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直接將薛淺抱在懷裏,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麵。


    坐在床榻邊上,這麽默默看著她。


    手忍不住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淺兒……”他低聲呢喃。


    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波折。


    他輕輕握住薛淺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淺兒,在你心裏,我,真的變了嗎?”


    此刻秦臻背對著也掛,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夠感受到他說出這句話時,裏麵包含感情的波動。


    胸口上麵的心,在不斷跳動的。


    那裏不是冰冷的,它是帶著溫度帶著火熱的情誼。


    信任!


    秦臻以為在薛淺的心裏,是完全信任自己的。


    薛淺緊緊皺著眉目,展不開。


    唇瓣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卻忽然卡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來。


    貌似著急了一些,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薛淺的眼角,緩緩流下淚水。


    沾濕了枕頭。


    秦臻溫柔的用手背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痕,溫柔的說道:“我在,我一直都在!”


    薛淺安靜下來,沉沉的睡去。


    男人將薛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淺兒,你會相信我麽!”


    他自己嘴角都是帶著一抹苦澀,事情都到了如今的份上,他不能迴頭。


    這麽多條人命,秦臻不能冒險。


    秦殊現在已經在迴去的路上。


    那麽,剩下的,就隻有太子——秦昊了!


    秦臻眸中湧現出殺氣。


    腦海裏湧現出那個男人的麵龐,手指緊緊的握起。


    天亮之前,秦臻才從薛淺的房間裏走出來。


    “你真的要這麽做?”秦臻身後響起一抹很熟悉的聲音。


    秦臻嘴角噙著一抹苦笑,“要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


    “不該將她牽扯進去。”


    “已經晚了,這如論如何是避免不了的。”秦臻轉過身子,盯著身後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那人依靠在柱子上,神色有些擔心,“我怕她接受不了。”


    “你知道的,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從將軍府被抄家開始,這件事情就已經在進行中。”


    “我知道的。”


    秦臻臉色冰冷,再也不想多說,轉身離去,消失在拐角處。


    而後那男人朝著身後的房間看去,眉目緊緊皺起。眸中滿滿的都是擔心。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要堅強一些!


    薛榮是天亮的時候跑在薛淺的房間裏,“姐姐我聽說一件事情。”


    “恩?”


    薛淺坐在凳子上,拿出一本書來讀,並沒有要理會麵前的薛榮。


    “姐姐,你聽我說哈。”薛榮很自然的將秦殊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繪聲繪色,眉飛色舞。


    “我雖說不太喜歡那個秦殊,卻並不討厭他,你說他生了病,到底是什麽病啊,聽說很嚴重的樣子。”


    薛淺剛剛想要喝茶,端起茶盞的手就這麽停在半空中,腦中的思緒被牽扯出去。


    “姐姐?”


    薛榮揚著手在薛淺的眼前擺動。


    “恩,他迴去就好。”


    “好吧,迴去就迴去吧,反正我也不太喜歡他。”


    薛榮很悠然的講道。


    現在的一切事情都是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變化的。


    就好像暗中有一隻手,在推動著,薛淺老實覺得不是很對勁,這幾日也在思索著。


    胸口跳的不停,她不著調自己該要擔心什麽,說不上來,胸口的那股氣讓她很是壓抑。


    “薛榮!”


    薛榮聽見薛淺的聲音,暗戳戳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恩,姐姐我在呢。”


    “你最近有沒有出去?”


    “姐姐,我說什麽呢,我能出去幹什麽呢,這麽說吧,除了這個小院子,我哪裏都沒去,隻能每天過來煩你。”


    “那就好,你記住這幾日千萬不要出去,你要是悶著慌,就躲在房間裏睡大覺……”


    “……”


    “聽見了沒有。”


    眼見著薛淺有些急動,他也顧不上開玩笑了,“姐姐,我記下啦,哪裏都不去。”


    薛淺終於鬆了一口氣,胸口的那股壓抑還是沒有淡去。


    “姐姐,你臉色不太好,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薛榮走過來,蹲在地上,抬起頭眼巴巴的盯著薛淺的眼睛。


    “沒,沒什麽!”


    “是真的沒有什麽嗎?”


    “我隻有你一個弟弟,你現在好不容易迴來了,我能不擔心嗎,再說爹爹還沒有迴來,我怕……”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了。”


    薛榮站起身子,將薛淺一把包紮懷裏。


    薛淺經曆的事情太多。


    在昊都,每一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裏繡花,一副天真無憂的樣子,哪有像薛淺這般,想起這些事情,薛榮就心疼的不得了。


    薛淺說她隻有一個弟弟。薛榮何嚐不是?


