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沂歌手裏有這些,朝辭並不奇怪。朝家和霍家早年本來就關係緊密,之後雖然換做霍沂歌掌權後,兩家不怎麽來往了。但是之前的商業合作,還是有很大一部分延續了下來。因此霍沂歌想找到這些,並不算難。朝辭早就知道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偌大朝氏,其實內裏的爛攤子不知道多少。這些把柄落到了別人手裏,朝辭倒也無所謂,多花些錢、找些關係,總能壓下來。就算是被其他對等甚至更加龐大的勢力知道了,關係也不大。因為隻要沒有過多的利益牽扯,靠這些扳倒朝家也要廢大力氣,之後得不償失。但是現在手握整個霍氏的霍沂歌拿著這些東西,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隻要他想,過不了幾日,朝家就可以在b市徹底垮台。當初南小槿的父親便是如此,勢敗山倒,為了不牽連妻女,直接從五十多層的高樓上一躍而下,人死賬消。朝辭捏著拳,知道霍沂歌是鐵了心要將他逼入絕境,逼他做出一個選擇。但是他兩個都不想選。朝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霍沂歌麵前。霍沂歌看著他,任他動作,似乎也好奇下一刻他要做什麽、說什麽。朝辭隻是半俯下身,吻上了他冰涼的唇。不知是誰起的頭,這吻越發深入,到後來朝辭整個人都坐在了霍沂歌的腿上,嵌在了他的懷中,仰著頭承受這唇齒間激烈的掠奪。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也五十個小紅包嗷。這章實在是太卡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才寫了三百個字。十一點多再請假也來不及,怕大家幹等,就硬著頭皮寫or2,晚更新了抱歉抱歉哈。今天更了番外的最後一段,完整版的番外已經貼在上個世界最後一章的作話裏了,想看的小天使可以自己去瞅瞅~-(六)朝父朝母每年都會去s市看朝辭。這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曾經也是他們的驕傲,卻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這個大城市裏,死後數天才被人發現。老兩口每次想到這點,就心痛得說不出話。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他們發現,每次他們去那墓園時,都會發現一個青年的身影。他每次都很早就來了。朝父朝母早晨過來時,他似乎已經在那裏站了許久,披著一身霜露。他麵容看上去很年輕,但發間竟已是灰白斑駁,眸中更是死氣沉沉。唯有在看向朝辭的墓時,他才會露出一些疼痛、又懷念的活氣。這青年每次遠遠看見朝父朝母,就直接離開了。朝父朝母想叫住他都沒有機會。朝父朝母是想見見他的。因為青年的麵容看上去,和兒子常提到的小律很像。兒子本來已經說好了要為了小律買房,老兩口還資助了六十萬。最終房買好了,裝修也弄好了,兒子卻沒了。他們匆匆趕到s市,連小律也沒有找到。他們也有過很多猜測,可四處打聽,毫無線索,好像從來沒有小律這個人一樣。這個青年,會是和小律有什麽關係嗎?但是他們和青年最近的距離,也隻是遙遙地對視,最後便是青年匆忙離開的背影。朝辭死後的十年,他墓旁的那塊空墓也立起了碑。這裏的墓越來越搶手,很早之前就被賣光了。朝辭墓旁的這塊墓聽聞是買主早早買下的,過去的十年,一直是空的。直到現在。朝母不經意地看了那墓碑一眼,驚得定在原地。那墓碑上的照片,竟然就是那常常來祭奠朝辭的青年。人照片下方的名字,赫然是“賀律”。小律?!……又過了幾日,有個律師找到了朝父朝母。律師說,那個叫賀律的青年,立了遺囑,死後將所有的遺產都留給朝父朝母。一筆天文數字,和一段再也無人知曉的故事。第165章 你錯我不肯對,你懵懂我蒙昧(十八)這個吻持續了好久。懷裏的小家夥都喘不過氣了, 霍沂歌好心地把他放開,小孩還是挨挨蹭蹭地往他懷裏靠。黏在他的頸窩,用綿軟濡濕的強調巴巴地在他的耳邊、乞求撒嬌般地喚著:“霍叔叔……”這小破孩總這樣。平時用不著自己的時候, 尾巴拽到天上。有時候自己叫他還得三催四請,呆不了一晚上就匆匆迴去。沒見他說過幾句好話軟話。有求於自己的時候,就變成家養的小奶貓, 露出柔軟的肚皮蹭著腿撒嬌。霍沂歌拍了拍小孩的脊背, 堅持道:“這次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