所思。妖族與人修不同。在秦子遊出身的碧元大陸,早在百千年前,就有人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與人或許出身不同,天分不同,但歸根究底,他們又都是人族。拋開身份、修為來說,並沒有什麽差異。但對妖獸而言,他們的血脈傳承,原本就決定了每一個妖族可以達到的高度。更有甚者,高階妖族會天然存有一種對低階妖族的震懾力。秦子遊溫言問:“金善,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金善耳朵抖動一下,在諸多道友的目光之中,他的麵頰不受控製地變成了豹子的形狀。修士們麵色不動。他們知道,對於妖族來說,這是尋常事。隻聽金善輕聲說:“我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大妖,”修士們循著金善嗅到的血腥氣,再往深入去探。兩炷香工夫之後,紙雀飛起,靈巧地往外間去,想要找到離開的洞口。金善說:“在上古時期,山河大川皆可化作妖神。其中,又以昆侖為尊。”這些字眼對秦子遊而言有些陌生,不過孔鐸低聲和他解釋:“昆侖是天羅洲的一座山。金善,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他手指在身側轉了一圈,“也是‘山精妖神’?”金善說:“我隻是有這個想法。是與不是,尚且不知。”秦子遊說:“你方才說‘上古時期’,莫非近千年中,都再無類似妖神出現?”不等金善迴答,孔鐸先快言快語,“對,最近萬年,不,三萬年,我隻聽說過一個玉石精。”金善默認了孔鐸的話。秦子遊沉思片刻,說:“這裏到底隻是雷澤大世界的一座山,哪怕是類似狀況,也不能與你們說的‘昆侖’同日而語。”金善讚同:“這倒是。”秦子遊溫和說:“諸位道友,你我相識百年,也曾與不少魔修、魔族相對,行斬魔之事,替□□道。到如今,無論此魔是何來曆,無非是厲害一些。可說到底,與你我從前所見,並無不同……”他話音一頓。孔鐸等人聽出,望向秦子遊。秦子遊神色更淡了,告訴他們:“外麵的確被封住了。”孔鐸瞳孔一縮,“封住了?”秦子遊輕聲說:“不止如此。”那肉壁還在往內縮小。紙雀已經被吞入其中,難以掙脫。而再往下,他們一樣會被吞入,成為整個山體的一部分。第244章 程雲清洞穴愈窄。再一刻之後, 幾人停留在一處肉壁之前。秦子遊注視著眼前粘液、軟肉,已經完全適應了周遭惡臭氣味。但金善不同,他嗅覺最靈敏, 又要有意沉浸於此,好來尋人, 於是備受折磨。短短時間之內,已經麵色慘白。好在尚且可以堅持。孔鐸麵有猶疑,問金善:“豹子, 他們真的在這邊,但是路……”金善閉了閉眼睛。他還沒有迴答,諸人就見秦子遊抽出日影劍。劍風冽冽,將此地汙濁之氣撼然一清。修士們得了一刻喘息然而濁氣迅速卷土重來。秦子遊注視眼前,淡淡說:“此前,這路是通途。”修士們聽了, 心知,這裏正是秦子遊那紙雀飛過的地方。孔鐸眉毛皺起來, 緊緊盯著秦子遊麵前那片肉壁, 低聲對身側金善道:“喂, 你要不要先將嗅覺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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