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西眼角還掛著淚痕,看著那杯酒卻不由得輕笑出聲,「一醉解千愁,公子說得不錯。」


    楊拓將那杯酒端的離雲西更近一些,眸底柔光瀲灩。


    他輕啟唇瓣,深情凝視著雲西,緩緩說道:「這酒,一如那日聚豐樓的茶,價值說是一兩千金,也不過分。那日的茶,姑娘沒喝,今夜就備了這酒。如果姑娘還是不喝,那拓下次就為姑娘備下更好的,一直等到姑娘肯喝。」


    「這麽好的酒呢···」雲西喃喃的笑道,她忽地一挑眉,有幾分調皮的望向楊拓,「不過,雲西有一個癖好,越是貴的酒,喝法就越要出奇。」


    楊拓不以為意的笑著迴道:「姑娘真是有趣,隻是不知道,是怎麽個出奇法?」


    雲西沒有迴答,舉起右手,伸出中指,探入澄澈如水的液體中,玩耍一般的攪動起來。


    與前一一樣,雖然做的是粗魯的動作,但她的拇指與微彎的食指捏合,無名指與小指微翹,手勢卻極美極雅。


    楊拓不由得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還沒等看清雲西的用意時,唇瓣便被一陣濕涼的感覺覆蓋。


    那是雲西的手指!


    她竟然將手放在了他的唇上,緩緩摩挲!


    意識到這一點時,楊拓感覺身上瞬時起了一層森然的栗皮。


    他猛抬頭,瞪大了眼睛盯著她,卻見雲西已經抽迴了手,再度探進杯底,隨後又將濕漉漉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


    「怎麽樣?這樣的喝法新奇嗎?」雲西眯細了眼睛,嫵媚的朝他笑了笑。


    楊拓立時後撤了半步,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的顏色。


    雲西卻笑著轉了身,幾步走迴到棋桌前坐下,一揮袖,拂去了棋盤上零星的棋子,露出一大片沒有遮蓋的金線。


    她伸出右手,從棋盒中重新撚了一粒溫潤透澤的白色棋子,左手托著腮,朝著楊拓癡癡的笑,「楊公子,你我可是要對弈一夜呢,就從現在開始吧。」


    楊拓覺得,雲西的情緒有些不同尋常的亢奮,眼神也開始有些迷離。


    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就在雲西與鄧泓談話的同時,他已經下了最大劑量的迷藥。


    他這一生,最厭惡女人,隻是目前來看,對這個英氣颯然的雲西,有些例外。


    但是今夜,他必須要拿下她!


    她與雲南實在是一頂一難得一見的人才。不能為己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既然她現在自己送上門,且不管她會包藏什麽樣的禍心,他都想試一試,通過把她變成為自己的女人,來一勞永逸的收服她的心。


    但是他拿不準主意,真到了上床的那一刻,他會不會再次打起退堂鼓。


    所以他給她下了很足的藥,萬一他始終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就讓別人替他上。反正她昏睡的足夠死,事後隻要說是他自己,一樣可以哄得她不得不認清現實。


    但是有一點小意外,他沒想到,雲西竟然會先用手指蘸酒餵他喝。


    這一會,他的頭也有點暈了。


    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腳步微晃的來到桌前。


    還好,他袖裏藏了一粒解藥。


    坐下身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取出那粒解藥,悄悄放進口中含了起來。


    但是眼睛還是越來越沉,恍惚間,他看到單手托著腮的雲西,已經趴伏在了棋麵上昏睡了起來。


    楊拓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笑容,他終於放下了心,也許解藥下毒發揮作用還要一點時間,一會之後他就會醒過來,然後抱著雲西,將她扔上床。


    做完這個打算,他暫且算是放了心,緩緩趴在了桌麵上,安然的睡去,隻等著藥效發揮時,他能夠再度站起身。


    裝潢精緻的客房,一時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正剩下棋桌上的燭火隨著輕微的氣流,緩緩搖曳著橘黃的火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楊拓伏在桌上的手指,半握著的姿勢徹底放鬆的時候,一雙熠熠如星的眼睛瞬間睜開!


    那是雲西的眼睛。


    看著楊拓睡成了死豬一樣,她嗤然一笑,隨後緩步的站起身,來到楊拓的身後,掏出袖裏準備多時的吹針筒,照著楊拓白皙柔軟的脖頸,鼓足了腮幫子,就是狠狠一針!


    她仔細的看了楊拓的反應,在淬了劇性迷藥的銀針,驟然刺穿楊拓的皮肉之時,他的身體沒有半點反應。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扳過了楊拓的頭,扒了扒他的眼皮,看了看他渙散的瞳仁。


    在確認楊拓已經徹底昏迷的情況下,雲西狠狠的抽了他好幾個大嘴巴。


    看著他白滑細膩的臉蛋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雲西心中不覺冷笑。


    老子伸進被子裏的是中指,填進你嘴裏的也是中指,可是老子自己舔的是食指!


    還想對你家雲爺下藥,毀我清白,羊駝小同誌,你還嫩點!


    隨後她一口吹熄了燈,屋中便陷入了一片厚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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