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我跟晨子他們說一下。”趙繹打了幾個字迴複後, 又想到一件事,“快五一了, 到時候一起去瑞士滑雪?”五一對別人來說是假期, 對朝辭來說可不是,他的課程早就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了。但是他還是點頭,說:“行, 時間地點你安排吧,到時候拉上我就行。”趙繹這家夥在感情上遲鈍得可怕,但是在這些方麵確實上心又在行得很,跟他出去,朝辭隻要帶個自己就行了。馬上就要最後一節課了,但還沒上課,趙繹繼續撥弄手機,看到班群裏說今天晚上食堂的菜單裏有清蒸鱸魚,又轉頭跟朝辭說:“晚上有你喜歡的清蒸鱸魚,吃不吃?”他們學校食堂的廚師做菜還是很不錯的,這道清蒸鱸魚尤為好吃,朝辭特別喜歡。“吃啊,你先去幫我點一份。”朝辭說。清蒸鱸魚份數有限,去晚了就沒了。還是讓趙繹這個運動神經格外發達的人幫他去搶一份吧。“行。”趙繹點頭。然而真的下課時,趙繹低頭看了看手機,突然跟朝辭說:“南小槿約我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飯,我讓晨子幫你搶一份吧,他班級離食堂近。”朝辭抬頭向門口看了看。嬌小乖巧的女孩正站在門口,嘴上抿著笑,對趙繹招了招手。“那你去吧。”朝辭說。身旁的趙繹起身,在全班又一次起哄中,走向了南小槿。高大俊朗的少年,和嬌小可愛的少女,一點點消失在了走廊中。身邊的人都跑去食堂了,朝辭卻走得不緊不慢。等他到了食堂,老遠就有一個少年對他招手,林彥晨,趙繹口中的晨子。“等你老半天,可算來了。”林彥晨說著,把打好的飯菜連同一份單獨裝在大盤子裏的鱸魚都遞給了朝辭,“給你留的鱸魚,別吃太飽了,等下咱們還得去打球呢!”“謝了。”朝辭對他說。他們五點下課,幾人不到半小時就吃完了飯,但是在籃球場上等趙繹等到了六點,才見這家夥匆匆趕來。和南小槿一起來的。“你怎麽把小女朋友也帶來了?”林彥晨調侃他。“就你長嘴了?”趙繹笑罵了一句,然後才說,“小槿說想來看看我們打球。”來看他們打球的人的確不少,大部分都是女生,坐在觀眾席上。趙繹跟南小槿說了幾句,南小槿也坐到了觀眾席上。幾人酣暢地打了一場,中途休息的時候,趙繹走到了觀眾席,南小槿彎著眼給他遞上了一瓶水。“嘖嘖嘖,有了小女朋友就是不一樣。”場中,有人跟朝辭調侃道。“你想的話,你也可以去找一個啊。”朝辭也帶上笑,打趣這人。“得了吧,我家裏你又不是不知道,給我訂了個口頭娃娃親,我現在要是談女朋友不得被他們削死?”這人搖頭歎氣。這人叫孫潭,家裏的確打小給他定了門娃娃親,朋友還經常拿這件事打趣他。朝辭看上去眉眼帶笑,神色輕鬆,然而心中卻被一層又一層的寒霜籠住了。他不敢抬頭像趙繹和南小槿的方向看去,但餘光中總能看到他們說笑的模樣。沒說幾分鍾,趙繹也很快就迴來了。幾人打到了六點四十,晚自習也開始了。…………四月三十號,原定是他們去瑞士滑雪的日子。趙繹,朝辭,還有那幾位玩得慣的朋友。但是這天剛迴到宿舍,朝辭就見趙繹換了件衣服就要出門了。“不是晚上九點的飛機嗎?”朝辭轉頭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趙繹。現在才六點。“小槿聽說我們去瑞士,也有點想來。我先去接她,到時候咱們直接機場匯合。”趙繹轉頭對朝辭說,“對了,順便幫我也收拾一下行李,反正我要帶什麽你也知道。”“滾滾滾滾。”朝辭對他擺手,“本來好端端去滑雪,這下又要吃你們狗糧了。”“扯什麽淡。”趙繹說,隨後就帶上了門。就這樣,他們原定的人馬中,又多出了南小槿。他們一群少爺小姐,直接包機去了瑞士。原本十四個小時的飛行很枯燥酷聊,但私人飛機上卻是足夠舒適,因此一旁人好好地睡了一覺後,就到了目的地了。瑞士這滑雪場,趙繹和朝辭常來,因此兩人都不陌生,頗有些熟門熟路的意思。但是南小槿是第一次來,還很陌生。五一假期總共就三天,在這裏呆個兩天就要走了。因此幾人也都不耽誤,換好衣服吃個早餐就去滑雪場上浪了。朝辭跟趙繹兩人從最高處直接滑下,兩人來迴滑了半個多小時,默契無間。遠遠看見南小槿在跟他們招手。趙繹停在她前麵,問她:“你怎麽在這站著,不去滑?”“我……我不會。”南小槿咬了咬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