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剛剛摸到陳耀天身上的蝴蝶就被一拳猛地擊打在了她的胸口上,蝴蝶一聲嬌唿,倒飛出去,直接將那牆壁都撞出一塊凹痕。蝴蝶雖然輕功極高,但是拳腳功夫卻是很弱,至少在陳耀天麵前她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噗——”蝴蝶這次是真的噴血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嘴裏流出來,原本猩紅的嘴唇瞬間就像是褪了色。她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塊,顯然是胸骨被打斷了,蝴蝶極為驚懼的瞪著陳耀天:“你,你怎麽……不可能的,你怎麽會……”


    “嗯,其實我以前就嗅到過精油味道。”陳耀天說起這事兒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都是拜延智師侄所賜啊,要不然自己還真不可能嗅得出來這香味有問題。


    “啊……”蝴蝶恍然大悟,但是她哪裏會猜得到陳耀天竟然是因為延智去推油而接觸過呢。


    陳耀天靦腆的笑了笑:“剛好我所修煉的內功,就是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的克星,隻要運轉起來便足以抵禦你們那什麽十三香的散。”


    他練的是天龍寺一等一的內功,易筋經。雄厚的真氣運轉之下,那一點點小毒早就給強橫的剿滅了。


    說著陳耀天忽然一揚手,“哧溜”一聲,竟然沒擋住,一隻手刀仍舊狠狠的切在了陳耀天的胸口上。


    是螳螂!


    螳螂練的功夫稱之為銀妝刀,便是以手為刀,練到極致時手掌閃爍銀光,便如一柄銀妝刀。


    以前在朝鮮,每個女孩在小時候就會從自己父母那裏得到一把銀妝刀。它的作用就是讓小女孩從小就有一種保護自己貞潔的意識。如果一旦有哪個居心叵測的男人想有不軌行為,女孩子就可以拿這把刀來保護自己,必要的時候,還會用來自殺。


    銀妝刀是保護貞潔的象征,但是在螳螂這裏,這門功夫稱之為銀妝刀隻是因為就像是一把隨身攜帶用以保護自己的刀而已。


    螳螂的銀妝刀已經有了五成火候,即便不能削鐵如泥,要砍斷人的骨頭還是輕而易舉的。


    中了!


    在螳螂的銀妝刀狠狠切在陳耀天胸口上的時候,螳螂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了獰笑。她不愧是叫螳螂,那大嘴一笑都快咧到耳朵眼去了。


    但是旋即她的笑容就僵化了,跟著就演變成了痛苦的扭曲。與此同時傳來一聲“哢嚓”骨節斷裂響,原來陳耀天的護體真氣將她震得直接手腕脫臼了。


    陳耀天嘿嘿一笑,探手去要擒住螳螂。誰知道一把抓住螳螂的手臂,忽然手心一滑,竟然被螳螂就這麽逃逸開了。


    螳螂一個後空翻,“嗖”的彈迴到牆邊,雙腳腳尖深深嵌入床頭木板,忍痛把手腕一錯,竟然生生把脫臼的手腕給裝了迴去。


    跟著螳螂把一雙手刀如同真正的螳螂般在麵前虛晃著,示威的衝陳耀天銀笑。她赤裸著的身上閃爍著亮晶晶的油光,手臂處被陳耀天抓過的地方留下幾個手印。


    陳耀天一驚,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螳螂如此好興致做推油的原因在這裏呢。螳螂渾身都塗滿了精油,跟不要錢似的厚厚一層。簡直就跟泥鰍般滑不溜手,倒是極難抓住她。


    “哼哼——拿我沒辦法吧?小子!姐姐出來混了十幾年啦!你還嫩著呢!”螳螂獰笑著,她自恃身上塗滿了精油,陳耀天肯定是抓不住她,竟然再次彈射向陳耀天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陳耀天臉上現出驚訝之色,直到螳螂飛到半空他才終於在眉宇間露出邪惡的笑意。


    他在笑?螳螂心裏一凜,不知怎麽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浮上心頭。螳螂正在揣測著是怎麽迴事,卻見陳耀天忽然一貓腰,雙手抓住大床的床單兩角,跟著往上一抖!


    “糟了!”


    螳螂頓時明白過來,可是已經晚了,她頓時感覺到眼前一片潔白,跟著隻聽“嗤嗤嗤”幾聲,陳耀天手法極快的竟然用床單把她給結結實實的紮了起來。螳螂被綁在床單裏,感覺就像是超市裏被五花大綁的螃蟹,動彈不得了。


    原本床單是很幹淨的布料,困不住螳螂的。可是,由於剛剛做過精油按摩,那床單上也到處滾的是精油。吃飽了精油的床單可就別想輕易撕破了,螳螂欲哭無淚,隻覺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拜拜了壞弟弟!姐姐會記住你的!”


