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隻會有兩個女兒?”婆婆震驚地看著燁澤。


    “什麽意思?”我猜到了一點不好的事情,可我不敢說出口。


    燁澤低頭,薄唇靠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已經結紮了,你說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燁澤的話如同利箭一般瞬間穿透了我的心,我側著頭,眼中含著淚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會的,你在騙我。”


    “傻女人,這輩子你不能拋棄我,否則我吃虧了。”燁澤淡淡一笑,眼中的寵溺跟愛讓我覺得自己有多麽糟糕。


    我剛剛在幹什麽,陪著那個女人一起誣蔑燁澤。


    婆婆上前,看著我,問道:“燁澤跟你說什麽了?”


    我抿緊了唇看著婆婆,說道:“燁澤說孩子不是他的,我相信不是他的,媽。”


    “你憑什麽相信?”婆婆不解地看著我。


    “憑燁澤的人格。”我側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鄭重地說道:“以後隻要他說沒有,我就相信他。”


    話落,我上前,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揚起嘴角冷冷一笑,說道:“剛剛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你肚子裏裝得是誰的貨,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硬要誣賴給我老公的話,那我奉陪到底,等你生下來,驗個dna,我們就知道真相了。”


    “是易總的,我可以發毒誓。”那女子仍然嘴硬。


    我諷刺地看著她,上下地打量著,上前,將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安得是什麽心,但是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那就別怪我等一下把你用口水轟出去。”


    “等我把孩子生了,你就知道後悔了。”女子昂首挺胸地迴答著。


    “好呀,你去生,但是現在馬上給我滾出這裏。”我厲聲衝著她吼了一聲,她被我突然改變的臉色嚇到了。


    “你們欺負我,一定會後悔的。”那女子嚇得直哆嗦,拔腿就溜走。


    婆婆糊塗地看著我們,問道:“你們這唱得是什麽戲?怎麽把我的孫子給弄沒了?”


    “媽,你的孫子會有的,以後我盡力。”我扮乖巧地衝著婆婆笑了笑,拉著燁澤就上了樓。


    一進門,一關門,我便將他壓在牆邊,雙手不安份地在他胸口邊不斷地遊走著,燁澤一轉身,把我反扣在牆邊,他低聲曖昧地在我耳邊問道:“怎麽了,大白天的,準備造人?”


    “你都那個了,怎麽造?”我眉毛一挑,壞壞的笑著,“你這種人真得太壞了,看到我偷喝那麽苦的藥助孕,你一聲不吭,今天如果沒有一個笨女人上門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


    “怕說了,你笑話我。”燁澤臉一沉,有點小委屈。


    我伸出手,摸著燁澤俊臉的雙頰,墊起腳跟主動地吻上他,承諾道:“親愛的,我永遠都不會笑話你,我向你承諾,除非我死,否則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話落,我推開燁澤,走到床頭,將上次燁澤送給我的戒指拿了出來,上前,我單膝跪地,遞上戒指,一臉誠懇地問道:“易燁澤先生,你願意接受眼前這個蠢女人的求婚嗎?”


    燁澤被我這個舉動震得一愣一愣的,他皺著眉,似笑非笑,說道:“莫凝,別玩了。”他的大手將我一拉,可我仍舊跪在原地。


    “我是認真的。”我看著燁澤,“我的臉皮厚,無所謂向你再求婚。”


    “認真的?”燁澤調侃著,“那好,我答應娶你。”


    我開心地站起身子,拿起那個屬於女人的鑽戒,準備給燁澤帶上,可是他的手好大,戒指完全不是他的size。


    燁澤看著我無措的臉,笑道:“準備戴哪一根手指?”


    “我還是自己戴好了。”我將那顆心型的,代表愛情,代表婚姻忠誠的戒指自己戴在了無名指上。


    燁澤握住我的手,說道:“這一次可別想再逃了。”


    “放心,我現在覺得自己高大上了,趕緊迴公司去,晚上我洗個澡,洗得香香的。”我放了一個電眼,眉毛挑了挑。


    “別晚上,就現在,晚上的事晚上再說。”話落,燁澤抱起了毫無準備的我,他每次都喜歡搞這種動作。


    我嚇了一跳,抱緊他的勁,“咯咯”地笑著,將臉埋在他的頸部。


    他將我放在床上,俯望著我,說道:“你剛剛趕走那女人的時候,挺霸氣的。”


    “那是。”我驕傲地迴答著,“潑婦罵街的功夫還沒使出來,她就滾了。”


    “潑婦罵街?”燁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莫凝,你有時候真得很可愛。”


    “那是,我這種臉皮厚的,敢求婚的女人,當然可愛。”話落,燁澤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道:“世界第一人。”


    笑過之後,我的笑容收迴,心疼地摸著燁澤的臉,問道:“疼嗎?”


