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抬起手,餘下的糖蒸酥酪穩穩落在他手中。他在秦子遊麵前半蹲下來,青藤從袖口湧出,箍住青年下顎,又探入秦子遊唇齒之間。秦子遊動彈不得。他修為被壓製,保命靈符不知何時被取走。他輕信旁人,甚至不顧兩位師弟的勸阻,這才惹來禍事。他白日還與楚慎行比試劍法,甚至親自引狼入室,又毫無戒心地吃下那碗酥酪。他落在這般境地,純粹是咎由自取。楚慎行看著青藤蔓入青年口中。藤蔓在柔軟的腮肉上擦過,絞著青年舌葉,甚至過分地探入對方喉嚨。又有藤枝從青年領口、袖口湧入,肆無忌憚地纏住對方的身體。他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滿足。就好像這些藤枝總算找到了原本缺失的東西。可秦子遊大約不這樣覺得。他身體顫動,想要掙脫,偏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碗酥酪又端到自己麵前,被一勺一勺,送入他口中。愈發多靈氣湧來,秦子遊他心神恍惚,想,怎會有這樣的靈酒?甚至比得上宗門內弟子突破時才能進去的洞府那其中,有一條靈脈。到了靈脈之中,才能有這般靈氣。他的頭腦開始暈暈乎乎,起先還能撐住一點意識,夾住腿,不讓青藤湧入。但到後麵,那些藤蔓終於找到空隙。秦子遊咽著酥酪,忽而急促地“嗯”了一聲。他聽到楚慎行在自己麵前笑一笑,抬頭,看著對方。真奇怪啊。秦子遊想。他覺得危險,覺得自己應該逃走,覺得楚慎行一定、一定,要對他做些什麽。但他並不懼怕。他從前麵對妖獸,麵對窮兇極惡之徒,心中有厭棄也有警惕。到如今,麵對楚慎行,哪怕是這樣狼狽的境地,他竟然隻覺得……委屈。好像這個念頭剛剛冒上來,青藤便從他嘴巴裏離開了。最後一點酥酪被年輕仙師咽入喉嚨,他被那些藤枝溫柔地推著,落入一個懷抱中。楚慎行半抱著秦子遊,看懷中仙師麵色。他心有所感,笑道:“我要從哪裏開始吃你?”秦子遊不言。楚慎行說:“這裏?這裏?還是”他的手指點上秦子遊額頭、鼻梁,一點點滑下。他打定主意,要把這歸元弟子的一身道袍都剝幹淨。但未有動作,他就覺得指尖濕潤。是秦子遊含住他的手指。到這一步,便是楚慎行,也有些意想不到。他談不上高興,而是心中一沉,問:“歸元宗都教你什麽?”一邊講話,一邊將指尖從秦子遊口中抽出來,轉而捏住青年下巴,令對方看著自己。可到這會兒,秦仙師是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他不再想要逃跑,而是就這麽乖巧地待在楚慎行懷抱中。見楚慎行遲遲不動,他甚至主動往前一些,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因青藤湧動,秦子遊的領口被撐開一些,如今楚慎行垂眼,就能看到年輕仙師胸膛的皮膚。白淨如玉。點綴著早春桃色。楚慎行皺眉,心思一晃,便被秦子遊壓在榻上。對方的頭發垂上楚慎行麵頰,而他自上而下去看這歸元弟子。梔子香氣更濃,藤枝倒是比他還要主動,推著秦子遊,讓他跨坐在楚慎行腰間。這實在不是個吃掉對方的好姿勢。在楚慎行原先的想法中,他該一口一口咬下這歸元弟子的皮肉,口感一定柔韌且溫甜,血肉經脈都有純淨靈氣。魔修合該如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半天都下不了口。他有些不耐煩了,可在對上秦子遊麵容時,又覺得夜晚還長。且看這歸元宗來的劍修要做什麽吧。楚慎行冷靜,看秦子遊低頭,手掌撫摸著自己的麵頰。秦小仙師的掌心有一層劍繭,可見其勤修苦練。他像是全憑本能行事,偏偏又不知所措。如今,過了好一會兒,楚慎行幾乎想要結束這一切時,秦小仙師終於有了動作。他低下頭,伴著酒香,梔子香,來吻楚慎行。楚慎行愕然。說一句心神震動,也不為過。但在這之中,秦子遊的唇已經落下來。最初一個吻時,秦子遊像是青澀,不知如何動作。但在楚慎行稍稍配合之後,青年便就迅速成長,舌尖與楚慎行的舌葉纏在一起,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親吻。楚慎行甚至察覺到,秦小仙師的手在往下,像是想要楚慎行眉尖起先攏起,到後麵,卻又逐漸鬆開。平心而論,他感覺不錯。此前未有這方麵的想法,可真正開始之後,才覺得,的確舒服。魂靈飄至雲上,青藤無聲地在屋子中滋長,添了滿屋翠色。楚慎行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會沉溺於情`欲。但不得不說,這小仙師給他的感覺非常、非常好。仿佛秦子遊合該在他懷裏,合該熱切地對他糾糾纏纏,再被弄出一點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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