    正在這時,蝴蝶已經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門口,一手扣在了門把手上,猛地拉開門同時迴頭衝陳耀天得意的叫道。


    她蝴蝶的輕功,那是出類拔萃的,她相信即便陳耀天也追不上她。雖然她現在是渾身赤裸著的,但是逃命要緊,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但是她迴頭的瞬間,她的瞳孔中映入了陳耀天臉上的古怪神情。那古怪神情讓蝴蝶心裏一沉,總覺得有什麽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呯——”


    蝴蝶還沒迴過頭去呢,就感覺到胸口中了一大腳。這一腳真是太狠了,蝴蝶本來胸口已經被陳耀天打得凹陷下去一塊,這一腳卻是生生踹斷了她幾根肋骨。


    “噗——”


    蝴蝶再次口噴獻血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壁上,又反彈到了地毯上。


    怎麽會這樣……蝴蝶無比悲憤的抬起頭,向著門口望去,入眼的卻是一雙黑色高幫軍靴。再往上看去,卻是個英姿颯爽的女軍官。


    來人正是張筱舞!


    原來張筱舞上午雖然生了陳耀天的氣,卻並沒有賭氣就迴燕京,而是跑到老奶奶家去告狀去了。這也是張筱舞她媽媽告訴她的,夫妻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千萬別生氣了就迴娘家。所以她覺得自己是陳家媳婦,就自然去找老奶奶告狀了。


    老奶奶把她好不容易給安撫好了,這時候忽然有張筱舞手下傳來消息,說看到姑爺泡酒吧去了。張筱舞立刻火冒三丈,指示手下把姑爺給盯嚴實了。


    如此一來,陳耀天被蝴蝶挽著出來,上車,一直到酒店,全程都在張筱舞手下的監控下。所以張筱舞現在才能夠及時趕來,她這是打著主意來抓殲的。


    之所以一直在門口沒進去,是張筱舞到了門口就後悔了。這門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她畢竟也是個沒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對夫妻之事很多經驗談是來自於她老媽的。而她老媽也很多沒經曆過的,現在需要讀力處理時,張筱舞就有點犯懵了。


    這要是進去,又該怎麽處理呢?把殲夫銀婦毒打一頓?可是那樣的話,可就表示兩人的關係很難彌補了。自己真的舍得和陳耀天還沒結婚就先離婚嗎?但是要不進去,自己忍得下這口氣嗎?這還沒結婚呢,要是結婚之後,他還得多麽猖狂?


    另外,張筱舞還有著不服氣的心理。她自信相貌、身材都不差,又正是女孩子最漂亮的時候,怎麽就會留不住老公?難道還有女人把自己給比下去了?


    張筱舞正站在門口胡思亂想呢,忽然門就被從裏麵猛地拉開了,一個風搔的裸女出現在麵前。


    頓時就讓張筱舞火冒三丈,作為抓殲的妻子,她懷著暴打“小三兒”的心態一大腳踹上去,直接就把那“小三兒”給踹飛了。


    陳耀天一看張筱舞忽然出現,心道壞了,自己老婆肯定是誤會什麽了!趕緊喊道:“五兒快抓住她!她是通緝犯!”


    張筱舞一愣,再一看自己老公手裏正提著個用床單五花大綁著的赤裸女人,更是臉色就黑了下來。但是她也聽到陳耀天喊得什麽了,把手一招,身後兩個小兵立刻衝進去把蝴蝶給按在那裏了。


    那兩個小兵都是跟張筱舞很久了的,情同姐妹,今天跟著張筱舞來抓殲,都是打手來的。按住了“小三兒”,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不準反抗!”


    蝴蝶哭了,姐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反抗嗎?你們要打就打嘛,還找什麽理由嘛,當兵的就可以這麽不講理啊!


    張筱舞大步走進了臥室,看到房間裏打鬥過的痕跡,這才相信剛剛陳耀天經過了一場殊死搏鬥。但是她又不知道陳耀天的目的是什麽,說不準是玩一夜情遇到了仙人跳呢!


    看張筱舞的臉色不好看,陳耀天趕緊陪著笑臉:“老婆你誤會了……”他這委曲求全的,連老婆喊上了,這可還是第一次呢。


    “誰是你老婆!”張筱舞頓時小臉紅撲撲的,卻做出兇巴巴的樣子叫道:“還沒過門呢!”


    “過門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反正你就是我老婆啊!”陳耀天開始油嘴滑舌了,這倒是他老毛病了,不過用到跟老婆耍貧嘴上倒也是頭一次。唉,誰叫咱被老婆抓了個“現行”呢。星雲子那小雜毛,早點來老衲也不用這般無奈啊!


    “唔……”正在這時,剛剛一直昏倒的那個黑瘦男子終於呻吟著爬起來了,揉著腦袋上被螳螂踹過的地方道:“好痛,發生了什麽事?”


    “呀。”張筱舞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原來那黑瘦男子還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呢。陳耀天連忙過去扶著那黑瘦男子:“沒事了,你還好吧?”


    “我還好,但是……”那黑瘦男子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邪光,手指指縫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暗黑色的刀片,輕薄的刀鋒已經橫在了陳耀天的脖子上:“你馬上就要不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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