    他隻有一個姐姐啊。


    “好了,都多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怎麽一點都長不大。”


    薛榮癟了嘴,“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們一家人會團聚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薛淺笑了出來,眸中的淚痕有些心酸,“我相信。”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你啊!”


    薛淺捏了一下薛榮的臉頰。


    “好了,我困了,你迴去吧,我躺一會。”


    “好。”


    薛淺將自己目光收迴,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她的背影看起來很單薄,秦殊走了,薛淺的身子也垮了。


    找了好多大夫,都說心力交瘁。不要積壓這麽多事情。


    薛淺每次都是笑而不語。


    她也想要放鬆一下,也想要像尋常姑娘家一般。


    如今也隻是奢望罷了。


    好在每次都能打聽到秦殊的消息,說他身體比之前嚴重多了,幾乎出不了門,有時候嚴重了,都會在咳血。


    幸好,他還活著!


    剛剛睡著之後,便問道一股熏香的味道。


    薛淺睜開眼睛,感覺到莫名的熟悉,等她深深嗅了一口,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不好,是迷香!”


    她掀起被子就要站起身子,忽然,發現,自己怎麽都站不起來。


    再然後,湧出來一個黑衣人,看著體型是個男人,還是微胖的。


    在薛淺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將她剛在背上破窗而去。


    一抹背影迅速出現在拐角處。


    薛淺渾身上下使不上力氣,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她想要喊救命,嘴也張不開。


    不知道要被黑衣人帶到哪裏去,已經出了攝政王府。


    現在的薛淺就像是一朵殘花,等著被人宰割。


    到了一個陌生的小樹林中。


    薛淺很直接的被扔在地上。


    “這個臭娘們,累死老子了。”


    黑衣人活動活動了筋骨,將腰間的答道抽出來。


    很輕鬆的挑開薛淺胸口的衣帶。


    “嘿嘿,這個妞貌似還不錯。”


    薛淺等著惡狠狠的眼睛,如果眼神是一把刀子,她早就將麵前的人給淩遲一百次了。


    黑衣人直接拉下自己的口罩,“瞪什麽瞪,小妞,老子告訴你,是有人給了老子大價錢,老子這才來殺你的,你要恨,就很你的足了不該得罪的人。”


    薛淺使了渾身的力氣,張了張嘴,“是……誰,是……”


    “你知道知道,幹嘛要問我,我隻能告訴你是個女的。”


    說著他直接坐在薛淺身上,趴在薛淺身上就是一陣狂親。


    薛淺忍受胃中的翻湧。


    她不甘受辱,卻又不能死去,兩個人隻能僵持著。


    ‘刺啦’一聲,是衣服被撕成兩半的聲音,在黑夜裏尤其的刺耳。


    “真是個好料子。”


    他想一頭豬在薛淺身上來迴嗅著,“香——”


    然而,就在他起身脫自己衣服的時候,一把長劍準確無誤的插入他的胸膛。


    他還未來得及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低頭看到自己胸口劍的位置,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恐。


    “找死!”


    熟悉的聲音在薛淺的耳畔響起。


    她躺在地上,衣領被撕扯開,清晰的能夠看裏麵的衣服。


    眼睛裏是幹涸的,沒有要哭的痕跡,她堅定的目光迎上男人的目光。


    秦昊衣角將麵前的黑衣人踹開,將地上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裏。


    “小淺兒,我來了。”


    薛淺剛才想要叫,她知道不會有人聽到。


    剛才她想想過咬舌自盡,一死百了,身上的擔子,讓她不能這麽死去。


    她隻能忍受黑衣人不斷的淩辱。


    索性,在關鍵時候,琴法出現在自己麵前。


    宛若天神一般,就在自己身邊位置。


    薛淺轉過眼睛,躺在他懷裏,木訥的朝著遠方看去。


    “帶,帶我迴去!”


    秦昊眉目忍不住皺起,“你還要迴去?”


    “恩,我要迴去!”


    迴去殺了那個賤人!


    為了爹爹娘親還有小弟,她必須要在攝政王府。


    “不,我絕對允許你在迴去,我帶你離開!”


    說著,秦昊不顧薛淺的爭執,直接抱著她的身子,朝著更深的林子裏移動。


    秦昊喜歡薛淺,薛淺是知道的。


    他自己心裏也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薛淺本就是無辜人,不能被當成棋子任人擺布。


    他要帶薛淺走,在看到薛淺第一眼的時候,就想要將她帶走。


    然而他無數次的暗示,薛淺無數次的拒絕。


    無論如何,薛淺不聽話,那就強來。


    薛淺開始小小的掙紮,秦昊不顧薛淺的阻攔,低頭親在她的柔軟嘴唇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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