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的孩子。”南韻扣住了南小南的腦袋，“做什麽事情不要瞻前顧後，沒有我的風格。”　　“？？？”南小南傻眼了。　　“你若是真的覺得有問題，隨便去個酒店定個會場也可以，一切由你自己決定。”南韻重新靠會了沙發上，半垂著雙眼看向南小南，“費用全部我來承擔，你如果有不懂的，可以直接來問我，你第一次舉辦宴會，爸爸也很期待你能辦成什麽模樣。”　　雖然基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如果不這麽說，這個孩子看起來還要糾結很久的樣子。　　南小南難以置信，這是要他自己辦對嗎？不管怎麽做都好嗎？迴頭看向管家希望獲得第二個人的想法，管家卻隻是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笑的柔和。　　南韻看著南小南帶著幾分迷惘和管家出了門，靠在沙發上迴想著，以前的南家是怎麽過生日的？　　南韻的生日往往很平淡，主要是他本身並不在意，若非整數一般不會舉辦宴會，整數的宴會通常都是宴請一些重要的賓客，辦的和公司年會一般，以往沒注意，從妻子手中送來的禮物他雖然好好收著，卻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可南小南會跑到南韻的身邊偷偷的告訴南韻何璿晚買禮物的時候的細節，如何細心的挑選，聽著聽著，南韻也會柔軟下來，那幾天兩個人的關係會比平時還好。　　對何璿晚來說生日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是會邀請一些貴太太一起到家裏來舉辦小型的宴會，這天南家的三個孩子都會自覺地在房子裏不出來，把時間都讓給她們，但是到了晚上，就會變成一家人的簡單宴會，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何璿晚在當天會烤拿手的曲奇餅幹，給大家當夜宵點心。　　南琴瑟和南和鳴曾經並不怎麽喜歡生日，南韻記得這兩個孩子的生日禮物一直都是讓秘書直接準備的，雖然管家會自作主張準備些蛋糕做些儀式感，可是因為很多時候他過分忙碌，基本上就直接忽略了兩個孩子的生日，就這麽一直得過且過，可是自從南小南來了之後，事情發生了變化。　　五歲的孩子應該還是看不懂日曆的時候，南小南卻非常的清楚要準備生日禮物，南小南到來家裏人的第一次生日是南琴瑟的，南琴瑟自己都沒注意，卻沒想到在當天收到了來自南小南的手工禮物，是個幼兒園完成的非常醜陋的用橡皮泥捏成的一家五口，並且他偷偷的攢著錢給南琴瑟買了一支筆。　　在那時候還沒有給南小南錢，基本上南小南的身邊隨時都有人，不需要專門給孩子身上再裝錢，後來問過南小南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錢，南小南說是幫其他班的小朋友做作業賺到的，轉了很久才買到的那支筆，那是一隻黑白奶牛的中性筆，非常的可愛，就是不太符合南琴瑟的風格，但是南琴瑟從來都是放在書包裏隨身帶著，珍惜的不得了。　　因為嫉妒的南和鳴暗搓搓的一直等著自己的生日，同樣得到了讓人驚喜的小小的戒指，廉價的戒指是從不知道哪一個學生精品店中購買的，上麵點綴著不值錢的水鑽，放在南小南親手製作的戒指盒裏，南和鳴帶出去了一天，大概是炫耀了一番，然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藏在了什麽地方。　　因為每次過生日南小南都會親手製作可愛的小手工送給他們，在得到之後還會相互和對方炫耀，雖然南小南的手工實際上是難看到沒話說。　　仔細想想過生日這樣的事情，從原本的毫無意義的符號到現在總是會期待從孩子的手裏得到什麽樣的禮物而變得有趣，南韻微微眯起眼睛，似睡非睡，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逐漸的開始喜歡在家裏休息的時光。　　會很輕鬆，而且時不時的就會有點小驚喜。　　管家牽著南小南的手，看著他一直寵愛的小少爺，心情過於柔和了，他過生日的時候會有一天的假期可以迴家，之後迴到南家的時候，會在冰箱裏看到南小南和廚師一起做的蛋糕，說真的，他家的小少爺雖然很喜歡動手，但是做飯的水平和天賦實在是普通，那蛋糕的味道很一般，明明是在大廚手把手的教導之下完成的，但是一整個蛋糕全部都會被管家吃掉，甚至他在看到了垃圾桶裏的失敗品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身南家對過生日一直都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可因為南小南的緣故每個人的生日都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也多了很多人氣。　　南小南很喜歡過生日，在五歲之前一直和奶奶一起住，但是隻要過生日，奶奶就會給他做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還會專門去鎮上買蛋糕迴來，在農村內蛋糕零食本來就少見，那天村裏的小夥伴都會到南小南家一起吃飯吃蛋糕，所有人都非常的開心。　　在南家的生日南小南總是過的五花八門，這一天會變成難得的一次全家行，他們會出去玩，南小南生日的那天甚至可以不用去上學，有很長一段時間南小南以為班上的同學過生日都是不上學的，直到有一天有個同學帶著蛋糕來了班上和大家一起過生日南小南才恍然明白，原來並不是這樣的。　　