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鏡頭不多,但鬱奚剛開始還是想去專門找個師傅教教他按摩手法,至少看起來得像模像樣。結果傅遊年直接教了他,鬱奚才知道他去學按摩花了多少心思,否則不可能知道得那麽細,所有的穴位都記得一清二楚。鬱奚不想他白費功夫,卻有種很奇怪的預感,好像快要耗到頭了。這個身體二十年來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從來沒有連著這麽忙碌過。對普通藝人,可能就是正常忙碌的工作,還不算完全連軸轉,但對他來說,是難以想象的極限。這種枯竭感逐漸蔓延進每一根血管,每一個細胞裏,唿吸都顯得微弱,跟這千家萬戶燈火輝煌的新年格格不入。頭一次有人陪他一起過年,但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新年快樂。”鬱奚這才忽然想起來,他剛剛沒跟傅遊年說。傅遊年正在把玩他白皙細長的手指,很想給他套個戒指,不知道鬱奚會不會願意。前段時間他找朋友問了有什麽地方可以結婚,又覺得鬱奚還小,說不定不想這麽早跟他結。他想得幾乎有點走神,聽到鬱奚的話愣了幾秒,低頭朝他笑笑。鬱奚靠在傅遊年的肩膀上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一片緋紅漸漸從耳根染到了臉頰,小聲地說:“要親一下。”第84章 般配傅遊年就低頭親了親他。看晚會時,鬱奚吃了一碗小餛飩,等他吃完去刷牙,傅遊年去把碗放到洗碗機裏,再迴去就發現鬱奚靠著沙發靠枕睡著了。旁邊小黑貓晃著尾巴,一下下掃過他的手背和鼻尖。“……鬱奚?”傅遊年撈起貓放到地上,低聲叫了叫他。但鬱奚睡得很熟,眼睫落下一小片略顯濃重的陰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傅遊年就關掉了電視,伸手托著他的腿彎,把他抱迴了臥室。這樣抱著的時候,他才忽然感覺鬱奚好像又不知不覺瘦了很多,就連小半個月前可能都還沒有這麽消瘦,現在輕飄飄的,幾乎沒有分量,臉頰白得透明,給人一種隨時會消逝融化的錯覺。傅遊年皺了下眉,把鬱奚放到臥室柔軟的床褥上,然後拉過被子給他蓋好。手機響了一聲,傅遊年動作迅速地在它徹底響起來之前按成靜音,拿著去陽台那邊,關上門接。這個小區視野很好,夜裏往遠看,除夕夜燈火璀璨,與街上的雪色相融。“你怎麽今年又去晚會啊,我以為你沒接那通告呢,”羅辰在電話裏說,“怪不得剛才給你打電話沒打通。”“早就接下來的,不然就不去了。”傅遊年靠著陽台欄杆。“之前你讓我幫你聯係的那個專家,說可以騰出時間見一麵,不過得你帶鬱奚出國去他那邊。”羅辰磕了磕煙灰,跟旁邊的女伴調笑幾句,從酒吧出去找了個安靜地方。傅遊年按鬱奚主治醫生給的方案幫鬱奚調理身體,小半年下來效果還算不錯,但他想再多找幾個專家給看看,也許還有更合適的辦法。剛好《盲友》殺青是在春天,天氣轉暖,出趟國應該也沒有大礙。但現在他忽然有點猶豫。“謝了,我到時候再去聯係,”傅遊年說,“他最近身體不舒服,我想等一兩個月不這麽冷再帶他去。”“又病了?”羅辰詫異。他記得鬱奚沒多久前才進了次醫院。“也沒有,就是有點蔫兒,”傅遊年迴過頭,隔著陽台和臥室中間的玻璃推拉門看了看鬱奚,發現他還睡得很熟,“不知道是哪兒的問題,這幾天太忙了,劇組走不開,過完年等周末我帶他去醫院看看。”“行吧,”羅辰歎了口氣,挺無奈的,“有事兒你再找我。”“嗯。”傅遊年簡短地答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傅遊年去洗漱後,就到床上摟著鬱奚睡覺。.大年初一,劇組休息半天,昨晚那群人連著導演都喝得顛三倒四,神誌不清,在片場那邊休息室裏睡了,最後都沒迴酒店。早上因為生物鍾醒了一次,傅遊年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又翻身抱住鬱奚,把他揣在懷裏合眼休息。等到再醒來時就已經中午了。傅遊年感覺懷裏空了,才發現鬱奚比他起得還早,隱約聽到廚房裏叮呤咣啷的聲音。他正打算起身出去看一眼,就聽到鬱奚的腳步聲朝臥室這邊過來。臥室裏原本都是木地板,鬱奚跟他一起住之後,傅遊年就找人鋪滿了毛絨絨的厚地毯,平常亂跑也不會凍腳。鬱奚脫掉鞋往床上一撲,就撩開被子蠻不講理地使勁晃傅遊年的肩膀。“起床吃飯了。”鬱奚很納悶傅遊年怎麽比他還能睡。“嗯?”傅遊年假裝剛睡醒,睜開眼摟著他按到懷裏,隨手揉了幾下他的頭發,說,“寶貝做了什麽好吃的?”“燒茄子。”鬱奚臉頰貼著他手心躺下,小聲地說。鬱奚隻學了幾道菜,醋溜小白菜做得最好,裝盤後有模有樣的,但燒茄子還是剛剛現成搜的菜譜,第一次嚐試。感覺稍微有點糊,估計不好吃,就又熱了份傅遊年之前凍在冰櫃裏的香酥雞。他等著傅遊年起床,結果傅遊年又閉上眼睛睡覺了,鬱奚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指尖冰涼。傅遊年故意裝睡,都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沒想到唇上忽然一熱,鬱奚湊過來親了他一口,又一聲不吭地往他懷裏鑽,柔軟的頭發蹭過他的頸側和鎖骨,像抱了隻毛絨絨的小動物。“怎麽今天這麽聽話?”傅遊年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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