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避免誘發感染,要限製探視人數。隻有傅遊年給他陪床,可以每天去看他,但進病房之前也要很繁瑣地消毒。“寶貝,出院以後我們搬個家好不好?”傅遊年前段時間看到有個朋友在賣房。是前幾年買的一套小別墅,裝修過,但一直沒住,打算轉手。鬱奚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失去完整免疫係統的防護,人會變得極其易感。他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但也不能完全不出門。原來住的那邊樓層太高,鬱奚想下樓,就得去坐電梯,下了樓其實也沒地方去,雖然小區裏有很多假山假水,還有公園,但都有一段距離。那套別墅有自帶的院子,更方便一些,而且也沒有離市區太遠,整片是個別墅群,不是他們一戶,鬱奚覺得悶,也可以接觸到人。“都可以。”鬱奚湊過去看了一眼,沒什麽意見。“那我去把家具挪過去。”傅遊年說,“先用現成的,裝修的話空氣不好,等年後你喜歡什麽再換。”醫生說鬱奚大概年後就能恢複。傅遊年把自己的手機放到病床邊,給鬱奚看室內的裝修圖。鬱奚本來就是隨便翻著看了看。結果往下翻到傅遊年跟他那個朋友的聊天記錄,指尖一頓。——你上次說可以當婚房的那套,賣出去了麽?——沒!傅哥你要?百年好合,百年好合~再往下翻,傅遊年發了個故作矜持的表情包。鬱奚:“……”鬱奚又看底下傅遊年問人家,婚房該怎麽裝修,看到後麵耳根都紅得發燙,拿不穩手機,重新丟到床上,趴在那裏用指尖劃拉著往下翻。對麵介紹了很多,傅遊年最後發過去一條語音。“謝了,我去問一下小魚,他喜歡的話,過幾天可能麻煩你帶我看一下房。”傅遊年從來不會跟其他人一樣成天都叫他小魚,隻有對著別人,才會這麽叫他。鬱奚把音量調到最低,低頭湊過去聽了幾遍,又害羞又覺得有點開心,抱著被子從床頭往床尾滾。他沒注意,差點掉下去,幸好收住了,但整個人都被卷在了被子裏,怎麽也拆不開,就勾著腿一點一點往裏麵挪。傅遊年拿了藥迴來,抬頭就看到他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在那裏撲騰,沒忍住笑出了聲。鬱奚聽到他聲音就渾身一僵,惱羞成怒地迴頭看他。鬱奚還以為傅遊年會過來幫他。結果傅遊年拿出了手機。還對著他拍了張照。“寶貝兒,你幹什麽呢?”傅遊年拍夠了才過去抱他出來,一邊安慰鬱奚說好好好不笑了,一邊笑得連眼神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不要理你了。”鬱奚拿被子蒙著頭,覺得很丟臉。“為什麽?”傅遊年坐在他旁邊看照片,看著又忍不住笑,有點戲謔地說,“明明那麽可愛。”“那是因為你腦子壞掉了。”鬱奚小聲罵他。離鬱奚手術已經過去了幾周時間。傅遊年拿著手機,有點猶豫地對他說:“你知道鬱言那邊的事情麽?”“嗯?”鬱奚還沒聽說。鬱奚手術後就讓人直接去起訴了鬱言盜用他公司的資金,但還沒到開庭時間。“他開車把鬱學誠撞了。”傅遊年說。“……撞死了?”鬱奚問他。傅遊年點了下頭。鬱學誠是在晚上離開公司時被撞的。當時天色很黑,他還在跟他國外的妻子女兒打電話,那段時間林白伊鬧著要去告他重婚,鬱學誠覺得她很煩,不拿她當迴事,索性就去外麵酒店裏住。很短暫的一個過程,他連電話都還沒來得及掛斷,就被不遠處突然發動提速的那輛車,開著大燈撞了上去。鬱言也沒走,他就待在那兒等路過的人報警,現在還被拘留著。他盜用了近千萬資金,加上故意殺人,除非鬱家鐵了心要保他,不然大概率就是死刑或者無期。鬱奚之前猜到了鬱言可能會殺人,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動手。原書裏應該也是這樣,他曾經做過的事情都敗露了,顧泊舟他們發現自己愛得要死要活的人,原來就是殺了白月光的兇手,沒什麽比這更讓人崩潰的結局。而且鬱學誠死了,鬱言不管是坐牢還是也會死,林白伊都不可能再留在鬱家。她處心積慮嫁進來,騙著原主坐上了輪椅,拖著不讓他的病好,就是為了他不能繼承鬱家的財產,最後所有東西才可能落到鬱言手裏,那就等於是她的。但被鬱言這樣一折騰,她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一無所有了,這麽多年又除了勾心鬥角,什麽都不會,一個人的後半生隻可能過得很慘淡。鬱奚沒太在意,連葬禮都沒去,也沒管鬱言。隻是快要出院的時候,見了鬱老爺子一麵,發現老人這段時間好像又蒼老了許多。鬱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原書裏的錯誤是從多年前就開始的,現在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原主也不再受到病痛折磨,殺了人的去坐牢,剩下的人在困愕中度過餘生,好像也算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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