因為這一次南小南決定要和朋友一起過生日，南小南想到要會奶奶家，可是如果迴了奶奶家，就沒辦法邀請班上的同學來過生日了，而且現在村裏已經不是他熟悉的村裏了，他熟悉的朋友都去上小學了，能聯係到的機會很少，南小南曾經去找過他們，他們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別的朋友。　　於易恆是唯一一個和他特別要好的朋友。　　辦宴會的念頭是從何璿晚那裏學來的，南小南沒有參加過別人的生日宴，根本不知道別人家的宴會都是如何舉辦的，一開始這個想法，南小南其實是偷偷的先找了廚師，最後發展成這樣，南小南在想，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再告訴大哥二哥，應該也沒什麽問題！第63章 　　南琴瑟和南和鳴在見到南小南和管家來的時候，正在商量接下來的商業發展方向，雖然還沒能穩固，但是在這段時間會有一次的大的變故，算是一次不小的災難，卻是鞏固地位的絕佳時機，隻要挺過去未來的發展必會順遂很多，但是其中牽扯的太過複雜，南琴瑟並不能確保自己的記憶是全部準確的，需要和南和鳴稍微核對一下信息。　　然而在聽到管家柔和的聲音說南小南在偷偷的和別人打聽要辦宴會的可能性之後，南家的哥哥們並沒有和南小南想象中的那樣立刻就同意了，而是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小南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下意識的抓著管家的手悄悄的躲在了管家的身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大哥二哥的心情明顯在瞬間就變差了。　　本身在高中的時候，南韻發覺了兩個兒子非常的喜歡粘著小兒子的緣故，幹脆騰出來了一間較大的客房給三個孩子當做學習室，學習室裏還擺放著南小南幼兒園時期一直都沒有能夠用完的文具和書本，自從南琴瑟上了大學進入公司之後在南琴瑟的桌麵上又多了一台電腦，在需要的時候南琴瑟也會在學習室辦公。　　一個房間三種風格，在南琴瑟的地方擺放著的都是厚重的書本和黑漆漆的書櫃，南小南的角落則是放著花花綠綠的故事書和一些南小南收集起來的玩偶，南和鳴並不喜歡購置太多的書本，幹脆經常和南小南窩在一起。　　“管家，你能讓我們和小南單獨待一會兒嗎？”南琴瑟問道。　　“好的，大少爺，請不要太過於責罰小少爺，小少爺隻是思慮較多，這也並非壞事。”　　“我知道，我有數。”　　管家無奈的將南小南從他的腿後麵拉了出來，微笑著說道：“小少爺，我會吩咐廚師做一些甜點的，若是你想吃了可以下來吃。”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南小南如果不想被批評了那就用吃東西的借口掏出來就行了，南琴瑟真是哭笑不得，不論如何他看起來也不是兇神惡煞吧，管家疼小南疼的比他們還誇張。　　南琴瑟仔細的想到了前世，雖然他和南和鳴對南小南一直忽視，但是在家中管家一直對南小南都是非常好的，比起他們南小南的性格雖然過於柔弱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接人待物的態度很好，好歹也算是讓這個家中不是那麽難過，有了這一層關係，南琴瑟對管家偶爾幹涉主人的行為也很是放縱，畢竟要說疼愛南小南，管家才是真正的前輩。　　“小南，把凳子搬過來，坐在這裏，我們有事情必須要和小南說清楚。”　　南小南看著南琴瑟的臉色，心中咯噔一聲，知道現在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要麻煩的多了，他這一次好像不去找大哥二哥的做法真的讓兩個哥哥生氣了。　　南小南乖巧的搬著自己的小凳子坐在了兩個哥哥的正對麵，正襟危坐的模樣就仿佛有校領導來視察被教室千叮嚀萬囑咐過後的努力表現自己乖巧的小學生一樣。　　怎麽了？南小南心中也很是慌張，不僅僅是大哥，現在連二哥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他做錯了什麽嗎？　　“小南。”南琴瑟說過之後 ，卻搖了搖頭，“不，南小南。”　　“大哥，我在。”南小南聲如蚊呐，努力的蜷縮了身體似乎力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到底還是沒能成功，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兩個哥哥的眼神一直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了。　　“南小南，我一直都很疑惑，你認為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們對你好嗎？”　　“好啊？”南小南一直都覺得家裏所有人都對他特別的好。　　“那大哥和二哥對你好嗎？”　　“好。”　　“有多好？”　　“非常好。”　　“非常是有多好？”　　看著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大哥，南小南沉默了會兒：“大哥總是會對我的事情非常的關心，雖然一直都很忙，卻努力抽出時間來陪我，會帶我去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會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和我說話，而且一直都很關心我，二哥也是一樣的，二哥其實一直都不擅長做家務，可是現在已經做的很好了，是大哥一直在努力的結果，我覺得……可能應該也是因為我的緣故？”　　“不是可能，是肯定。”南和鳴迴答道。　　