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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少寧估計一下兩人間的距離,倏地從背後摘下大弓,另一隻手快迅無倫,從背上的箭筒裏抽出一支長箭,搭箭拉弓,“嘣”一聲響,箭卻沒有發出。


    對麵的一眾將領見敵人乍一見麵就要放箭,全都嚇了一跳,即使在戰場上也有規矩,對方怎麽會狂妄無禮至此,連對手的姓名也不問就要開戰?


    一幫盾牌手“唿啦”一聲護到自己將領前麵的時候,弓弦斷裂的聲音傳來,柴少寧手中的強弓不早不晚,偏在這時候禁不住柴少寧的神力,崩斷了開來。


    柴少寧也有點傻眼的時候,張浚取下自己的弓遞給了柴少寧。


    柴少寧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箭,但他對弓箭畢竟不熟悉,雖然在川中訓練人馬的時候也把玩過一段時間,但真要用以克敵製勝,卻不像長劍那樣自如,一時間沒把握好力度,毀掉了嶽為明的一張硬弓。


    等接過張浚的大弓,柴少寧的意圖已經暴露無遺,對麵敵將全都有了防備。


    張浚看得直搖頭的時候,柴少寧卻契而不舍地再一次把箭搭在弓上。


    這次柴少寧不再著急,穩穩地拉動弓弦,“嗖”一聲響,一支箭挾著風聲直射對麵的鐵甲戰將,卻差了幾尺飄飛往敵陣後方。


    “轟”的一聲,對麵的兵將先見柴少寧急急忙忙拉斷一把弓時還不知道他搞什麽鬼?這時候卻知道柴少寧原來對弓箭一點也不熟悉,不由得全都爆笑了起來。就連那位鐵甲戰將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麵對柴少寧的強弓,卻再不覺得有半點威脅。


    柴少寧這邊的人馬卻都是一個個臉色難堪。


    哪有這樣的將軍?人家藏拙,他卻露短,還一而再地丟人現眼。


    整支隊伍的士氣頓時低落了下來。


    柴少寧卻好像什麽也不知道,探手又從背後抽出一支長箭。


    這迴連張浚也忍不住了,剛要開口勸柴少寧適可而止,就見柴少寧手一抖,那支箭比由弓射出的勁道還要猛烈,刹那間跨越雙方百步距離,“篷”一聲釘上了鐵甲戰將的額頭。


    那名鐵甲戰將能成為敵軍先鋒,單獨統領一支人馬,也不是平庸之輩,然而一來輕敵,二來沒料到柴少寧會棄弓不用,一下子被柴少寧的“暗器”射個正著,整個人向後一仰,屍體摔落馬下。


    張浚猛見對方主將落馬,以為柴少寧先前是在裝模做樣,愣了一下才叫出聲道:“好計策!”


    柴少寧卻是壓根沒把對麵的幾個敵將放在眼裏,不小心弄斷嶽為明的大弓後反靜下心來,要看看自己的箭法達到什麽程度?


    氣定神閑射出一箭後,柴少寧立知自己的箭法差得太遠,氣得索性把第二支箭當暗器般甩了出去,卻不想敵人一時麻痹,被那支箭射個正著。


    柴少寧一見大樂,吼一聲“隨我衝!”雙腿一夾馬腹,操大刀當先衝了過去。


    對麵的兵將卻是一下子傻了眼。誰也沒注意到是怎麽一迴事,主將已經莫名其妙死在對方隨手甩來的一支箭上。


    城頭動地的鼓聲傳來,嶽為明在為出城的人馬打氣。


    柴少寧率領的五千鐵騎見敵將猝死,刹那間爆出驚天彩聲,隨在柴少寧身後向敵營猛衝了過去。


    看著柴少寧的戰馬衝到眼前不足十丈,敵兵這才才迴過神來,紛紛放箭阻攔的時候,柴少寧身形如一鶴衝天,借著戰馬的衝力躍上高空,閃電般向敵將群中撲了下去。


    那些將領還沒有來得及適應主將身亡的形勢,已經被柴少寧砍瓜切菜般削落馬下。


    一聲長嘶,柴少寧的戰馬適於此時奔到近前。


    柴少寧躍落馬背,大刀再舉,一道刀氣發出,在傍晚夕陽的映照下,如血豔紅,把天空也染上了殺氣。


    整個戰場在一瞬間形成了一麵倒的趨勢。柴少寧率領的五千鐵騎幾乎是踏著敗退的敵兵腦袋衝進了敵營中。


    在城頭觀戰的嶽為明也沒有料到柴少寧會營造出如此有利的戰況,狂喜之下命令守城人馬傾巢出動,如洪水般壓向城外敵營。


    失去了鬥誌的敵兵如雨後大地上的溪流,東一股、西一道,完全失去了章法。許多人東奔西走一通後,見城中出來的人馬越來越多,幹脆丟了刀槍抱頭跪在地上,當了降兵。


    戰鬥很快結束,敵人的五萬先鋒,逃了三萬,有二萬人馬被押迴城中當了俘虜。至於率兵前來的十三員戰將,無一例外當了柴少寧的刀下鬼!


