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繹比檀烈領先了十米, 率先上岸。眾人也紛紛圍過去,對趙繹說:“繹哥,你太牛了!”眾人七嘴八舌的誇讚趙繹,趙繹卻一點也沒再聽。他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尋,但卻始終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最終他皺眉問身邊的人:“朝辭在哪?”被他問的人也是一臉懵逼,迴頭望了望:“沒在這嗎?可能是迴去了吧……”這人也是後來才過來湊熱鬧的,自然是不知道朝辭的去向。一旁的林彥晨見狀,說道:“剛剛宣承大哥來找朝辭,他們一起去旁邊的島上衝浪了。”趙繹跟宣承不熟,一下子聽到這個名字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對上臉。“你說什麽,朝辭跟宣承走了?!”一道好聽磁性卻又好像壓著怒火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這是檀烈的聲音。這時他也上岸了。雖然大家跟他不太熟,但畢竟他身份不凡,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因此也有一部分人去接他,為他抵上毛巾和水。檀烈同樣沒管這些,跟趙繹一樣在人群中搜尋朝辭的蹤影,也一樣落了空。就在這時,他聽到林彥晨說朝辭和宣承一起走了,頓時覺得一陣氣血翻湧。比起趙繹對宣承的生疏,他對宣承自然是一點也不陌生。那天他為了朝辭跟宣承起衝突後,就派人好好調查了一下宣承的身份。也因此,他也知道宣承和朝辭一直都沒有斷。這讓他難受不已,但是隻能強自壓製。誰知道跟朝辭出一趟遠門,原本隻是要跟趙繹這個毛頭小子好好掰扯掰扯,中途居然給人截胡了!“宣承怎麽了?”趙繹轉頭看向檀烈。檀烈喘了喘粗氣,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聲不吭地直接離開了。雖然他什麽都沒說,趙繹從他的表情中也能看出大概。多半是朝辭另外的相好。他的臉也一下子黑了下來。他跟檀烈在這孔雀開屏、小學生互毆似的打賭,結果連正主的人影都沒看到,還被人截了胡!正主不在這,這場打賭失去了唯一的賭注,它幼稚好笑的一麵也顯露了出來。趙繹沉著臉,沒管身邊聚著的這些人,也直接迴去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也沒見朝辭。檀烈一個人坐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給朝辭發的幾條信息,也沒得到迴複。趙繹的臉色同樣很不好看,平時他就不是話多的性子,現在更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十幾個人一起吃大餐,本來是高興的事情,但是大家卻覺得氣壓莫名很低,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晨子,朝辭怎麽沒來?”趙繹問林彥晨。“朝辭啊……”林彥晨尷尬地笑了笑,“他剛剛跟我發消息,今天去宣大哥他們那邊玩,晚上不迴來了。”“叮當”一聲,是趙繹把刀叉擱在盤子上的聲音。在聚餐時發出這樣的聲音很失禮,但此時顯然沒人指責趙繹。大家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並不是很美妙。“我先迴去了。”趙繹說。隨著他上樓的步伐,檀烈也停下了刀叉,離開了。…………今夜,顯然是兩人的不眠夜。朝辭呆在宣承哪兒,一晚上不迴來。不用想也知道他為什麽呆在那做什麽。第二天上午八點左右,朝辭被宣承送迴來。這時大多數人還在二樓用早餐,而趙繹和檀烈卻一直望著窗外,因此也早早注意到了朝辭和宣承的身影。“就到這吧,他們估計在吃早飯,我先上去了。”走到門口時,朝辭轉頭,笑盈盈地對宣承說。宣承點頭,頓了頓後又說道,“我今天就要迴國了。”“你這麽早就要迴去了啊……”“嗯,公司裏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得先迴去。”“那好吧。”朝辭說,“我大概還要呆個兩天,兩天之後我就迴國了,那時候你應該有空吧?”似乎明白朝辭在暗示什麽,宣承耳尖微紅:“當然,一天就能處理了。”朝辭笑彎了眼,色若春花:“那就這樣說,我先進去啦。”他朝宣承揮了揮手。宣承性格比較內斂,因此朝辭和宣承之間,多是朝辭主動,他也有些以逗宣承為樂的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