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前麵半句。”鬱奚眼睛發亮地看他。傅遊年冷笑,拉著他指尖咬了一口,咬得有點重,“你是什麽小寶貝,你都把我氣死了。”鬱奚悶悶地轉過身,從他腿上下去,挪到旁邊自己坐好。可傅遊年真的沒有再理他,還躺到沙發床上去睡覺了,鬱奚忍不住隔幾分鍾就迴頭看看,看了五六次之後,脫掉鞋坐到沙發上,也跟著躺下,然後拉著傅遊年的手放到自己背後,往前蹭了蹭,最後縮到他懷裏。“寶貝,”傅遊年揉了幾下他的頭發,“陪我躺一會兒。”鬱奚忽然有點受寵若驚,挨著他找了一個彼此都舒服的姿勢,安安靜靜待著睡覺。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傅遊年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麽久,他睜開眼,發現鬱奚正趴在枕頭上看著他,臉頰紅紅的,嚇得他趕緊去摸了摸鬱奚的額頭,觸手微涼,才鬆了口氣。門鈴響了幾聲,傅遊年坐起身去開門。本來他是不想把自己這個住處告訴任何人的,懷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態,跟身邊的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就連羅辰他們那些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也越來越少有過深的來往。但自從之前把鬱奚放進來之後,他忽然覺得好像也無所謂,就很自然地把地址告訴了羅辰。“這地兒也太難進了,小區門口審了我半天,”羅辰邊換鞋邊說,“安保費交不少吧?”他探頭進來,不出所料地看到了鬱奚,跟他擠眉弄眼笑了笑,然後被傅遊年目光不善地看了幾眼。“給你捎的藥。”羅辰把手裏塑料袋遞給他。鬱奚還以為是傅遊年買給他吃的藥,結果拉著傅遊年的手看了看,是治偏頭疼的中藥。“坐。”傅遊年指了下沙發。“我說你去醫院做幾天針灸,肯定很快就好了,吃藥多費勁。”羅辰說他。“懶得去。”傅遊年把鬱奚抱起來放到一邊,就像挪開一隻小貓,然後在鬱奚剛才的位置坐下。羅辰留下吃了頓晚飯,天黑了才走。等羅辰走後,鬱奚裹著被子湊過去問傅遊年,“你頭疼麽?”傅遊年還在看筆記本上的文件,隻是點了下頭。“……”鬱奚遲疑地問,“被我氣得麽?”傅遊年沒忍住笑了一下,“嗯。”“哪兒疼?”鬱奚問他,“我給你揉揉。”傅遊年沒說話,也不管他,由著他給自己揉太陽穴。鬱奚力道不輕不重,他看到傅遊年皺著眉頭,臉色好像確實不太好,心裏有點難受。傅遊年但凡換個人在一起,都比跟他要輕鬆。傅遊年發送了文件,然後把頭靠在鬱奚肚子上,聽到他肚子裏嘰裏咕嚕地亂叫,又笑了笑,抬頭問他:“你看我頭疼有什麽感覺?”鬱奚不太懂傅遊年的意思。他有點希望是他自己頭疼,畢竟他也不差這一種病,傅遊年要是能好好地活到老就好了。他總覺得自己有點愛無能,不止一個人說過他冷漠,他也確實對任何人都沒有過多的感情,甚至對於傅遊年,心裏的感情也像隔著一層霧。沒有人喜歡過他,他也不會愛人,但人生裏第一次,這麽希望某個人過得好,不舍得他疼。“……沒什麽感覺?”鬱奚糾結半天,猶猶豫豫地說。“……”傅遊年本來是裝頭疼,那藥是備用的,結果現在真被氣得有點頭疼,還挺委屈,鬱奚在某些方麵確實直得令人發指。“你為什麽不懂,我是喜歡你才追的你,才心甘情願照顧你,”傅遊年發現跟鬱奚永遠沒辦法委婉,直球打過去他都不一定接,還撿起來莫名其妙看著,覺得這什麽玩意兒,“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被迫對你好。”鬱奚覺得他有點兇,茫然地看著他。“所以你生病我會心疼,不是哄你開心的廢話,”傅遊年跟他說,“也想去看你的比賽,不是為了哄你才去,是我自己很想去。”“……哦。”鬱奚還是沒什麽反應。傅遊年翻出手機,給鬱奚看今天晚上的轉賬。鬱奚把昨天的醫藥費和今天的飯錢又轉給他了,還特別認真地打了備注,傅遊年收到的時候氣得心梗。“你再給我轉一次試試。”傅遊年說。鬱奚隱隱約約終於發覺了哪裏不太對勁,但還想辯解,隻是看著傅遊年的臉色,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鬱奚收了傅遊年還給他的錢,然後看到手機上還有一條消息,是葉驚蟄發給他的。——聽說你昨天初賽第五,恭喜恭喜![撒花]鬱奚就低頭給她迴消息,退出聊天框時,傅遊年在旁邊看到鬱奚給他的備注,就是連名帶姓,底下給路湛備注的都是路路,再往下給楊雀鳴好歹也備注了一個楊老師,頓時有些幽怨。但是鬱奚總覺得叫傅遊年的名字太肉麻了,他寧願叫哥,都沒辦法叫出口,最後給他備注了“哥”。傅遊年還有點不滿意,說:“你怎麽隻沒給我分組?”當時加好友的時候,鬱奚還以為自己以後都不會跟傅遊年聯係,所以完全沒想過這迴事,他跟傅遊年也不是朋友。鬱奚就給傅遊年單獨弄了個分組,但又不知道分組名字該叫什麽。叫男朋友?但是弄這種分組,好像有很多男朋友一樣,總感覺好奇怪,最後分組名字就備注了一條藍色小魚,像他平常當作名字畫在劇本上的那種。“為什麽備注這個?”傅遊年就是捉弄他玩,也不是認真找事兒,就忍不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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