    柴少寧可以說是一戰立威,再迴城來的時候,城頭兵將發出如雷歡唿,敵我雙方,無不把他當成了戰神般的人物看待。


    那被擒的兩萬人馬在嶽為明的勸降下,很快成為了平定城中的新生力量。


    這些人本來就是嶽為明曾經的部下,路玉山奪帥後,他們自然而然聽從了路玉山的調遣,但嶽為明在他們心中長期形成的威望卻並沒有減弱。因此嶽為明一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並保證帶領大家打迴河北,讓他們與家人團聚後,這幫人幾乎無一例外重歸了嶽為明麾下。


    等重新迴到平定府衙的時候,眾人的心情已經截然不同。這一戰不僅去掉了城外威脅,更平添二萬人馬,糧草輜重拉迴來不計其數,倒像是路玉山為眾人送來外援一般,一舉去掉了因敵人突如其來而準備不足的缺糧之憂。


    將領們紛紛向嶽為明和柴少寧賀喜。


    張浚此時對柴少寧的態度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點不下於他對元帥嶽為明的崇拜。


    等將領們散去,天色已經大黑。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柴少寧突然無比的思念起宋媞蘭來,他問嶽為明道:“現在我軍已有七萬之眾,又占著牆高城堅之利,完全不用再懼怕蒙豪山的敵兵。是不是應該把姬姑姑和三妹她們召迴來?免得她們一旦遇敵,有個閃失反而不好。”


    嶽為明聽了點頭道:“或許是老了,我的心也軟了,才半年時間,就已經很不習慣姬兒不在身邊的感覺。隻是戰場不會因你我的心軟而變得仁慈,且看明天與蒙豪山的大軍交戰情況,再決定是不是應該派出人手把她們召迴來好了。”


    柴少寧聽了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吃飯、休息,養足精神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更大的戰鬥。


    第二天一早起來,柴少寧沒有驚動嶽為明,上到城牆一看,就見昨天被自己帶人燒毀的敵營帳篷如雨後春筍般又聳立了起來,而且擴展了不止一倍,黑壓壓圍繞了半個平定城,給人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


    “你來了?”遠遠聽到有人問話,柴少寧一扭頭,才發現嶽為明不知道什麽時候,早被人抬上了城頭,正在同樣繞城巡查,見到柴少寧上城,於是讓人抬著靠近過來。


    “敵人是昨天夜裏到的城外!”嶽為明顯然早就得到了哨探的稟報,指著城外大片的敵軍營帳,對柴少寧道:“看他們並沒有圍城,該是被你昨日一戰嚇破了膽,知道分散之下,更不是你的對手,因此想先試試城中實力。待會兒吃罷早飯,敵人必定會來搦戰。”


    嶽為明話剛說完,敵營中三聲炮響,一隊隊人馬開出營寨,直向前推進到城外裏許,這才停止前進。有戰將帶了十多騎馳騁在城下空地內,一邊揮槍,一邊叫罵!


    柴少寧見敵人如此挑釁,大怒道:“等我出去,要了這個狗賊的性命!”


    嶽為明笑道:“他隻負責挑戰,你一出城,他就會奔迴,你若追趕,麵對的必定是萬箭齊發的格局。咱們還是先吃過飯,出城擺陣,和他們在戰場上見個真章好了。”


    聽嶽為明說得如此篤定,柴少寧暗叫慚愧,不去理會城外人惡毒的叫罵,就在城頭上和眾兵將吃過夥夫送來的飯菜。看看日頭升起老高,這才再次向嶽為明請命出戰。


    這時候城外叫罵的戰將又多了幾員,各自領著一隊騎兵隔遠立定,指著城頭破口大罵,在太陽的映照下,似乎可以看到對方嘴角飛濺的唾沫星子。


    城頭當然也有人忍不住迴罵過去,雙方隔著護城河罵成一片。


    嶽為明像逛集市一樣看著這一片鬧哄哄的場麵,對柴少寧笑道:“這就是戰爭,從嘴到手,無一不是賭鬥的兵器。”


    柴少寧搖頭道:“江湖中人為了一句話爭勇鬥狠,到了戰場上竟也是先從打嘴仗開始,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麽?


    “為了統治者的利益!”嶽為明毫不掩飾道:“本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群人,在戰場上卻會各為其主,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這就是人性。世間並沒有那麽多的道理可講,成王敗寇,一言概之。”


    柴少寧苦笑道:“縱然明知如此,我們卻仍是不得不在戰場中爭鬥下去,用盡辦法打倒對手,爭取心中自認為的所謂正義與和平,對麽?”


    “正是如此!”嶽為明肯定地點頭道:“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手握重權的大將、藩王,還有許多弱者。這些人沒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運,隻能靠咱們去保護他們。今天咱們以暴製暴,把殺戮阻擋在這些人的家門之外,就是要盡可能用我們少量的鮮血去換取更多人不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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