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他不斷規劃自己與小律今後的人生,不斷為它努力,就算要放棄……那也不該是隻是在微信上、輕描淡寫的宣判。[朝辭:發生什麽了?我們見麵談談好不好?]……依舊沒有迴應。…………雖然跟賀律交往快兩年了,但是朝辭從來沒有去賀律的學校找過她。因為小律不讓,她說朝辭平時太忙了,f大離朝辭工作的地方並不近,這樣來迴跑太麻煩了。朝辭也蠢得很,賀律這樣說,他便信了。既然小律不想讓他去,他就不去。但是等現在他想找小律與她當麵說說時,他才意識到,他除了知道小律在f大就讀之外,不知道小律其他任何聯係。小律的老家,她隻說是j省,也沒說具體的地方……他甚至沒見過小律的任何朋友。他想要來找小律,隻能自己去f大找她。他請假了一天,去了f大。之前為了給小律送東西,小律告訴了他,她的寢室樓棟。是x區六號樓。還好寢室大門並沒有限製外來人員進入,朝辭進了宿舍區,花了一些時間,找到了六號樓。他又給賀律發了一條消息。[朝辭:我在你宿舍樓樓下了,你出來和我見一麵,我們談談好不好?]整個近期聊天框中,隻有朝辭的自言自語。這一次,依舊沒有迴應。朝辭在樓下等了許久,等快到中午時,他忍不住去詢問宿管。“阿姨,我找賀律,你能聯係到她的室友嗎?我想問問賀律現在在不在寢室。”他對宿管說。“賀律?”宿管阿姨重複了一句,隨後打開文件夾查詢,過了半分鍾後,她抬頭看向朝辭,“我們宿舍樓沒有個叫賀律的人,你是不是記錯了?”記錯了?不可能,他都在六號樓送了一年多的飯菜了。“我沒記錯,能不能麻煩阿姨你再看看?”他說。宿管人很好,真的又找了一次。隨後對朝辭搖頭道:“真沒有。不過我們這棟樓設備老化,這學期開學,有些同學換了寢室。她可能是換走了。”這樣麽。朝辭有些失落地走出了六號樓,漫無目的地走在這片宿舍區。小律明明就住在這宿舍區,但是她不願意見他,他也不知道她具體的樓棟,便如何也找不到她。最終他去了宿舍區大門,直愣愣地站在了旁邊。不管小律在哪棟樓,隻要她出入宿舍,他總該能看見。但是他始終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人。他又從中午等到了夜裏,又等到了深夜。十點多。身邊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少。朝辭已經站不住了,他靠著欄杆,依舊看著大門出神。突然,有個人在他麵前停了下來。以朝辭的視角,看到的便是一雙看起來便價值不菲且鋥亮的皮鞋,停在了他的麵前。朝辭抬頭看去,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麵容看起來俊美又疏離。“你找賀律?”他問道。聽到這句話,朝辭眼前一亮。他連忙站了起來,對青年說:“是的,你怎麽知道?”“我是陸蘭柯,賀律的朋友,見過你的照片。”陸蘭柯簡潔地解釋道。“你是小律的朋友啊。”朝辭驚喜道,“那你知道小律住哪兒嗎?我想見他一麵。”隨後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麽,看了眼手機,發現這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他等的太久了,都忘了時間。“今天有些晚了,我明天見她也行。你能不能跟她說一聲?”“不用。”陸蘭柯說,“他不住宿舍了。”賀律已經大四下學期了,學校不會有課業,隻要求他們實習與畢業答辯。因此賀律也不會擠在宿舍裏,早就搬到校外了。“啊?”朝辭神色一黯,“那、那他住哪兒啊?”“我帶你去吧,我正好要去找他。”陸蘭柯說。十點多,一個自稱是小律的男性說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