“嗯……”　　南琴瑟歎了口氣：“那你覺得大哥和二哥有什麽地方是做的不對的嗎？”　　南小南搖了搖頭。　　“是真的嗎？”　　“嗯，大哥和二哥是我覺得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哪怕是爸爸都會做錯事，可是大哥和二哥不會。”　　在南小南的眼中南琴瑟和南和鳴兩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他會做錯事，也會做錯題，他有不懂的事，有不明白的方法，但是兩個哥哥和他有所不同，他們好像什麽時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該做什麽，需要怎麽做，對一切都輕車熟路，這一切在南小南的眼中就變成了十分的完美，這一份完美讓南小南在仰慕的同時，也產生了一定的距離感。　　“大哥和二哥，也會做錯事，並且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沒有這樣的自覺，才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們對於不知道的事情，無法去領會的事情，就需要人來幫助，小南，大哥和二哥一直都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們的方向，你還是個孩子，對一切都隻有最簡單的好壞之分，所以一直都很希望，至少小南能夠在我們犯下錯誤的時候能夠及時製止我們。”　　南小南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他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大哥和二哥會做錯嗎？南小南完全無法想象做錯事的兩人。　　“小南，你信任大哥和二哥嗎？”　　“信任。”南小南十分篤定的點點頭，眼中全是信賴，“大哥和二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和奶奶一起最正確的人。”　　“是的，小南，我們是相互信任的關係，我們是你的哥哥，血脈相連的哥哥，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麽都割舍不斷的。”南琴瑟一直都在努力的，努力著讓這孩子信任自己，讓他能夠在孩子的世界之中變成支柱一般的存在，這是他的曾經辜負的，並且一直愛著的孩子，“我們應該是相互信任的，相互促進的。”　　甚至是就算是再同樣的家中，南小南的心中還能有父母，奶奶，可在南琴瑟的心中，他唯一能夠依賴的人是小南，唯一能夠信賴的人是一同重生的並且擁有共同目標的南和，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三個人是真正存在的方向。　　這對南小南來說可能是太過匪夷所思，但是也並不著急著將一切都給南小南講清楚，但是他一直在努力著，慢慢引導著，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們給了這個孩子一切他們所認為最好的，這樣的做法也是他們的無奈。　　因為至今為止他們甚至都無法知道在南小南眼中所謂的‘最好’是什麽樣的程度，在這個孩子的內心之中，似乎是將他們拒之門外了，而他還完全沒有這個自覺。　　“嗯……”南小南馬上就十歲了，十歲的孩子該懂得都懂了，雖然大哥說的好像是某種用了華麗修飾詞的大道理，可南小南隱隱約約能夠理解南琴瑟想要表達的感情。　　“小南，我們一直都很依賴你，所以在依賴你的同時，也希望你能夠依賴我們。”這件事情，他們從來不曾敞開來說過。　　一直以為需要時間，需要做法，需要體會，這個孩子能夠慢慢的放開心房，他們對他無邊無際的偏愛和寵愛，卻終究沒能得到這孩子哪怕是一點點撒嬌，這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嗯。”南小南不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隻能嗯了來迴答。　　南琴瑟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南，我們希望你依賴我們，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很依賴大哥和二哥啊？”南小南掰著手指頭說，“大哥二哥幫我選擇學校，叫我做作業，幫我洗澡幫我穿衣還給我喂飯，和我一起睡覺，如果沒有大哥和二哥，我肯定就沒辦法好好的睡覺了，大哥和二哥一直都很關心我的身體健康，還給我報了我喜歡的俱樂部，還讓我有時間去運動，還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能穿好看的衣服，還能穿好看的鞋子，班裏的同學還一直都很羨慕我穿著有名的鞋子……”　　南小南掰著手指頭細細打算的模樣，一字一句一點一滴都給他們說的清清楚楚的模樣，這個孩子的確是將他們的一切都放在內心，本身因為不被信賴的心情，到底還是被緩解了，本身有些嚴肅的氛圍終於因為南小南的話而柔和了不少。　　“小南。”南和鳴抬起雙眼，越□□亮的眼睛也越發的威懾他人，“你知道，在你打電話給大哥，說幫幫你的時候，大哥當時有多開心嗎？”　　南小南愣了一下。　　