    “什麽?”燁澤不解。


    “我聽說男人結紮時挺疼的,以後就幹不了體力活了。”我心酸地看著燁澤,除了感動,覺得他好傻。


    看他平時在外麵一副霸道的樣子,對別人那麽兇巴巴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他會為了我……


    “你這是讓我證明我行?”燁澤挑眉。


    “我沒說。”我反應慢半拍,燁澤的唇落下,從額上,到鼻尖,再到唇,下巴,一下遊走下去。


    我全身酥麻,腦子抽了一樣地顫栗著。


    我能感覺到他的唿吸開始加重,紊亂,他褪去我的衣服時,同時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將被子一拉,他重重地壓在我身上。


    我們在房間裏彼此糾纏了好久才下了樓。


    婆婆一臉無趣地坐在大廳中,嘴裏一直念叨著她的孫子。


    我本來想向婆婆道出一切的,但燁澤不讓我說,他說他自己選個時間跟媽來坦白。


    燁澤去公司了,婆婆也沒逼問我。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邁克老師的電話,他告訴我,他要帶著他心愛的女人離開福城了,離開之前跟我說一聲。


    我問他,他心愛的女人是不是歐陽太太。


    邁克老師的沉默代表著默認,我一直尊敬的老師帶著已婚婦女離開福城,真得讓人覺得可笑。


    我不想對別人的感情進行評論,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我起身去廚房,想吃午飯時,還沒走兩步,眼前一片漆黑,瞬間倒了下去。


    我醒來的時候,以為是晚上,我摸著床頭,發現竟然有欄杆護著,這明顯是醫院的床,我怎麽會在醫院裏麵?


    為什麽眼前一片漆黑?


    我的手在前方摸索著,害怕極了,到底怎麽迴事?


    我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那雙溫暖的手將我緊緊地包裹著,喚了一聲“莫凝”之後,我哭了起來。


    “燁澤,怎麽迴事,為什麽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我害怕無助著,熱淚順著眼角就掉落下來。


    “你的腦子由於受到撞擊,有血塊壓住了視覺神經,必須動手術。”燁澤如實告知之後,我迴想到了那天在秀場,邁克老師為了避免我被燈柱砸到而用力將我推開的情形,我的頭撞到了椅子上。


    其實被撞之後有各種的後遺症,隻是我神經太大條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我知道這個手術肯定沒那麽簡單,不然燁澤肯定不會說這麽多來解釋,但我不敢直問,我怕燁澤又編一大堆話來安慰我。


    他一個不愛說話的男人,讓他編那麽多話,是為難他了。


    見我沒多問,燁澤將我抱在懷裏,沉聲說道:“莫凝,放心,一切有我呢。”


    燁澤如果沒說這句話,我對自己的病情是抱有希望的,可他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嚴重,瞬間淚水又崩不住一直流著。


    我在醫院的幾天,婆婆帶著貝兒跟寶兒來見我,常嫂也煮了很多營養品給我,個個都說沒事。


    直到陰豪過來看我,我讓陰豪去問醫生關於我的病情。


    陰豪去問了,迴來告訴我,醫生不肯直言相告,說一切病情他隻會告訴病人的丈夫。不過陰豪憑借自己的美色從護士那邊得到了一些信息。


    我迫不及待地讓他趕緊告訴我。


    “莫凝,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陰豪聲音沉重地說著,“這次手術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沒做,主要是因為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不解,“我身體很好,怎麽會……”


    我語頓了,落寞地低垂著眼皮,苦笑道:“我知道了,我的凝血功能不好,怕在手術之中發生意外。”


    “還有你血塊的位置,旁邊有太多的神經元,連國內最有權威的醫生都無法把握做好這個手術。”陰豪的實言相告如同晴天霹靂,把我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讓我永遠失明嗎?


    我不要,我不能失明,做為模特,如果前方一片黑暗,我就不能走好那個充滿魅力的t台,做為一名設計師,五彩繽紛的世界隻剩下黑,永遠無法勾勒出那美麗的一切。


    如果是那樣,我會生不如死。


    “陰豪,你幫幫我,我不想這樣一輩子。”我懇求著,我知道燁澤不肯讓我動手術,是為了不讓我發生意外,可我不拚一下,一輩子都無法看到光明。


    “莫凝,你是燁澤的妻子,他會想辦法……”陰豪想說的話,我都知道,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太了解燁澤了,他寧可當我的眼睛,也不會冒著失去我的危險,所以他不敢冒險讓我動手術。


    “陰豪,你幫我聯係,看有沒有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恢複視力,求你。”我拉著陰豪的手,悲涼的懇求著。


    陰豪無奈,聲音沉重地“嗯”了一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易少,請放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柒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柒月並收藏易少,請放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