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覽舟隻是攔過朝辭的肩膀,笑著說:“帶我家小朋友來開開葷而已,有沒有適合小朋友的玩法?”…………朝辭帶著一冷身香迴到了許湛的別墅,他很少噴香水,這些是剛剛在遊輪上沾染上的而已。他跟孫覽舟在上麵呆了很久,許湛十點半就打電話來催他,但是朝辭隻是一個又一個地掛斷。到了十二點多的時候,孫覽舟將朝辭拉起來,說:“該走了,再不走,那家夥要過來了。”兩人很快就坐上了來時的那輛跑車,還沒發動,朝辭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脖頸,他的脖子生得又修長又白皙,因此幾個吻痕在上麵就顯得異常明顯。脖子上斑斑點點,甚至還有女人的指甲印。朝辭故意扯了扯領口,把鎖骨也露出來,對著孫覽舟問:“怎麽樣,夠明顯嗎?”孫覽舟坐進車,認真打量了朝辭一番。從他染著紅暈和懶倦的眉眼,到斑斑點點的脖頸。他承認還是小瞧了這小家夥。他以為朝辭就算再大膽、再不長心,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還是會有些不適應。誰知道他如魚得水,這地方簡直就像是為他加冕,一時間他成了全場的中心,所有人為他瘋狂。孫覽舟挑眉,聲音輕緩:“我覺得不明顯。”下一刻,男人傾身,吻住了朝辭修長的脖頸。他吻得兇狠,對著朝辭的那塊皮肉又吸又咬,就像是中世紀進食的吸血鬼要咬破血管的那種力度。朝辭仰頭任他動作,直到男人戀戀不舍地放開他。“我以前覺得你已經夠奇怪了,不像年輕人,不像普通人,現在我覺得你甚至不像人。”孫覽舟放開朝辭後,近乎呢喃地說。是的,狂歡上的朝辭甚至不像是人類,他在人性的陰暗麵中如魚得水,像以之加冕的惡魔。與其說他沉湎於欲色,不如說欲色沉湎於他。朝辭等他放開自己後,便隨意地靠在副駕駛上。“原來你要是有感覺的,我還以為你對我不感冒呢。”朝辭說。“對你沒感覺恐怕很難做到。”孫覽舟也從容地不像是一個剛被人發現隱蔽情感的人。“既然這樣,不如你跟我在一起,我們也不用那麽麻煩了。”朝辭側身,將頭靠椅背上衝著孫覽舟勾唇,眸若星辰耀目。孫覽舟卻直接擺手,好像朝辭說出了一件多麽好笑的事情。“小屁孩,你可別當我傻。”他說,“讓我和許湛為了你撕破臉皮,兩敗俱傷,你再拍拍屁股走人嗎?”他邊說著邊發動發動機,在踩下油門的前一刻迴望了朝辭一眼,以一種戲謔的洞然:“傻子才和你這樣的人玩心。”他當然也被他吸引,想將他據為己有。但是他卻無比深刻地知道,沒有人能夠將他據為己有,因為他是個不長心的人。他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和享樂主義,哪怕表現的形式並不那麽傳統。他若真上了這小家夥的當,為他和許湛撕破臉皮……如果和許湛鬥一場就能得到他,這倒是個很容易就讓人著套的陷阱,連孫覽舟自己都沒有把握能一定不上當。但是他卻更知道,哪怕他跟許湛鬥得兩敗俱傷,他也隻會在他們都威脅不到他後幹脆走人,甚至都不會多停留一秒。他這樣的人,軟硬不吃,唯有不計代價地將所有的真心捧到他麵前,可就算這樣,勝算也小得可憐。十有九的可能是在耗盡一切後被他棄之如敝履。所以他幹嘛要和這家夥玩心?朝辭聽孫覽舟這麽說,倒是有些意外。他笑了笑,沒再說話。深夜的a市並沒有那麽擁堵,朝辭享受了一路的晚風後,被孫覽舟送到了別墅區的門口。他隨意地和孫覽舟告別,隨後自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兩秒後門就被打開了,好像是開門的人一直守在門後一樣。不出意外,是許湛。形容憔悴的許湛。也就十個小時不見,他雙眼竟然爬上了許多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駭人。朝辭都來不及驚訝,這人就用一雙冰冷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脖子。“你讓人碰你了?”他的聲音低沉又壓抑,仿佛醞釀著暴風般可怖的危險。朝辭打開他的手,自己推門進去。“別說得我跟封建女人一樣,還‘被碰’不‘被碰’。”他走進屋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該和孫覽舟去那種地方!”許湛關上門,帶著一身寒氣向朝辭走來,“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你進去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也未必反應得過來!”“什麽地方都比呆在你身邊強。”朝辭說著,直接抬頭看向許湛,一向懶散的眼眸第一次如此銳利,“別給自己貼金了,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他媽是真的討厭你。”“來之前那麽掏心掏肺地跟你說了半天,合著你都當我在跟你鬧脾氣,你是有幾個臉?”他這連珠帶炮的一番話直接讓許湛怔愣在了原地。過了半響,他好像才能艱難地理解朝辭所說的這些話的意思,隨後他的神色變得極端冷冽又可怖起來。但是眼眶處卻微微發紅。喂喂喂,不會要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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