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口幹舌燥,想要自給自足,可青藤在這一刻纏上來,將秦子遊的手束在背後。他委屈地看楚慎行,見師尊不為所動,隻好歎口氣,去找師尊的唇要親親。至少這一項,師尊不會拒絕。楚慎行抱著徒兒,一心二用,一邊與秦子遊接吻,一邊重新取了一塊中品靈石。劍氣溢散於掌心,靈石變成一顆顆圓珠。最大的有一寸寬,最小的隻有前者四分之一不到。秦子遊起先未察覺“危險”。到後麵,有所察覺時,已經避閃不及。靈泉中的水濺上旁邊冰岸,天際之上,原先被劍氣震開的厚重雲層再度合攏,又有灰霧蒙蒙的天色,雪倒是越來越小。秦子遊的頭發散落下來,貼在臉頰上。麵色原先是白皙的,此刻卻有無邊紅霞浸染。楚慎行垂眼看他,手指搭在徒兒麵頰,輕輕戳了下,不似以往那樣柔軟。被他這麽動作,秦子遊抬眼看他,眼睛比方才更水,似有嗔意。楚慎行便笑一笑。他坐在岸邊飲酒,秦子遊卻在水中,青藤溫柔地包裹住青年膝蓋,堵住靈石珠的出口。楚慎行喝完一杯溫酒,問:“子遊,你也要一杯嗎?”秦子遊思緒似乎都被磨得遲鈍許多,聽楚慎行這麽說,下巴又被摩挲一會兒,他終於想明白師尊話裏的含義,點頭。楚慎行便喂他喝酒。秦子遊眼神迷離,在酒水裏嚐出些以往不曾有過的味道。楚慎行看了會兒,又從旁邊冰麵上敲出兩塊普通碎冰,喂到秦子遊嘴巴裏。他問秦子遊:“感覺怎麽樣?”秦子遊含了冰,舌葉被壓著,講不了話,還好能用神識密音來答。隻是神思又實在恍惚,楚慎行花了點時間,才分辨出,徒兒說的是:“不、不行了。”楚慎行靜默片刻,說:“快了,子遊,且忍忍。”秦子遊困惑地眨眼:忍……什麽?到後麵,總算明白。他趴在楚慎行膝蓋上咳嗽,臉頰都是濕漉漉的。楚慎行看了,歡喜又心疼,把人抱起來,聽大珠小珠落玉盤,水中一片“噗通”聲。秦子遊的嗓音完全啞了,叫他:“師尊?”楚慎行親一親他,說:“我這樣待你,是不是很壞?”秦子遊再眨一下眼睛,睫毛上落著雪。他大約是有些醉靈了,靈酒,加上靈石。此刻晃一晃腦袋,才說:“是。”楚慎行一頓。“師尊好壞,”秦子遊趴在他肩膀上,手軟腿軟,渾身都失了力氣,不像是此前在冰湖舞劍時的意氣風發,而像是醉倒在溫柔鄉,不知道楚慎行心裏飄去多少心思,嗓音含含糊糊,抱怨:“……到這會兒了,還不給我暖暖。”楚慎行側頭看他。見青年眉目映雪。他心情倏忽溫柔許多,掐著秦子遊的腰,一邊和徒兒接吻,一邊總算遂了秦子遊的意。再額外分出一點心思,重新考量。這靈泉水,還是別留了。正想著事,被徒兒察覺到分心。秦子遊咬一下楚慎行下巴,再親他,問師尊:“暖和嗎?”楚慎行迴神,迴答:“暖和。”秦子遊就笑起來,心滿意足,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光景。再到風雪稍歇,又是趕路的好時候。秦子遊還要額外記掛:“師尊記得否?孫胖從前說,他若不入選,便要迴家娶親。這些年過去,興許已為人父,也不知有無機會再見一麵啊。”第157章 毛犀獸雖感懷, 但秦子遊在心裏劃拉一下天下輿圖,知曉自己和師尊若要繞過歸元宗,便不可能去到孫胖所在之城。最有可能的路線是, 他們會直接抵達楚國邊境蓋陽。到了之後, 或禦劍出海, 或買一條船, 加以改裝,使之成為半個靈器,好節省靈氣, 也有工夫在趕路同時做些其他事。構想著這些, 秦子遊很快轉移注意力。他開始和楚慎行說:“師尊, 你記得當年爹爹帶你我去蓋陽城收賬否?屆時若要買船, 我記得, 山崖下有一戶人家”楚慎行迴憶片刻。這是太久遠的往事了, 不能強求他記清。秦子遊大約也意識到這點,所以再提醒:“當時爹爹帶你我去崖上看海, 那會兒說,碧元大陸與大千世界的通道就在海的另一邊。”楚慎行對此事有印象,點頭。秦子遊倒是轉過話題,問:“這是真的嗎?”楚慎行:“……”他言簡意賅:“假的。”停頓一下, 又說, “隻是當年逍遙老祖渡飛升大劫, 見天雷轟轟,憂心牽連旁人, 於是去了海上。”秦子遊便笑道:“這麽說來, 倒也不全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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