“那是一場很重要的會議，甚至直接奠定了接下來的合作方證，就隻剩下合同沒有簽署，隻要簽署了這一次的合同至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高枕無憂，但是你的電話，讓大哥立刻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趕過來，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南小南聽到了，他不知道，他真的沒想過當時南琴瑟在做什麽，他甚至也沒反應過來當時為什麽大哥在事情結束後就迅速的趕迴去了，在聽到南和鳴的話之後，南小南慚愧的低下了頭：“對不起。”　　“不對！”南和鳴在聽到南小南說對不起的時候腦門的青筋都暴起了，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孩子的腦迴路會拐到對不起上去，不，或許是想到了，卻不希望這變成現實，“合同可以再簽，事情可以再做，可是小南你的請求，你的要求，對我們來說比這些事情要更加的難得珍貴，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南和鳴的聲音是難得的嚴肅，沒有和以往一樣慵懶的拖著調子，也沒有每次和逗孩子一樣拐著奇怪音調的聲線，他是真的生氣了，南小南本能的想要說對不起，可是在對上南和鳴的眼睛後，那一句對不起立刻就被吞了下去，他的本能告訴他如果現在直接說對不起可能南和鳴會更加生氣。　　“我們一直都在為小南做最最好的打算，可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我們認為的最好就是最好的，小南，我們一直都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們，你想要什麽，你想做什麽，我們有了參照的標尺，才能夠在很多事情上節省力氣。”　　“小南。”南琴瑟接過了話頭，“我們一直都努力的在滿足小南的願望和要求，但是卻鳳毛麟角，這也同樣會讓我們恐慌，因為我們無法確定是否我們做的是你想要的，或許你並不想上這個小學，或許你想要和村裏的同伴一起去縣裏的學校，我們無法判斷，這樣的感覺並不好。”　　“我……”南小南的手指不安的攪在一起，“我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好。”　　“對，是因為無論什麽事情，小南都會覺得很好，但是我們同樣也得到的，是挫敗感啊。”南琴瑟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你知道我們喜歡吃什麽喜歡做什麽，知道我們得到什麽會開心，知道我們什麽時候不高興，小南，你知道大哥的一切的同時，有想過大哥也同樣的想要知道小南的心情嗎？”　　南小南覺得被教育了，而且教育的事情都是他沒有想過的事情。　　“大哥帶你出去的時候，希望能夠讓小南開心，很多孩子都喜歡買東西，大哥也給你準備了足夠的錢財，可是小南，你什麽都沒有買，或者說你購買的東西，往往都和我們有關，我和欣慰，也很難過，因為到現在為止不知道小南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南琴瑟十分頭疼的扶額，“這樣會讓我一直都無法判斷，是不是小南並不喜歡大哥和二哥。”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真的什麽都很好。”南小南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多多少少都有點得過且過，他的條件，太優渥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南小南對家境和金錢都有了模糊的概念，他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其他人所得不到的一切。　　記得以前有一段時間班級裏流行過一陣子特別火的玩具，是一部當時很火熱的動畫片的電子周邊，能夠在上麵玩很多的小玩具，一共二十五元，班裏的其他同學都很努力的攢錢去購買，在購買到之後都會和班裏的同學炫耀，南小南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有好多好多的錢，就算是他也知道這是好多好多錢，買個全校人手一個都不是問題，可是南小南卻覺得，很無所謂。　　這樣東西好像是很珍貴，但是對南小南來說唾手可得，反而失去了興趣，他更希望的是和班裏的同學一起哀嚎著買不起，並且和好多人湊在一起去看已經買到的人的玩具。　　南小南從那時候隱隱約約才發現，他想要的，並不是什麽外物的，而是和大家一起玩的時間和瞬間，但是這兩樣，他的兩個至親的哥哥卻無法給他這樣的感覺。　　——他們太過無所不能了。　　一切在兩個哥哥的眼中好像都變得沒有任何的難度，他所困擾的事情都能夠在哥哥這裏得到解決，就算是班上的那一次校園暴力事件，哥哥們立刻就能擺平了。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南小南察覺到了自己和哥哥們的差距。　　但是這並沒有什麽好抱怨的，因為他的願望僅僅隻是一家人在一起而已，現在他們在一起，其實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假話。　　“小南。”南琴瑟的聲音在南小南的耳邊響起，“我想聽聽，小南在想什麽。”　　“我想……”　　他該怎麽說呢？　　說出來，會不會讓哥哥們感到困擾？　　“小南，不要想別。”在南小南正在糾結之時，突然他的下巴被一旁的南和鳴抬起來，不得不直接對上二哥的雙眼，“什麽都不要想，不要去想如果，我們隻想知道你最真實的想法。”　　南小南低下了頭，很久之後，緩緩的開了口：“我想和大哥二哥一直在一起，一直的那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