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遊輕輕“咦”了聲,聽識海之中,楚慎行說:“你睡去的時候,我從農戶那裏買了兩隻母羊。”秦子遊眨眼,即刻歡喜起來,說一句“師尊有心”。他接過葉碗,覺得藤枝勾上自己脖頸。秦子遊低頭,揪一揪葉片,再看碗裏的酥酪。他從葉碗邊緣,一點點抿起。酥酪軟滑鮮香,是秦子遊記憶中的味道。楚慎行沒有給他勺子,他隻好將就一點,抿過之後,再把碗倒過來,一點點把裏麵的酥酪舔幹淨。舌尖勾著葉脈,不放過任何一絲殘餘。不知什麽時候起,楚慎行已經放下寒鴉劍。秦子遊起先不曾察覺,是到後麵,他覺得自己丹田之中有輕微鳴聲。寒鴉更進一層,日影有所察覺,於是遙相唿應。他放下葉碗,滿足自己的本命靈器,輕輕說一聲:“去。”日影得償所願,從秦子遊丹田飛出,與寒鴉交纏在一處。自然不敵,但寒鴉待日影頗溫切,並不以利刃相撞。秦子遊這樣看了會兒,聽楚慎行說:“子遊,來。”話音入耳,秦子遊身體下意識一抖。第216章 假話楚慎行覺得有趣。看他徒兒磨磨蹭蹭, 慢慢吞吞,仿佛要英勇就義,往自己這邊挪動。一邊挪, 一邊欲言又止, 眼巴巴地看他, 叫:“師尊。”楚慎行問:“這樣怕我?”秦子遊立刻否認:“怎會!”說著, 挪動的速度快了一瞬, 轉而, 卻又再度慢了下去。不足一丈的距離, 被秦子遊磨蹭出了百裏千裏之遙。楚慎行好整以暇看他,也不說話。他見秦子遊花了好大功夫,起先可憐巴巴、欲言又止,到後麵,終於“認命”,挪到自己麵前, 規規矩矩地跪坐,手放在腿上, 挺直腰板。楚慎行含笑看了片刻, 吩咐:“再近些。”秦子遊深唿吸。他耳尖發紅,似是做了充足心理準備, 膝行著,又往前來。挪到一半,他見楚慎行抬手。秦子遊心裏浮出一點“果真如此”的情緒,乖乖巧巧, 被師尊扣住下巴。他嘴巴癟起來, 用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瞅瞅身前男人, 小聲叫:“師尊。”楚慎行拇指摩挲著徒兒的唇, 察覺到一點濕潤。藤枝在秦子遊身後推了推他,把手軟腳軟的年輕劍修又一次推進他師尊懷中。秦子遊近乎以為要開始了,但這一次,楚慎行隻問他:“子遊,你喜歡寒鴉否?”秦子遊一怔。這與他此前所想不同。楚慎行的手落了下來,好像方才還在摩挲徒兒唇瓣的人並非是他,而是秦子遊主動蹭到他懷中,而他不動如山,不受引誘。楚慎行:“你若喜歡,我還剩了半顆玄星石。”秦子遊眨一眨眼,頭腦冷靜下來,明白:自己已經金丹期了。師尊覺得,日影已經不適合他。這讓秦子遊有些錯怪師尊的懊惱。但他轉而想到:不,並非“錯怪”。師尊前麵的動作做不了假,如今這樣……是又要捉弄他。秦子遊心頭浮起一點無奈,夾雜著很多難以抑製的甜,唇角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多好啊。他思慕師尊,師尊一樣思慕他。他們經曆了許多困苦,長久分離,各自受傷,險些生死相隔,終究又聚在一處。他對師尊充滿渴切,師尊也渴切他。此前那場綿長的、好像看不到盡頭的歡愉與極樂,的確讓秦子遊生出幾分難以觸碰之感,但隻要想到師尊,秦子遊就又會滿心歡喜。他眼睛亮亮的,主動去勾楚慎行脖頸,說:“自然喜歡!”喜歡師尊送他的一切,無論是玄星石,是新劍,還是師尊。楚慎行看他,似有心動,卻還要矜持,說:“既然如此,往後這段時日,我便教你煉器。你的靈劍,還是自己煉成,才更好上手。”秦子遊要去親一親師尊,心中無限雀躍。在師徒二人身後,寒鴉將日影壓在地麵,日影發出一點細微鳴動。秦子遊有所覺,暫時停下動作,說:“師尊,我想將日影煉成劍鞘,可否?”楚慎行看他片刻,迴答:“可。”他從前煉製寒鴉時,對煉器之術談不上如今精通。到如今,一切都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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